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有沒有人,你自己應該比本王更清楚?!遍Z休看了閆震一眼,語氣輕慢。
對於閆震,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也不需要對閆震和顏悅色的。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一副冰塊臉,讓他對著閆震笑,那真的很爲難他好嗎?
“你這是什麼話?你這麼肆無忌憚,你難道真以爲你可以和朕對上嗎?”閆震出離的憤怒了。
閆休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著:“本王就是這麼覺得的?!?
“你!”閆震瞪著他,臉上青筋暴突,顯然是被他氣的狠了。
閆休平靜的對上他的怒目,一雙眼眸冰冷如雪,一雙眼眸滿含怒火。
閆震心裡一突,不知怎的,對上閆休那雙冷冽的眼眸,他就心裡不自在。
他沒有虧欠閆休什麼。最多,他就是爲了皇位,做了一點兒小手段??墒牵赏鯏】懿皇菃幔克徽J爲他有什麼錯的。他最多就是不擇手段了一點兒。
這麼想著,閆震的臉上平靜了下來。
反正,他沒錯,幹嘛要害怕閆休?
“你是不是覺得你沒錯?爲了皇位,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閆休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樣,平靜的問著。
閆震點了點頭,強硬著說著:“本來就是這樣,爲了皇位,朕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都是對的。朕是不會有錯的,成王敗寇這個詞,你應該比朕更清楚。”
閆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良久,淡淡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本王今天也只能對你說一句話:成王敗寇,你認栽吧?!?
“你什麼意思?”閆震瞪著他,難道說,閆休在暗中做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遍Z休平靜的說著。
“你認爲,你的勢力能和朕的勢力對抗?你認爲,你的人比朕的手下還要多?”閆震不可置信的問。他怎麼不知道,閆休手下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了?
難道說,閆休一直在藏拙,等到今天,韓子晴出事,他又要拔除閆休勢力的時候,他才表現出來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閆休就太可怕了。
閆震不是第一次知道閆休的能力,但是,他這一次,只是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閆休的可怕而已。
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讓閆震這麼忌憚。即使,閆震已經成了皇帝,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對閆休有著濃濃的忌憚。
也只有閆休,纔會讓閆震升起這種感情。
即使,閆震已經是皇帝。但是,閆休的存在,對他來說如鯁在喉。閆休就像是一根刺,不得不拔。但是,他又知道閆休的能力,如果,閆休倒下了。那麼,其他國家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閆震一直都知道他和閆休之間的差距。
他也知道,他是皇帝沒錯,他也不是一個壞皇帝,他也算不上一個明君。
如果,沒有大臣的輔佐,他每天都會焦頭爛額。
但是,他現在是皇帝。所以,他就是差一點兒也沒關係。反正,他要做的,只是守成。他不打算進攻。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亂世。
這麼一想,閆震在暗中對先皇出手的時候,他是心安理得的。
但是,今天被閆休這麼一說,閆震心裡就不舒服了。他覺得,他當時是做錯了的。
畢竟,他的能力在這裡,他也知道,他算不上什麼明君。他做事的時候,頂多就是中規中矩的,不出錯,也沒有什麼大的亮點。
“你覺得呢?如果,本王的能力不夠。那麼,本王又何必出手?”閆休平靜的看著他,眼神沉穩淡然。
相比於他來說,閆震現在就像是一個笨蛋。
他平靜,就把閆震襯得越發焦躁。
“你一定是在亂說。你住嘴,你出去。朕不想見到你。”閆震憤怒了,他覺得,閆休說的話,都是在故意激他。因爲只有這樣,閆休才能打破他的心防,輕鬆的奪得皇位。
但是,他纔不會讓閆休這麼輕鬆的如意。
“你覺得,皇宮本王不能進嗎?只要本王願意,別說是進皇宮,就是去你的寢宮,也不會有人攔著。只要本王願意,取你的頸上人頭,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遍Z休看著閆震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憐憫。
他覺得,閆震真的是太讓他失望了。直到現在,他還認不清楚情況。
這個時候,閆休真的很懷疑,閆震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而且,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居然覺得,閆震做了皇帝,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這麼多年以來,閆震沒有出太大的差錯,做事也是中規中矩的。
但是,他現在覺得,他當初的想法,真的是糟透了。當時,他怎麼會那麼想呢?
閆休覺得,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你在亂說!來人,給我把隨王攆出去?!甭犃碎Z休的話,閆震的心裡是慌亂的。他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就對著門外吼道。
因爲緊張和慌亂,閆震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我’,而非是‘朕’。
在慌亂中,他沒有看到的是,閆休眼底閃過的一絲輕蔑。
在閆休回到大琴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閆震一定會除掉他。
閆休當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所以,與其等著閆震對他出手,還不如他首先出手。
反正,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且,當年先皇的死,其中也確實有閆震的手筆。
最重要的是,先皇當年的遺願是:讓他繼位。
只不過,等到他出徵回來的時候,閆震已經登基了。
那個時候,他雖然有先皇的遺詔,但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以後,他還是沒有拿出來。
因爲,只要他一拿出來,就相當於給閆震定了謀逆之罪。
畢竟,當時的閆震,已經繼位了。
而他,在意兄弟之情,所以,他沒有這麼做。
但是,這一次,他不會手軟。
到時候,他會把先皇的遺詔公之於衆。
最後,閆震的死亡,那是必然的結果。
閆休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說實話,閆休覺得,在他的生命裡面,在這麼多年的忍讓中,閆震把他對他的憐憫和忍讓,已經消耗殆盡了。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對閆震有任何的同情。
不管閆震的下場是什麼,他也不會同情。
就說這麼多年吧,閆震在暗中做了什麼,他也不是不清楚。
有多少次,閆震派殺手來殺他。這些,他不記得。但是,想來閆震一定記得很清楚。當然,他也不是不記得,他只是懶得記。次數太多,他不想記小本本。
就是因爲這個,閆休覺得,他也沒有理由放過閆震了。
而這一次,他需要勢力來救韓子晴。但是,當他不在大琴國的時候,閆震就在暗中對他的勢力下手,要把他積累的勢力都毀掉。
他人不在,而閆震是皇帝,做事很方便。
這一次,閆震簡直就是在直接揭他的逆鱗。
所以,他更沒有什麼理由放過閆震了。
“來人!侍衛呢?都死了不成!”等了一會兒,外面還是沒有什麼聲音,閆震憤怒了,他拍著御案,怒吼著。
閆休平靜的看著他,擡起手,拍了拍手掌,淡淡道:“來人,皇帝都喊了這麼久了,你們也應該給他一個面子。”
他的聲音是冰冷的,語氣是風輕雲淡的,卻透著篤定的意味。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閆震根本不可能和他對抗。
聽到他的話,閆震猛地擡頭,直直的盯著他。那雙眼睛中透著說不出的情緒,說不出到底是震怒,還是震驚,亦或是濃濃的不甘。
閆休冷冷的看著他,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但是,他的心裡卻是饒有興味的想著:自從閆震做了皇帝,他就鮮少表現出情緒。這一次,看來是被他氣得狠了。
想到這裡,閆休不由得開始檢討。他真的是錯了嗎?畢竟,他們是兄弟。
但是,一想到韓子晴,閆休的心就冷硬了下來。
閆震可以對他出手,他不怪閆震。但是,他不可以對韓子晴出手。
要怪就怪閆震對他的人太放任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對閆震。
“屬下參見王爺。”這個時候,一隊侍衛走了進來,對著閆休跪地行禮,恭敬的說著。
閆震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他冷冷的說著:“你們眼裡只有閆休嗎?”
聽到閆震的話,侍衛們沒有一個人開口,他們只是平靜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免禮。”閆休開口了。
“謝王爺。”侍衛們扣了一個頭,起身了。
對於他們,閆休很滿意,他點了點頭,輕聲說著:“和皇帝打個招呼吧?!?
“是。王爺?!笔绦l們一板一眼的說著,就好像是傀儡一樣,閆休說什麼,他們就答應什麼。
“皇上,不是我們眼裡只有隨王。只是,你已經不值得我們效忠了?!笔绦l們平靜的對閆震說著。他們的語氣裡,沒有太多的恭敬,有的只是平靜。就好像,閆震只是一個陌生人。
而且,他們和閆震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不需要對閆震表現的太恭敬。
至於叫閆震皇上,他們的樣子,就像是在履行一種職責。
“好!好得很!朕養的狗,居然開始反咬朕了?!遍Z震氣怒交加的說著。
侍衛們聽到閆震這麼說,也沒有憤怒,只是很冷靜的說著:“早在很久的時候,我們就是王爺的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