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剛纔瞧您那輕佻的模樣調戲人家小丫鬟,當真是像男人呢!”靈兒坐在一旁,忍不住嘀咕一句。
“怎麼,你吃醋了?”韓子晴看著桌子上有花生米,拿起一粒扔進嘴裡,一邊說一邊問道。
靈兒頓時紅著臉,低喊了一句:“公子,靈兒是女的,又怎會有吃醋之說!”
“呵呵,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餓了嗎?快嚐嚐這裡的菜色如何,看的倒是挺好吃的!”韓子晴瞧著大魚大肉的菜色,拿著筷子夾起一塊嚐了一口。
已經習慣韓子晴的平等規矩,靈兒也不推辭,坐在一旁也動起了筷子,但每每都是先給韓子晴佈菜之後,自己纔開動,韓子晴看在眼裡,也懶得糾正。
兩人邊吃邊看著臺子上的美人們比拼才藝的表演,這個時候一旁的雅間劇烈的晃動起來,好傳來嬌喘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正在行那個之事。
兩個雅間之間也就隔著一層屏風和兩扇紗簾,這不晃不要緊,一晃動,屏風竟然倒了。
韓子晴和靈兒目不轉睛的盯著隔壁雅間的情況。
長相十分俊俏的男人此時正躺在軟榻上,身上還騎著一個幾乎赤果的女人,當真是活水生香??!
這一幕,倒是嚇得那女人急忙的躲在了那男人的懷中,男人也有些紅著臉,尷尬的看了一眼此時正盯著她的韓子晴,拉上了衣物,咳嗽兩聲:“有些用力過猛了!”
用力過猛的都能震倒了屏風,目測望去,那屏幕越算是純木的吧!還真是夠猛烈呢?。?
韓子晴打量著那男人的神色,他的皮膚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份外鮮明,尤其是雙脣,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相貌看上去有一種妖孽的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黑亮有神的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這個時候,那男子也看清楚了韓子晴,連忙笑著讓身後的下人將屏幕又豎起來了,只不過這次隔壁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了。
靈兒捂嘴笑著,小聲說道:“公子,沒有想到四皇子竟然也會在這花樓之中如此玩耍,若是皇上知道定是要氣死了!”
韓子晴一愣,扭頭問道:“你說那是四皇子?”
靈兒在王府見過不少皇室中人,尤其深知皇室族人的情況,對於那四皇子閆禹希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倒不曾想一直規規矩矩的閆禹希也會如此花天酒地。
“是呀,公子,剛剛那男人正是皇上的第四個兒子閆禹希,母妃早逝,他早早地就在宮外開門建府了,和咱們王爺的關係也不錯呢!”
韓子晴這纔想到,那眉宇間倒是和閆休有幾分相似,這也太巧了吧?
這個時候,花魁大賽熱鬧的開場了,韓子晴瞇著眼睛,靠在軟墊上,看著那眼熟的花媽媽正在賣力的介紹著怡歡樓裡面的姑娘們,竟有些乏意。
這個時候那屏風倒是被人挪開了,只見閆禹希讓下人端了一份酒菜過來,看著韓子晴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端起自己的酒杯,算是敬了一杯:“剛纔擾了兄臺的興致,在下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呢,還望兄臺不要記在心上的好!”
如此丟人的事情,被別人記住的話,那還怎麼得了。
韓子晴掃了一眼閆禹希,倒還真是反應靈敏會做人啊,再說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在二十一世紀不知道看過多少那樣的身段呢,無驚無喜無所謂!
可是人家主動示好了,她也不能不理睬,端起桌上的酒杯回敬了一下:“公子多禮了,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這腦子不好,不記得了!”
靈兒在一旁捂嘴淺笑,這王妃真是說瞎話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神情好似跟真的一樣呢。
一聽這話,閆禹希的笑意更甚了,看著韓子晴問道:“敢問兄臺貴姓?。侩y道兄臺如此豪爽,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緣,何不交個朋友?”
韓子晴心中狂翻白眼,這個四皇子,可還真是好脾氣,吃完玩樂的料子,按照輩分的話,她還是她的長輩呢!
“在下姓韓名清!”韓子晴隨意扯了一個名字。
閆禹希下示意在嘴裡碎碎唸叨:“韓清,還真是好名字,與我那王嬸韓子晴名字很像呢!”
王嬸,這小東西是在喊她嬸嬸嗎?
該死的,韓子晴的腦子中瞬間就冒出了隔壁家燙頭叼著菸頭踩著人字拖穿著睡裙,十分邋遢的大嬸形象,這個閆禹希,還真是嘴甜會喊人?。?
“公子過獎了,在下不過尋常人等,又豈能與您王嬸相提並論呢!”說道王嬸的時候,韓子晴幾乎是咬著牙的。
她如今的身體不過二十不到,在現世也就二十有五,如花似玉的年紀被喊成嬸嬸,這心裡面還真是有些介意的??!
閆禹希的眸中閃過一襲驚喜之色,望著韓子晴誇讚道:“那兄臺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想!”韓子晴還在究竟嬸嬸這個詞,當即搖頭,很直白的拒絕了。
閆禹希:“……”
他還沒有見過有人聽到和皇家有關的人的時候,還如此的淡定,沒有立馬攀炎附勢的小人狀態,還真是對韓子晴有些另眼相待了。
“既然兄臺如此誠實,本皇子也就不謙虛著了,我乃是當今四皇子閆禹希,兄臺你千萬不要嚇到,本皇子一向好交好友,你不必拘謹著,如常就好!”閆禹希一副得意的神色介紹著自己,說起話來語氣中雖有得意,卻也隨和,不像一般皇家中人,視皇家威嚴如天命,十分的注重禮節和身份。
韓子晴勾脣一笑:“那在下還真是有幸,能在這麼遇上四皇子,當真是上天賜於的福氣了!”
“哎,兄臺不必如此謙虛說著,本皇子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就如常就好!”閆禹希連忙說道。
韓子晴默默的翻了翻白眼,這個閆休的侄兒簡直就是個草包皇子啊,哎!
韓子晴被他的話叨叨的煩神,衝著閆禹希微微一笑:“四皇子,在下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您在這裡玩好??!”韓子晴說著話間,已經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了。
閆禹希好不容易看上一個感興趣的人,能夠和自己暢談一番,卻沒說兩句這就要走了,急忙開口問道:“不知道兄臺你現今住在何處?他日本皇子若有空定找你一同玩樂玩樂!”
韓子晴勾脣一笑:“不必了,四皇子府那麼出名,在下改日會登門拜訪四皇子您的,今日確實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閆禹希點了點頭,韓子晴帶著靈兒便匆匆離開花樓了。
本想在花樓裡玩樂一番,等到中午再去碧園,卻沒有想到遇上閆禹希這個話嘮,嘮叨的煩死她了,也不知道現在碧園那邊什麼狀況。
碧園。
陳攀正在三樓上等的包間中泡茶,如同那日等待韓子晴一般,很是悠閒肅靜,換上一身白色的常服,倒也算是俊俏,如翩翩公子。
韓文雪帶著金池一直走了過來,卻照舊,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韓大小姐,您可以進,這下人不能進!”門口陳攀的心腹孟德擋住了金池的路。
韓文雪自信的想著那陳攀不會對自己怎麼著,便吩咐著金池在外面候著,自己獨身進了包廂裡面!”
纔剛進門,就看見陳攀正坐在屏風前熟練的泡著茶,一瞧見韓文雪,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坐!”
韓文雪才坐下,看著陳攀一臉疏離自己的模樣,急忙解釋道:“陳攀,你聽我說,那毒是韓子晴那個小賤人下的,爲的就是要離間你我,我又怎麼可能會下毒害你呢,我還等著你出來娶我呢!”
陳攀不語,將泡好的茶遞給了韓文雪一杯,自己另外端起一杯,抿脣品了一口,香味繞喉,不愧是茶中之王。
“文雪,剛過來有些累吧,先喝喝茶,靜下心我們再談其他的!”陳攀剋制這自己的心情,勾脣微微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溫柔的說道。
韓文雪看著桌上的茶,想也不想的便端起來喝進去了,隨後繼續說道:“陳攀,我知道這幾天你受苦了,只不過你看正好你現在是陳家的家主又身爲莊主了,那韓子晴那個小賤人好似在謀劃什麼要害我,這幾日我的心裡好不踏實,你能不能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康软n子晴死了我們立馬就成婚!”
陳攀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看著韓文雪,他以前還真是瞎了眼睛,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口口聲聲的小賤人小賤人,有些慍怒不悅的問道:“這難道就是韓小姐的修養嗎?韓將軍就是這麼叫你喊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呢?”
看著陳攀臉色一邊,韓文雪就知道他沒有輕易的相信自己的話,當即洋裝一副委屈的模樣道:“陳攀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在指責我的不對了?那韓子晴鞭打我孃親,如今她還在牀上躺著,而我被她三言兩語陷害的受了二十大板,現如今腿腳還有些不方便呢,傷口都疼,我這心中有怨恨一時這樣說出來了,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