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蒸也看向兩個人,難道他們真能開啓寶藏大門?
“我們當然打不開”
齊半立即否認,張武也趕緊補上一句,
“對,我們打不開。”
但是越是如此,卻越讓人覺得此地無銀的既視感。
“就算你們打不開,但是你們也不能現在離開。”
侍從在一邊說道,張武和齊半明顯不服。
“現在不離開,難道和你們一起送死嗎!你們跟那個侯爺沒什麼區別,哼,都是不顧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就算我們替你們打開了寶藏大門,你們就會立即當我們走嗎!”
齊半氣憤的出聲,張武連連點頭,一胖一瘦,就跟說書是的呱呱呱。
“難道你們以爲現在還逃得掉嗎?”
陳旬出口,幽暗的語調帶著地獄般的氣息。
震懾得張武和齊半都是往後一退,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張武趕緊躲到了齊半的身後,冒著一個頭,時縮時現的。
“不是我們想幹什麼”陳旬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而是你們口中那個侯爺,你們覺得現在跑了,他會繞過你們嗎?跟著本王,至少本王能保證你們活著。但是,你們若是不信,逃出去,逃出這片地,本王可以保證那個侯爺一定在千方百計的找你們滅口。而且就算你們被抓了,妥協了,你們以爲事成之後,他們不會拋棄你們,處決了你們嗎?所以,要麼跟本王合作,要麼你們就出去試試,看你們能活到多久。”
一席話,聽的張武和齊半心裡漂浮不定。
“可是我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啊。”
張武怯生生的問了一句,陳旬的嘴角勾起一個幅度來,
“本王是皇上親自下旨來弄清楚玲瓏鎮的前因後果的。授命於當今皇上,你們是陳國的人,就是皇上的子民。皇上難道會縱容我濫殺無辜嗎!”
兩個人還是有些不確定的打量著陳旬,陳旬接著說道,
“更何況這個侯爺權勢滔天,附近的城鎮都由他把控。你們就是逃走了,如果不端掉這個侯爺,難道你們打算一輩子都不回故鄉了嗎?一輩子都飄零在外?侯爺,是前朝的侯爺。而本王,是現在的本王,本王既然開口了,就會向你們保證,不光讓你們活著,而且至少是後半身無憂的活著。到底是逃跑,還是跟著本王,你們好好想想吧。若你們真要走,這一次本王也就不再攔著。”
說罷,陳旬坐了下來,使了一個眼色,圍繞著張武和齊半的侍從便散開了。
張武和齊半對視一眼,心裡盤算著,一時之間,大廳裡變得格外安靜。
“我,我跟著你們”
終於張武開口了,齊半一聽,
“你說的對,侯爺是不會繞過我們的。你們中有女人,孩子,聯想也不會失信我們。我也跟著你們。”
“少爺,包子買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跑進來剛纔去買包子的侍從。
“進來吧,把包子分給大家,”
於是乎,一羣人終於和諧的坐在了桌前啃包子。一邊啃包子,一邊陳旬探問著,
“剛纔聽你們的意思,是有辦法打開寶藏大門是嗎?”
陸雲蒸啃著包子一頓,眼神也移到了這兩人身上。
在場的哪個人不是了。
“齊半,你不是說有辦法打開嗎
。”張武碰了碰齊半的胳膊。齊半這才放下手中的包子,
看了看陳旬,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如果有時間的話,應該可以試試。當時我感覺我已經打開了一個鎖眼,但是我擔心一旦寶藏大門被打開,反而失去了價值,會遭到侯爺的滅口。所以,我並沒有去試。只要一天沒有達到侯爺要的結果,至少一天我就還有利用價值,侯爺不會殺了我。”
陸雲蒸的眼神一凝,看來這個不多話的齊半,但是挺聰明的。
“原來你小子這麼狡猾啊,剛纔跑路你跟我說,寶藏大門你能打開,我還以爲你吹牛了。”
張武在一旁說道,齊半撇撇嘴,“你以爲我像你啊。”
“嘿,你什麼意思啊”
張武不樂意了,陳旬趕緊道,
“也就是說給你時間,你應該能打開那個大門,對嗎?”
齊半想了想,“應該可以,但是我的裝備都在張府裡,而且去玲瓏鎮後山必須那個女子帶路,所以,首先我們要到達張府,並且救出那個女子,拿到我的裝備,才能進後山打開寶藏大門。你們有把握進到張府嗎?張府可是和侯府同氣連枝的。”
不僅僅是同氣連枝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那個侯爺背後的力量,若是集中了這幾個鎮子的人力,恐怕就不是他們能順便撼動的。
陳旬眉頭皺了皺,但願能借助秦明的力量,趁著張府侯府還沒有集結其他力量,一舉拿下。而他的書信也能儘快到達京城,杜升能集結人力來支援。
“放心吧,本王已經聯繫了忘關縣的縣令,會集結兵力,拿下張府。到時候,拿了裝備,救了小鹿,再去開啓寶藏。你所說的能引領我們去到寶藏之地的女子,就是我們的人。”
不管怎樣,陳旬還是給齊半吃了一個定心丸。
“原來她是你們的人,寶藏就是她發現的,她應該對裡面也有了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等你們打下張府,我才能跟你們一起去。”
齊半是個人精,這有關送死的活,他都儘量規避。
“好,本王打下張府再帶上你去尋寶。”
陸雲蒸聽著陳旬的話,這陳旬到底是來查玲瓏鎮的事的,還是來尋寶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尋寶和玲瓏鎮的事情,密切相關。
“在人未到齊之前,大家先修整,養精蓄銳。”
“是”
侍從配合的回答。
於是乎,三天的時間,陸雲蒸和秦少言幾人便在院子裡休養生息。但是陳旬與侍從們卻沒閒著,一邊躲避著自上次事情之後,侯爺的大力搜捕。一邊時不時的故意去張府侯府做些小動作,另一邊調查著玲瓏鎮的事情。
只是,那個派出去查探侯爺真面目的侍從一直還沒有回來。
這一天,天一黑,突然一大羣人出現在了院門前。陸雲蒸知道,等待的時機,終於到了。
“這是,人到了嗎?”
齊半首先發問,
“走,出去看看。”
陸雲蒸站起身來,這幾天有秦少言這個神醫的照顧,她腹部的傷也好了不少。
“走”
張武也是說道,於是一羣人走向院門。一走出去,便被黑壓壓的一羣人給鎮住了。
秦少言也是一驚,
“哎喲喂,這,我老爹莫不是出動了整個忘關縣的小兵了吧。”
陸雲蒸看著秦少言
,
“你老爹對你可真夠意思。”
這一眼望去,至少好幾百人吧。而且,看的出來,裝備都很到位。虧得他們選了一個這麼偏僻的院子,否則還真容不下。但是同時,陸雲蒸有一點想不通,這幾百號人,動靜應該很大,這一路過來,都沒有驚動那個侯爺嗎?
齊半看到這麼多人,生猛的嚥了咽口水,
“看來這次我跟你們是跟對了。”
這個時候,站在士兵前面的陳旬轉過身來,
“你們在院子裡安心等著,成功之後,本王自會讓人來接你們。”
陸雲蒸一聽,
“我也要去”
秦少言趕緊一拉,“你去幹什麼啊,這肯定少不了一場血戰,到時候多危險。”
“不行,我不放心小鹿。”
陸雲蒸說著就要上前,霍然攔到了前面,
“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還一個女人,不許去。別給我們拖後腿啊,大不了,我答應你,幫你把那個丫頭帶回來。”
好大的口氣,
“我不能去,你一個小屁孩還去了!”
陸雲蒸根本不買賬,這個時候陳旬走了過來,
“他說的對,你去,只會拖我們的後腿。不能去。老實在這裡待著,除非你不想小鹿活著。”
陸雲蒸一氣,“你威脅我!”
陳旬卻是嘴角一勾,
“你可以試試本王說的是真是假。”
陸雲蒸氣憤的甩手,“算你狠!但是,小鹿一定要活著回來。”
陳旬直接轉過頭去,不搭理陸雲蒸,
“出發!”
霍然揮揮手,跟上了陳旬,
“霍然,小心點。”
陸雲蒸囑咐的喊到,陳旬黑了臉,生爲他的王妃,卻一句話都沒有對他說,該死。
“王妃,回去吧”
剩下的侍從如是說道,陸雲蒸只好咬咬牙,和秦少言,張武,齊半走進了院子。一邊走一邊不忘了回頭看看,她不去,但是她相信,陳旬這一次一定會救下小鹿的。因爲只有小鹿才知道寶藏的下落。
可是爲什麼,陸雲蒸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就像她覺得,這一切太順利了一樣。幾百號人的動靜,竟然能做到毫無聲息的抵達了這裡,卻沒有引起那個侯爺的注意。
到底是,陳旬他們那時不時攪動的小動作,讓張府侯府的人無暇關心,還是……
陸雲蒸不敢往下想,但願是她想多了。
不過今天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秦少言見陸雲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道,
“放心吧,王爺他們不會有事的。”
陸雲蒸點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你覺得這個侯爺輕易的能被解決掉嗎?”
秦少言猶豫了一下,
“按照以前,恐怕不能。”
陸雲蒸點點頭,“是啊,這麼多城鎮都不敢動他,他應該不簡單。如果真的容易,你父親應該直接派兵掃蕩了吧?”
秦少言想了想,
“但是這次不一樣,首先這裡並不是他的老巢啊。他的人勢必不比在他的老巢時多。其次,這次他沒有來得及調動人馬,再說了。這次出面的可是旬王,當今的旬王爺。其他的城鎮的縣令也要忌憚這一點啊,王爺恐怕也是他們不敢得罪的吧?”
陸雲蒸點點頭,“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