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遊戲大嫂你真甜
再度置身於這座位於海邊的別墅,她已經不再是顧妍惜,是恢復了身份後的背叛者,是欺騙了他一次又一次,罪不可恕的壞女人。
沒有明亮溫暖的房間可以住,被隨意丟棄在一個又小又黑的雜物室內。海風的呼嘯陣陣拍打著巖石,同時也擊打著她的心。
一路上,駱蒼厲一言不發,無視她渾身的傷。跑車飛馳中,他刀削般的側臉割著她的神經。
熟悉的海,益發冰冷的味道,她又來到這座海邊的私人別墅。坦白說,她很喜歡這裡的環境,與世隔絕,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跟她夢中憧憬過的房子雷同,只不過更加豪美奢華。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個心愛的丈夫,她和媽媽,一家四口,晨看旭陽,晚觀落日。
多麼美好的夢啊,只可惜太美,成了一夕幻影。
駱蒼厲拖了把椅子,在她前面坐下,雙疊的長腿,微微輕晃,悠閒又無害。可林蕾薇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只一夕她就從天堂墮落地獄,她還未從他給予的美夢中轉醒時,那個溫柔的王子被他冰封,撒旦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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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雜物間內,只開一盞小燈。青天白日,卻宛如黑夜。
昏黃的燈光照在駱蒼厲身上,忽明忽暗,襯得他整個人詭異莫測。
靜,死一樣的寂靜形成網,緊緊籠罩著林蕾薇的身與心。此時此刻的她更關心的是,秦蘭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伊芳芳真的會送她去醫院嗎?
她講述的故事中有多少真假,她真清楚,也明白這些話會對駱蒼厲造成怎樣的影響,對她可能是滅頂之災。
然而,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她不能讓駱蒼厲捲入這場風暴裡,也不能讓媽媽有危險。
除了自己以外,她不能陷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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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量將頭埋入膝蓋,她還是可以感受到駱蒼厲灼人的目光注視。她不會再天真的以爲那是溫柔的凝視,因爲深知他的個性,所以,懂得他現在對她只有恨。
良久之後,駱蒼厲開口了,聲音裡沒有急躁和憤怒,平靜地如同遇見多年前的老友:“薇薇,沒想到三年後,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似問更像答的語調化成海潮,層層向林薇蕾涌來。擡起傷痕累累,蒼白憔悴的臉,脣邊溢出苦澀的笑:“是啊,我們本不該再見面。”
離開時,她就做好了一生懷念的準備。如果她早知道這次的陰謀有駱蒼厲的摻入,也許,她會加倍抵抗。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他們之間的糾葛,三年前就是一個錯誤,三年後的今天更是!
駱蒼厲微微張開雙腿俯下身,利眸如刀:“是嗎?是以林蕾薇的面目見我,卻以顧妍惜的身份爬上我的牀。薇薇,還記得三年前,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面對駱蒼厲嘲諷和凌辱,除了默默承受,她無話可駁。
“怎麼?你換了張臉,連記憶都丟失了嗎?”溫潤語句飽含殺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哐當”一聲,重重踹掉礙事的椅子。
巨大的陰影整個罩下,林蕾薇心在滴血,但現在她說什麼都是錯。一個貪慕虛榮,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不配得到同情與憐憫的。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不能逃避直視他。目光如炬在上面燒出一個個看不見的血窟窿,幽光流轉,由最初的憤怒,輕蔑,鄙夷,到厭惡,嫌棄,不屑一顧,短短一秒間,駱蒼厲的眸色變幻莫測。
聯們保我能聯我。刀般冷冽的聲音吹在她臉上:“林蕾薇,你說我應該怎麼處治你呢?”詢問的冷森令林蕾薇渾身打顫。
他越是如此,代表內心越憤怒。現在他已經認爲了她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
可面對冰冷的駱蒼厲,她竟有幾分委屈。呵……
她現在所有的情緒都會被解釋成演戲,既然如此,何必呢?她與他本就是赤道和北極,空間的錯位使他們遇見,沒有結果的痛苦,就讓她親手斬斷吧。
水眸佈滿驚恐,跪在地上,抱著駱蒼厲的大腿:“厲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以前的份上,我真的不故意惹上駱家的,求你,放了我吧。”
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淚滑落,顆顆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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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她是個爲求生存,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吧。好,她如他所願。恨她吧,恨她吧。
駱蒼厲腳一甩,林蕾薇如破布一樣撞上牆後再彈回來,落在地上,一動不動,腥紅的血由嘴角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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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的痛苦中,臉上的笑美豔絕倫。但只有剎那風華,隨即消失於無形,彷彿從不曾出現過。
捏住她雙頜,黑眸閃爍著腥紅:“你不配叫我厲大哥,明白嗎?”森冷的聲音,狠絕的表情,再也掩藏不住怒氣。
“我……”粘稠的血塗紅了她潔白的牙,硬硬轉了音:“是,是,是,二少爺,求你,放過我吧。”
怒極反笑:“你以爲駱家是你自己自由出入的地方嗎?我親愛的大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驚恐萬狀的眼眸內清醒映著駱蒼厲狂戾的樣子,林蕾薇的話叫駱蒼厲仰天大笑不止。
瘋狂的笑聲陣陣如刀割過那已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心,痛已經不足形容她的感受。
這樣的戲,她用生命去演。
半晌後,笑聲戛然而止,駱蒼厲籠罩著層層寒霜的臉上,無一絲殘留的笑意,彷彿剛剛只是電視機裡發出的狂笑。
“別忘了,你只是駱家買來的工具。而且,你的目的不純。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沒有置喙的餘地,明白嗎?”捏著她雙頜的手倏然用力,林蕾薇痛得眼淚直流,無力開口。
鷹戾的眸不顧她的慘狀,因爲她的傷口看得見,他的傷口看不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駱家最低賤的女僕,明白嗎?”
“不,我不要,不要……”他不是應該一怒之下,揮袖而去,從此再也不想見到她嗎?爲什麼還要她呆在駱家?
三年前的反應通通背道而馳,她該怎麼辦?
“我說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