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從浴室到房間在駱蒼厲強而有力的攻城掠地下顧妍惜整個人虛脫了但她十分快樂和幸福這種感覺是她曾經憧憬的未來卻是現在不敢觸及的傷口
她不知道神秘人用了什麼方法使駱蒼厲打消對她的質疑並對她憐愛有加一個個迷局裡她是被人操控在手中的棋子身不由己更不知下一秒的命運
所以她學會了一點牢牢抓住幸福的一瞬哪怕是海市蜃樓也足以成爲她療傷的良藥
一夜旖旎美夢全身上下佈滿駱蒼厲的印記又酸又痛的身軀彷彿被人拆解了重裝一樣動一下都疼
然痛並快樂著
是夢就有結束的一刻晨曦的微光投下斑斕的碎金月落日升迷夢結束的時刻
微陽晨光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的俊容浮光掠影下駱蒼厲熟睡的樣子像極了調皮的孩子細碎的劉海遮住他一邊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比女人還漂亮
傲挺的鷹勾鼻沉沉睡著少了一貫的冷冽與邪魅平易近人如同鄰家大哥哥的薄脣鍍上一層粉紅的光澤依稀可以感覺到昨晚它是怎樣讓自己欲生欲死的
望著朝思暮想深入靈魂的這張臉原想偷偷起牀的顧妍惜竟看呆了記不清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前世今生重疊一幕幕那麼美
濃濃的哀愁於眉宇間流淌遠山黛水變成深藍色的憂傷
悄悄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如履薄冰深怕驚醒奮戰一夜的他心痛的水眸落在那包著白紗的手臂上顧妍惜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是懊悔亦是羞澀
白紗布上的鮮紅血跡已經轉爲暗紅斑斑點點怵目驚心
強按下心頭的不捨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是駱蒼厲自然有人會精心照料他的傷
下了牀渾身散架的骨頭使她搖搖欲墜晃動了好一會兒總算穩定了身子驚懼地回頭看了一眼心情複雜極了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泛起深濃的悲哀
或許內心深處她仍渴望多停留在他身邊一會兒哪怕是一秒然而他緊閉的雙眼均勻的呼吸讓她退無可退
不敢多停留亦不敢再回頭她怕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以最快的速度溜回她的房間找出一套黑色的運動裝換上確定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昨天激情的痕跡
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下了樓經過幾天的觀察別墅裡除了一名準備三餐的廚娘就是秋兒
現在才早晨六點多天剛矇矇亮廚娘應該去買菜了秋兒還在睡夢中於是她很順利地出了別墅
望著眼前浩瀚無垠的大海顧妍惜突然好不捨這片海陪伴了她無數個不眠的時時刻刻一輪紅日自海的彼岸冉冉升起璀璨的光芒將淺藍色的海水鍍上金黃浪花起伏潮汐拍巖白色的沙灘美得令人窒息
顧妍惜不敢多作停留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她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裡似乎是一片私人海灘領域周圍除了這麼一幢矗立的別墅外沒有其他建築物
也就是說這裡不是住宅區路又偏僻她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走才能回駱家!
深秋的海風已夾帶了隆冬的凜冽快步疾走的顧妍惜卻急出了一身冷汗她必須得在駱蒼厲醒來之前離開這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似乎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已經看不到那座矗立在海邊的巨大別墅了可是眼前除了海還是海
她已經徹底迷失方向了
顧妍惜就像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看不到來路望不盡頭等待她的只有兩種結果被駱蒼厲抓回去昨夜的溫柔就此蕩然無存從此被囚
第二種還是被駱蒼厲抓回來一怒之下後果她不敢想像
就在顧妍惜幾乎絕望之際奇蹟發生了
迎面駛來一輛高大帥氣的黑色陸虎顧妍惜就像沙漠了走了幾天幾夜驚恐到絕望的旅人突然看到了綠洲一樣驚喜
顧不得許多伸手擋下
先生我迷路了可以搭你的車到附近的公車站嗎玻璃緩緩降下戴著墨鏡的男人黑衣黑褲短及寸的發光亮的頭皮清晰可見臉上還有一道疤痕
顧妍惜開始後悔瞭如此僻靜的地方荒無人煙如果是壞人自己根本毫無抵抗能力
下意識地一步步後退乾淨的白色沙灘上留下她驚恐的腳印
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高大的身軀魁梧有力相形之下顧妍惜成了屋檐下的小鳥
對不起對不起她退一步男人就進一步沒幾下巨大的陰影整個罩下天瞬間黑了
我顧妍惜結結巴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她能說什麼呢此處幾公里內除了他們沒有別人男人又長得那麼可怕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特別是他臉上的疤在陽光的映襯下更加猙獰恐怖
倆人就這麼僵持著顧妍惜已經絕望了突然男人的聲音響起:大少奶奶好我叫阿雷是大少爺派我來大少奶奶回去的
事情突然發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顧妍惜愣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這個可怕的刀疤男居然認識她可是無憑無據她怎麼能相信他
顧妍惜的反應自稱阿雷的男人都看到了從上衣口袋裡恭敬地取出一個用紅綢包著的袋子遞給顧妍惜:大少爺說您看了這個就知道了
怯怯伸出手接過戒備了看阿雷一眼見他後退到了車旁這才小心翼翼打開
霎時原就嚇得不輕慘白的臉更是流掉了最後一絲血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怔忡了好一會兒收起東西坐上阿雷的車
最後再看一眼這片沉靜美麗的沙灘陽光燦燦生輝的大海那麼平靜無波無痕
顧妍惜知道平靜的表象下暗藏著不爲人知的兇險而她自己的生活又將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