危險遊戲大嫂你真甜
轉頭,對一旁沉默不語,被自己忽略了許久的林蕾薇說道:“孩子,我們對不起你。妍妍現在的幸福,是用你的痛苦換取的。我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妍妍也是個不幸的孩子,都是我這個做媽的錯。”
林蕾薇搖搖頭,坦然的臉上無一絲責怪或氣憤,有的只是淺淺欣羨:“不,秦蘭媽媽,你快別這麼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不怨也不怪。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該就對不起的人是我。
秦蘭媽媽,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我的名字叫林蕾薇。媽媽說,她懷我的那一年,薔薇花到了秋天才漸漸盛開。我一朵遲到的薔薇,含苞欲放。媽媽一直叫我薇薇。”
“林蕾薇,好美的名字啊。”秦蘭與她十指交扣,臉上滿是欣慰的笑。“薇薇,謝謝你替妍妍承受了這麼多。我有一個自私的請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疑惑一閃而過:“秦蘭媽媽,你請說。”
一手牽起一個女兒的手,讓她們纖細的柔荑相疊在一起。強烈的暈厥感傳來,黑暗的漩渦於眼前,那巨大的黑洞將是她最後的歸宿。
她只想懇求老天再給她一點點時間,讓她交待完。
看出秦蘭的異樣,林蕾薇擔憂地說:“秦蘭媽媽,你身份不舒服,還是好好休息吧。不要說那麼多話,放心,我暫時不走。”與其呆在那幢公寓裡,她寧願在這陪秦蘭。
暖流淌過心扉,秦蘭再次被林蕾薇的善良所感動。今日她有這麼兩個好女兒陪伴在旁,就算魂歸西,也了無遺憾。
“薇薇,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孩子。我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你,希望以後你和妍妍能像姐妹一樣相處,好嗎?”目光殷切地望著她。
林蕾薇怔忡了好一會兒,目光斜過,見顧妍惜一臉歉意。重新落在秦蘭臉上:“秦蘭媽媽,你放心吧。”沒有給出任何承諾。
對人,她現在真的做不到信任。雖說,整件事與顧妍惜無關,但她是顧沐海的女兒,她不敢她是不是真的全然置身事外。
失去太多,好不容易得到秦蘭的呵護。她不想在她病重時敷衍,那樣日後她如何面對她。
“咳咳咳……”一陣劇咳劃破寂靜的空氣,投入恐怖的陰影。窗外狂風呼嘯,北風怒吼著欲碎玻璃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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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蘭媽媽,你沒事吧?”
“媽媽,你沒事嗎?”焦急的驚叫同時響起,若是外人看到定以爲她們是感情甚篤的姐妹。
“我……沒……事……”很想安慰驚恐的她們,卻發現黑暗的濃霧越來越近。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她忍不住噴了出來。
網情小言的網言。怵目驚心的血開成紅梅一朵一朵,一簇一簇在潔白的牀單上妖嬈,驚駭著彷徨無依的心。
“媽媽……媽媽……”驚恐中顧妍惜流淚搖晃著秦蘭,一下又一下。
“顧小姐,別這樣,你先守著,我去叫醫生。”儘管林蕾薇一顆心亦被揪緊,怪手撕扯著痛不可抑,她仍極力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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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完顧妍惜後,匆匆開門找醫生去。又驚又慌的林蕾薇像只無頭蒼蠅,甚至分不出東西南北。
低頭匆匆的她,猛地撞上一個人:“對不起。”出於本能地道歉。擡頭欲問醫生值班室在哪裡,卻呆若木雞。
一臉疲憊憔悴的他如鬥敗的公雞,沒了以往那份意氣風發的自信和優雅。衣服微微有些皺褶,失魂落魄,像極了流浪漢。
身上有一股味道,是許多天不曾淋浴的結果。
趕忙蓋上帽子,試圖從他身邊逃走。但已經晚了,有力大掌輕易抓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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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你放開。”冷凝而陌生的證據如石重重砸向駱蒼厲心房:“薇薇……”
那發自於靈魂深處的呼喚明明很輕,卻重得幾乎壓垮背脊。
“對不起,你認錯了。”駱蒼厲不同以往的狼狽和頹廢,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在回來的飛機上,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能不能救出媽媽,她永遠不再對駱蒼厲動情。
儘管很難很難,她必須做到。
轟轟烈烈愛過,真真切切痛過。若愛只是相互折磨,一遍又一遍,就讓她來斬斷所有吧。
“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不會認錯。”在龍翼門主的刻意叼難下,他簽了所有“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卻依然得不到她的一丁點消息。
不過,龍翼門主並沒有白要了他的東西。一封封關於她的報告,每隔幾個小時便送到。
上面鉅細靡遺地講述了她這三年來所經過的種種,有時是照片,有時是影片或錄音……
不管是哪一種形式的報告,對他都是凌遲之痛。駱蒼厲怎麼也想像不到,在他用力去恨她的時候,她正爲自己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
駱蒼厲過於磁性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的凝重,林蕾薇依然低著頭。不管他是否記得,認得自己。
在她心目中他已經死了,這就夠了。
勇敢擡起頭,那雙黑如曜石的眸子不再冷若寒霜,光影涌動處,幾許悔恨飄蕩其中。
暗自嘲笑一聲,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先生,請你放手,我媽媽生病了,我要去找醫生。”
錯誤的遇見不管是上天的安排,還是緣分的捉弄。只要她守住這顆殘破不堪的心,任何人、事、物都傷不了她。
駱蒼厲沒有鬆手,反而更加握緊她。目光灼灼,表情略顯激動。“伯母,她怎麼樣了?”她是怎樣從魔鬼手上救回媽媽的?他又一次在她生命最重要的時刻缺席了。
這樣的駱蒼厲對林蕾薇來講是陌生的,他一向將情緒控制得很好,一個呼吸,心跳的頻率,每一個細到不能覺察的舉動。
感覺自己再度被他牽引了情緒,斂了斂神,眸中一片清冷:“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媽媽的事與你無關。”
趁駱蒼厲受傷微微怔忡之際,快速逃開,剛好一個護士路過,林蕾薇再無心情管突然出現,神色怪異的駱蒼厲,在護士的指引下,朝醫生值班室匆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