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遊戲大嫂你真甜
燈光投射在伊齊天身上,一點點變暗變冷。他彷彿是個吸收光和熱的風暴,常年處於陰暗中,見不得光。
饒是以閒暇姿勢坐在沙發上,他身上的狂霸氣息仍足以干擾人的呼吸。雪茄的煙霧籠罩著他,吞雲吐霧間,目光卻犀利無比。
駱蒼厲靜靜站著,不言不動,伊齊天不是伊芳芳。他老奸巨滑,計謀高深,他必須小心應對纔是。
依照伊齊天的個性和處世方式,他不應該放任伊芳芳拿林蕾薇帶威脅他纔是?,F在終於真相大白,他只是要他給一點顏色瞧瞧,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兩個男人沉默對峙,他們都在心中評估著對方的實力。
良久後,伊齊天淡淡開口:“蒼厲啊,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這些年你的成就有目共睹,你的能力我一直很欣賞。芳芳這孩子死心眼,也是我慣壞她了。從小到大她要的東
西,我儘量滿足。她雖然任性了點,但她的心中只有你一個。她爲了你甚至不惜和我翻臉,難道,你對她真的無一點感情嗎?”
“很抱歉,我對芳芳自始至終只有兄妹之情。我想伊叔叔也清楚,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誠如你所說的,芳芳是你疼愛的女兒,你不會希望看到她不幸福吧。”毫不畏懼,勇敢迎向伊齊天。
儘管他氣勢驚人,然,他駱蒼厲也不是好惹的。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又誰站在高高的金字塔上能一身潔白?!
“可是,你已經當衆向芳芳求婚了。”神色不改,語調不變。
“你和我一樣清楚那是怎麼回事?!痹捳f到這個份上,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他今天來的目的無非是找自己攤牌。
“呵呵……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蒼厲,只要你答應和芳芳結婚,並且一生一世對她好,我就放了林蕾薇?!辩H鏘有力的沉穩是千斤重諾。
“伊叔叔,你覺得這可能嗎?”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深邃幽遠,彷彿窗外有他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被駱蒼厲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仍覺十分不快。冷沉了聲音:“難道,我們芳芳配不上你嗎?”
“以芳芳的條件,長相,學識和才能,她配誰都當之無愧。只不過,我的心中早就有了薇薇?!苯裉烀鎸σ笼R天,他再也不必隱藏心事。
伊齊天瞇起眼,傾身向前:“你真的不願意娶芳芳?”越是平淡的語調往往是危險的前奏。
“我愛薇薇。”再一次大聲聲明自己的心意和立場。他和她已經錯過三年了,絕不允許自己再以任何方式,用任何理由辜負她。
見駱蒼厲語氣十分堅定,伊齊天也不再多。起身,就要離開。他好像是專門來勸駱蒼厲回心轉意的。
斜靠著牆,駱蒼厲目光幽邃望著遠方。對於伊齊天起身離開之事,似毫無所察。
走到門口,終於伊齊天咬牙轉身。神色中看不出有一絲毫異樣:“芳芳的個性你應該很清楚?!?
“有什麼話,直話說吧。”淡淡迴應著伊齊天。目光自始至終很不禮貌,無視他到底。
伊齊天重新走回來,拍了拍駱蒼厲的肩膀:“你知道我一直要的是什麼?!?
“薇薇在哪裡?你給她注射了什麼?”看似平靜的眼波突起狂浪萬丈,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伊齊天淹沒。
既然已經談到這裡,伊齊天再也不用戴上僞裝的面具。陰沉著臉說:“林蕾薇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就算是龍翼的人也找不到。她比我想像中還頑強,居然可以撐過我的種種刑問,而不說。不過,那是早晚的問題。我就不信,她能嘴硬到何時。”陰森的臉閃過貪婪,藏不住狐貍尾巴終於現形。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心,再也壓抑不住,那股爲顧妍惜傷心疼痛的狂潮撞擊著他脆弱的心岸。
伊齊天轉身,沉沉喝道:“很簡單,讓林蕾薇交出東西?!?
“什麼東西?”伊齊天瞇起眼看著駱蒼厲,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他到現在還在跟他裝蒜嗎?
很好,既然這樣,他會從林蕾薇口中得知的。
面對伊齊天突然憤怒的表情,駱蒼厲平靜了許多。他這麼在意東西,薇薇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讓我見她?!遍_出條件。
“東西不在她身上,我搜遍了所有地方,也找不到。你說,林蕾薇把東西藏哪去了?”漸漸沒了耐心,如果再不找到東西,他就完了。
“既然你一直監視著我們,就應該知道,我這幾天並沒有和薇薇接觸。而且,你把她藏在哪裡,我都不知道。讓我見她,我會想辦法說服她的?!蹦抗獬藸憪廴藫鷳n的瘋狂外再無其他。
審視他好一會兒,伊齊天著實不想冒險。對於駱蒼厲的實力,說實話,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是很瞭解。
這樣冒然讓他去見林蕾薇很危險,但他沒有耗下去的耐心和資本了。
三十年了,他現在只離目標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明明東西就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他就是拿不到。
這種感覺沒人可以體會。
看出了伊齊天的想法和擔憂,駱蒼厲保證道:“我可以換上你準備的衣物,什麼東西都不帶。反正,我就一個人?!?
伊齊天考慮一下,他說的有道理。他就一個人又能掀起什麼風浪!等拿到了東西,他就讓他和林蕾薇成爲一對有情相守的鴛鴦。
這時伊芳芳闖了進來,大聲叫道:“爹地,你不可以這麼做。你答應過我,要讓厲娶我的,你怎麼能讓他和林蕾薇那賤人見面?”
“芳芳,你怎麼在這?”
“爹地,你不用管。你不是說,要讓厲娶我的嗎?怎麼可以讓他和林蕾薇見面?怎麼可以?”雙目發呆,歇斯底里,此時此刻的伊芳芳全然沒了前一刻的淡然自若。
伊齊天瞇起眼,喝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你還要他做什麼?”
“沒關係,沒關係,他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他就可以了,不是嗎?爹地,你對媽咪不是也一樣。媽咪也不愛你,可你一直囚禁著她。我也可以,我也可以。”顯然已經神志不清的
伊芳芳吐出了驚人秘密。
世人都知道伊芳芳的媽媽在生她時難產,當時伊齊天忙於工作,沒有陪在她身邊,以至於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他一直很內疚,很自責,於是,他十分疼愛伊芳芳。爲了彌補她缺失的母愛,他給她所有一切最好的。
駱蒼厲幽邃的眼綻出銳利,擰眉望著神志不是太正常的伊芳芳。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伊芳芳的瘋言瘋語,伊齊天大怒,甩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住嘴,你在胡說什麼!”
捂著被伊齊天打腫的臉頰,伊芳芳瞬間清醒了不少。瞠大美目,不可置信地看著打小將自己捧爲掌上明珠的父親,盈盈水澤是受傷的痛。
“爹地,你打我?!”控訴般的語言,泣然欲泣。
陰冷的眼閃過一絲自責,柔了聲音:“芳芳,你先下去休息,晚上的宴會很重要。爹地就不陪你了,你要一個人撐起重擔,知道嗎?”慈父的叮囑裡有幾分不放心。
伊芳芳衝上前,拉住伊齊天的手:“不,爹地,你不能帶厲去見林蕾薇不可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爹地,你答應過要將他給我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芳芳,別鬧了?!毕胨﹂_伊芳芳,卻在看到她臉的傷和淚時,僵住了動作。凝聲喝道。
“我沒有鬧。爹地,你知道媽咪臨終前跟我說了什麼嗎?”
伊齊天緩緩轉頭,目光復雜得如同宇宙的黑洞,沒人知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不解之秘。
很想忽略,現在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既然她選擇終生靜默,就讓她一直是啞巴好了。
閃爍的眼神忽明忽暗,扯下伊芳芳攀住自己手臂的手:“你媽咪的話與我無關?!?
伊齊天的表情變得十分沉痛和複雜,愛恨交纏。
駱蒼厲靜靜聽著,心下一驚。伊芳芳的親生媽媽不是早就死了嗎?這其中又牽扯著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媽咪的話是說給爹地的。”
聞言伊齊天冷漠結冰的臉一寸寸龜裂,望向伊芳芳多了幾分渴望。一向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的聲音竟有些發顫:“你媽咪說了什麼?”
伊芳芳重重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晃了晃。雙手捂著臉,陷入痛苦的回憶:“五年前,我放暑假回來,爹地剛好出差去了。有一天晚上,我太無聊就想到爹地書房裡看看,卻聽到?
陣很奇怪的聲音。
家裡的人都知道,爹地的書房從不讓進。小時候我頑皮進去玩,疼愛我的爹地,都會很兇很兇地罵我。我常常在想,書房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比我還重要的寶貝。
我開始四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當我以爲自己幻聽,抽了本書要出來時,卻意外打開了密室。我既害怕又好奇,聲音已經沒了。我還是小心翼翼進入密室內,爹地,你知道我看
到媽咪時,有多震驚多害怕嗎?
她居然被你做成了人彘,她沒有了雙手雙腳,披頭散髮,形同骷髏被綁在牀上。當我看到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是,我還是認出她了。雖然家裡沒有一張她的照片,我還是知道她就是我媽咪。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家裡沒有一張媽咪的照片了,不是因爲爹地怕觸景傷情,而是爹地不敢放。不敢讓人知道我媽咪是誰,外人只知道媽咪生我時難產去世,沒人見過她,沒人知道她是誰。因爲她是駱伯伯的夫人,蒼陽大哥的媽媽?!彪S著伊芳芳喊出最後幾個字,房間內漫延著一股窒息的沉寂。
饒是見慣了風雲變幻的駱蒼厲,仍不自覺露出驚訝的表情。
據他所知大哥的母親在大哥兩歲的時候得病去世,不久後肖麗懷有身孕,駱老爺子才娶她過門。這件事全申城人都知道,萬萬沒有想到駱夫人居然沒有死,還和伊齊天生下伊芳
芳。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段往事?直覺告訴駱蒼厲這與伊齊天處心積慮想得到開形玉佩有關。
伊齊天陰沉著臉,如同地獄的閻王,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殺氣。彷彿江洋大盜,被人揭穿了老底,要殺人滅口。
伊芳芳驚恐的哭泣斷斷續續,那一年她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個成熟懂事,一個人飄泊海邊留學多年的獨立女人了。
然,那可怕的一幕,至今仍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聲音不大,但那冷沉凝重的語調卻結結實實嚇了伊芳芳一大跳。
她第一次見識到父親的殘忍,對象卻是她的生身母親。這件事她誰都沒說,一直埋藏在心底。
如見怪物般看著陰森森的伊齊天,伊芳芳瑟縮著身子,聲音縹緲:“在認出我以後,媽媽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
伊齊天和餘若梅本是青梅竹馬的愛人,倆人從小就是鄰居,兩小無猜,一直上學一起遊戲。他們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是同校同系同班,也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大學畢業後,伊齊天外出找工作,餘若梅則留在本地照顧年邁的父親。一開始兩地相思,甜甜蜜蜜。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的阻隔,伊齊天工作越來越忙碌,他們的聯繫漸漸少
了。
隔年,餘若梅的父親生病需要世額手術費,她卻怎麼也聯繫不上伊齊天。醫院的繳費單,病危通知書如雪片一樣,她心力交瘁,應接不暇。普通的工薪家庭,她讓大學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她又沒找到好的工作,一時間上哪去找這麼一大筆錢?
她試了很多辦法,伊齊天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伊家二老見他們家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也不願見她,更不告訴她伊齊天的下落。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拿著病危通知單的餘若梅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就在死亡邊沿,她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病魔一點點吞噬掉他的生命。
傷心欲絕,迷茫驚恐的餘若梅漫無目的走著。一輛迎面駛來的車子撞上她,頓時她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牀邊坐著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他成熟穩重內斂,風度翩翩,說話亦彬彬有禮。
一再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陌生的關心令處於暴風雨中的餘若梅有了片刻溫暖。母親早逝,父親又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長大,一生節減供她上學,給她他能給予的最好的一切。
好不容易她畢業了,可以賺錢孝敬父親了,上天卻和她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拒絕了陌生人的好意,匆匆出院。她沒有時間躺在病牀上悲傷,她要籌錢,她要救父親,一定要。
當餘若梅來到醫院時,父親已經奄奄一息,僅靠氧氣維持著微弱的生命。醫生說,若明天再不動手術一切都來不及了。
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一個人如幽靈在走廊晃動,該借的能借的地方她通通去過,所有親戚避她如瘟神,伊齊天的電話依然打不開,沓無音信。
他,如天神般出現在她面前,幫她墊付了手術費,還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第二天父親順利進了手術室,卻再沒有醒來。
那些日子,餘若梅不知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渾渾噩噩,她好像沒有靈魂的軀殼。
父親走了,伊齊天失蹤了,家沒了,她一個人能做什麼?要如何生活下去?
意識朦朧時,好幾次她站在陽臺,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卻總被人硬制拉下。他很兇地訓斥她,說她沒用,說她懦弱,她辜負父親的期望,不配當父親的女兒。
一番話罵醒了她,是啊,辛辛苦苦將她養育成人,自己舍不吃舍不穿把最好的一切通通給了她。
她如果就這麼走了,到了地下父親一定不理她的。
漸漸清醒後,雖仍悲痛欲絕,卻沒了輕生的念頭。她決定好好活下去,也決定去找伊齊天問個清楚。
面尚化和荷面和。她跟著他來到另一個繁華的城市,成了他的秘書。一晃兩年過去了,她到底打聽仍沒有一丁點伊齊天的消息,伊家人也從老家消失,不知去向。
這下子餘若梅徹底醒悟了,伊齊天變心的事實她不得不接受。儘管,這是她最後的寄託,然,自欺欺人又如何?
兩年間駱振興對她很好,無人時更是對她關懷備至。一天,他跟她求婚,說自己已經喜歡她很久了,只是見她一直心裡有人,沒提。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卻仍控制不了。
餘若梅不是傻子,兩年的相處中駱振興對她怎麼樣她很清楚。只是,她的心中一直有伊齊天的位置。
猶豫了許久後,她答應了。
駱振興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學識淵博,能力又強。她自覺自己配不上他,後來,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她漸漸打開心扉接受了他。
婚後不久,她便有了駱蒼厲。哪知好景不長,在她懷孕期間駱振興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天生敏感,駱振興對她態度的改變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本來,她對駱振興就感激多過於感情。她不吵不鬧,安心在家待產。其實,她是個很平凡的女孩,唯一的願望就是在家相夫教子。
丈夫不再屬於她,她便將所有希望全放在肚子裡的孩子身上。即將臨盆的一天,駱振興說,他要帶一個好朋友回家吃飯,讓她好好準備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駱振興的好朋友竟然是伊齊天,此時的他不再是昔日一文不鳴的普通大學生,他開始慢慢有了自己的事業。
生意雖剛起步,卻得到駱振興這樣的商業巨慄的賞識。初見那一刻,她險些驚飛了魂,而伊齊天神態自若,一點異樣都沒有。
彷彿第一次見到她。
那一刻僅存的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了,嚥下酸澀,告訴自己,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長得和故人很像的陌生人。
後來,生下駱蒼陽發現他異於別的小孩,餘若梅痛苦萬分。這時的駱振興更少回家了,而她也沒有心思多管,一心全撲在照顧駱蒼陽上。
此時的伊齊天和駱振興合作開發一個項目,漸漸成了家裡的常客。也許是出於本能,每次見到他,她都躲開。
這天,駱振興出差,家裡無人,他卻故意拜訪。推拖不了之下,她不得不出來見他。
他向她道歉,說不是故意不見她,而是工作太忙。他想闖出一番天地後,再去找她,風風光光迎娶她。
多少年的感情哪能說忘就忘,心中所有的怨與怪,全源自於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駱振興很忙,駱蒼陽的病沒有好轉,她找不到人可以訴說心中的苦悶和煩憂。
此時的伊齊天又成了當初的體貼情人,對她關懷備至,對駱蒼陽也疼愛有加。
掐滅的火若隱若現的火花噴出,她開始逃避伊齊天的靠近??墒牵绞侨绱?,伊齊天越想方設法攪亂她心湖。
他明言,要她跟他說,他願意爲了她放棄現在的一切,他要帶她遠走高飛。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猶豫著,掙扎著始終沒有答應。就這樣時光一晃,一年過去了。這一年裡餘若梅痛苦萬分,駱振興雖然有了外遇,卻依然對她很好。
只是事業越做越大的他,常常很忙,忙得身不由己。試想種種,在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是駱振興陪她度過,是他將她從死亡邊沿拉了回來,是他讓她重新相信了人生,相信
愛。
理清思緒,餘若梅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駱振興。而此時駱振興也向她表明,他之所以有了別的女人,是因爲他發現她的心中一直有別人。他感受不到她的愛,他很痛苦,他不想傷害她,於是選擇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找安慰。
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因爲他常常在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面對駱振興的深情表白,餘若梅高興極了。
原以爲幸福真正降臨,哪知,含苞欲放的花朵還未來得及盛開,便被狂風暴雨打得支離破碎,只剩下曾經幻影中飄過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