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陳素月不禁有些擔心凌容靖,萬一讓南帝產(chǎn)生這種想法,那麼對凌容靖來說是極其不利的,畢竟他纔是所有事情的主宰者。
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推動的,她想起了洛王,但是又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還有一點靦腆的洛王會這麼可怕,會把事情估算的這麼準,畢竟青王這裡是陳素宛自己想去做的,並非受他人煽動。
此時在一處僻靜之處,伯毅正跪在地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白髮老者,穿著一身深灰色衣衫,頭髮和鬍子全部都已經(jīng)花白,負手而立,聲音渾厚,“伯毅,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
伯毅並未狡辯,而是認了下來。
老者輕嘆一聲,似是有些失望,“伯毅,你一直都恪守靈族的規(guī)矩,如今卻是爲了一個女人連規(guī)矩都忘記了,皇室的事情你不可插手,這一次你竟是和陳素宛聯(lián)手害的青王被貶,離開靈族之前,你是如何說的,你都忘記了?”
“弟子沒有忘,只是阿宛不是別人。”
這世上能讓伯毅破戒也就是陳素宛了,老者似是無奈,“真是孽緣,你和林宛之緣本早就已經(jīng)盡了,你執(zhí)意不肯放手,非要來尋她的後世,你如此執(zhí)著,我攔不住你,但是靈族的規(guī)矩不能不守,這也是我讓你留下的原因,如今你已然忘記了這一點,若是再讓你這樣下去,還不知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伯毅,你如今需隨我返回靈族。”
聽到要回靈族,伯毅一口就拒絕了,“師父,我如今還不能回去,你曾答應(yīng)過我,讓我待阿宛壽盡之時再回去。”
“伯毅,你真不回去?”
“哪怕師父把我逐出靈族,我現(xiàn)在也不會回去,阿宛還需要我。”
老者看到伯毅如此堅定,他原本是他最滿意的弟子,偏偏陷在一個情字之中,這也是他的劫數(shù),他阻不了,也攔不住,若是因此把伯毅逐出靈族,他也捨不得,培養(yǎng)出這樣一個弟子並不容易,伯毅品行和能力都無可挑剔,都是以後繼承靈族的最佳人選。
“你不回去也可以,但是壞了規(guī)矩便要受罰,不然若是人人效仿,那麼靈族之中便沒有了規(guī)矩。”
伯毅態(tài)度非常的謙遜,“弟子明知故犯,的確有錯,願意受罰,任憑師父處置。”
“我會把你的靈力收回,這一個月你便做回普通人,不能使用任何禁咒和靈力,若有下次,你必須即刻返回靈族。”
“是,弟子遵命。”
伯毅毫無異議的應(yīng)了下來,老者伸手,一道金光落在了伯毅身上,這一個月伯毅身上不具備任何特殊的能力,只是一個武功還不錯的尋常普通人,然而這個時候伯毅怎麼也想不到,一場悲劇便由此造成了。
“伯毅,切記我的話,人間之事與我們本都無關(guān)係,你少插手這些事情,尤其是皇族的事情,是你萬萬不能沾染的,以後只需多注意著黑暗使者那邊的動靜便可。”
“弟子明白。”
伯毅應(yīng)了下來,這一個月他是連黑暗使者都感受不到的,身上所有能力被封,只是一個完全的普通人。
“你有大好的前途,身上還有責
任和擔子,不要爲了一個女人全都忘記了,爲師花了多年時間才栽培你出來,你不可再讓爲師失望,幾大長老對你的行徑已經(jīng)是極度失望,你自己心中也該有數(shù)。”
伯毅一一應(yīng)了下來,老者並未久留,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伯毅從地上起來,對其他人他都可以謹守靈族靈族規(guī)矩,但是對陳素宛卻是做不到的,只要她提出來,他都會竭盡全力去做,即便他不能那樣做,卻依然還是做了,只是爲了讓她快意一些。
他還是有些擔心陳素宛的,因此特地去了青王府,如煙正在給陳素宛塗藥,陳素宛微微有些皺眉頭,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如煙儘量讓自己動作輕一點,陳妃顯然是怒極,這一次下手極重,陳素宛半張臉已經(jīng)高高的腫了起來,非常的明顯。
“阿宛,這是誰打的?”看到陳素宛的臉,伯毅一陣心疼,已經(jīng)到了她跟前。
陳素宛態(tài)度非常的冷淡,後退了一步並不讓伯毅靠近,“我沒事,這一次多謝你幫忙,你這麼晚來做什麼?”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說完拿過如煙手裡面的藥,輕聲說道,“我?guī)湍銐T。”
陳素宛別過頭,“不必了,男女授受不親,伯毅,你走吧!”
伯毅並未依然離去,而是忽然伸手擁住了陳素宛,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面,鼻端滿是淡淡的蘭花香,這股熟悉的味道讓他心中一軟,陳素宛卻是非常抗拒伯毅的擁抱,冷聲道,“放開我。”
“阿宛,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但是讓我留在你身邊可好?即便繼續(xù)做迴護衛(wèi),我也甘願。”
陳素宛忽然停住了掙扎,心中一陣心酸,卻依然硬聲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是阿宛,你非要如此糾纏我做什麼。”
“不管你是阿宛還是陳素宛,對我來說,都是你,我並不奢求你要和我走或者和我在一起,如今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守護你,不管是什麼身份,只要你不厭惡我,都可以。”
之前他的確想帶陳素宛走,只是陳素宛的態(tài)度忽然發(fā)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已經(jīng)不敢奢求這件事,只希望陳素宛還能讓他留在她身邊,而不是趕他走,即便是做一輩子的護衛(wèi),他也而甘願。
伯毅,爲何這麼傻,我都已經(jīng)說了那樣的話,爲什麼還不走,陳素宛如今已經(jīng)不乾淨了,我還有什麼資格把你留在身邊。
這些話陳素宛沒有告訴伯毅,用力的推開了伯毅,“你不是說願意爲我做任何事情嗎?伯毅,我現(xiàn)在什麼也不需要你做,我只要你離我遠一點。”
“你那樣算計了青王,他又豈會善罷甘休。”
“他若想玩,我繼續(xù)陪他玩就是了。”陳素宛起身走到了桌前,“伯毅,你別忘記了我和他是夫妻,我怎麼對他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之前你還是個合格的隨從,如今連隨從都不是了,這麼多嘴的隨從,我不需要。”
“阿宛,你……”
“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伯毅,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把你請出去。”
陳素宛背過身,並未去看伯毅,看到陳素宛如此不願見到自己,伯毅心中雖然如同堵了一團東西一
般,依然說道,“你既是不願見我,那我走便是,若有事情便吹骨哨,聽到哨音,我便會出現(xiàn),阿宛,你執(zhí)意要去雲(yún)城,我也陪你去。”
陳素宛沒有吭聲,伯毅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很快便離去了。
陳素宛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伯毅,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了,是不是覺得陳素宛很討厭,她就是一個這麼討厭的人,你的阿宛那麼好,怎麼會是如今這麼招人討厭的陳素宛,你是不是找錯了人?
“小姐……”如煙想勸,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們小姐又豈是能夠勸動的人,每一件事她都是極其有主意的,決定了,就是天塌下來都撼動不了。
這邊陳素月卻是失眠了,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了個身,便已經(jīng)被某個王爺撈到了懷裡面。
“月兒,還在想今天的事情?”
“你怎麼還沒睡啊,都不說話,我還以爲你睡著了。”
“你一連翻了這麼多個身,我怎會睡得著。”
陳素月抱緊了凌容靖的腰,低聲的道歉,“對不起,容靖,我不是故意的,睡不著就自然而言的翻身了。”
“那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多想無益。”
“我不是想青王的事情,我是擔心你啊,所謂槍打出頭鳥,如今就你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擔心皇上會對你有所誤會。”
凌容靖挑眉問道,“月兒的意思是想讓我也出一點事情?”
“當然不是,我就是擔心你嘛,太平靜了也不是什麼好事,誰知道里面是不是已經(jīng)波濤洶涌了。”
凌容靖心中一暖,聲音也溫柔了不少,“傻姑娘,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好,不過倒是有另外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陳素月急忙仰著頭問道,“什麼消息。”
“陳元微已經(jīng)找到了,跳下了懸崖,該是難逃一死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的屍體,務(wù)必死要見屍。”
這個消息對陳素月來說的確是好消息,她眼睛都亮了,“真的?我還以爲他就此逃脫了,這麼久沒有消息,容靖,你太厲害了。”
“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把他抓回來,月兒可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他。”
陳素月點頭,“他早就該死了,容靖,這件事我一百個支持你。”
“月兒,如今可是可以睡了?”
“好,睡吧,睡吧!手臂讓我枕一枕,胸口讓我靠一靠,人也讓我睡一睡。”說完陳素月有些囧了,自己說什麼不好,幾乎是脫口而出。
凌容靖的大手在陳素月腰間遊走著,酥麻的感覺讓陳素月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凌容靖的聲音之中滿是愉悅之意,“月兒這個提議甚好。”
“我什麼也沒說。”陳素月一臉無辜。
“本王聽到了就可以了,怎能不滿足月兒這個心願。”
陳素月還想說什麼,只是脣已經(jīng)被人封上了,好吧!她每次撩人都是這種結(jié)果,以後還是乖乖閉嘴的好,不過她如今卻是真的覺得很幸福,兩人也越發(fā)的契合和默契,這個人彷彿已經(jīng)融入到她的骨血裡面一般,再也抽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