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須擔心本王會救了阿木再威脅你,本王答應你,不會?!?
陳旬以爲陸雲蒸是擔心自己救了阿木便會以阿木相要挾,如此說道。陸雲蒸這下是有些吃驚的看著陳旬,好一會兒才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依舊冷淡的說道,
“不用,這一次我也是說真的。阿木活著,我不會責怪他見死不救。但是他若是有事,我也不會出手。所以,王爺如果是看在我的份上救他,就不必了,我沒有那個想法。”
這下,陳旬算是明白了,明白陸雲蒸爲什麼對阿木這麼淡漠了。差一點他給忘了,發生大火的時候,阿木應該也在,但是這個阿木卻是丟下了兩個人,趁亂逃走,可想而知,這對陸雲蒸心裡是多大的傷害,加上吳心的死,恐怕,阿木在陸雲蒸的心裡,還真是死了。
這一刻,陳旬也瞭然了陸雲蒸的愛憎。
那麼,自己曾經那樣殘忍的傷害,在她的心中,是不是也已經早就死了,蕩不起漣漪了。陳旬突然想到,不禁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爲。
可惜無事能回頭,
“即是如此,那本王可就真的不救了,將來你可別後悔”
陸雲蒸堅定的點頭,“不會?!?
陳旬這才點點頭,也好,阿木的事情”明顯是個陷阱,開始他便擔心宰相會藉機對雲蒸做些什麼,現在看到雲蒸的態度,他反而不擔心了。他陳旬可也不是什麼好人,陸雲蒸都不搭理了,他自然也不會去淌這趟渾水。
“來人”
陳旬理清這些,吩咐人道,陸雲蒸皺了皺眉頭,怎麼還不走。
“王爺”
“給本王準備熱水換洗的衣物,本王要沐浴”
婢女一聽,連連點頭,“是”
這便對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陸雲蒸,便離開了,陸雲蒸第一時間轉過頭來,
“你。你真的要在這裡洗澡!”
“有何不可”
陸雲蒸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厭棄,因爲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起了那日陳旬和那個婢女在那個房間裡的所作所爲,也是當著她的面,而且是做著那種事,想到此,陸雲蒸都想吐了。
陳旬一見陸雲蒸那臉色,“怎麼了?覺著難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雲蒸鄙夷的掃了陳旬一眼,吐出了一個字,
“髒?!?
陳旬當即臉色黑了黑,“你說什麼”
陸雲蒸轉過頭去,不搭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聲音,
“的確是有些髒,所以本王纔要好好洗洗?!?
陸雲蒸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兒,他在曲解她的意思。
陸雲蒸沒想到陳旬還真的厚顏無恥的在房間裡沐浴起來了,不過卻是叫的侍從幫忙搓洗,但是那畫面,怎麼看起來那麼彆扭,比婢女們搓洗還要彆扭,陸雲蒸乾脆閉上眼,眼不見爲淨。漸漸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是迷迷糊糊感覺到後來有人上了牀,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然後就沒有了,第二天一眼醒來,房間裡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婢女說陳旬幫著桑榆搬東西去了。
當然陳旬怎麼可能動手,但是陸雲蒸詫異的是,陳旬真的將桑榆給趕出了王府嗎?
柳葉本來一大清早的準備來看陸雲蒸的,但是聽說王府裡的桑榆姑娘要搬家,昨日也聽陸雲
蒸提起過,便,想去看看那桑榆到底是誰,這一看才知道就是昨天到她房間裡來的女子。
而此刻,陳旬已經將桑榆送到了王府門口,杜升陪伴著桑榆,本來陳旬是打算跟著一起走一遭的,送桑榆到宅院。但是,一回頭間,看到了柳葉,便是走了過去。親自扶過柳葉,
“母親,你怎麼來了?”
柳葉看著前面的桑榆,“就是過來看看?!?
桑榆正好也看見了柳葉,不覺間眼神一冷,當是柳葉來替陸雲蒸監視著的,心中不免嘀咕了一句,老不死的。
杜升也是望了一眼柳葉,原來這就是那個女人的母親。正是因爲這個人的帶來導致的桑榆離開,看來和那個女人是一樣的,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柳葉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事由,但是卻是從兩個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敵意,這才確信了陸雲蒸的話,這個桑榆真的對她的女兒有威脅。
陳旬見兩邊眼神來去,也好像看懂了那麼一點,這才道,
“杜升,桑榆就交給你了,本王就不過去了”
桑榆不免有些失望,杜升也只能點點頭,
“好,王爺放心。”
這纔對著桑榆道,“走吧。”
桑榆點點頭,不捨的看了一眼王府,這才上了馬車。馬車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陳旬低下頭,扶住柳葉,
“母親,我們進去吧。”
柳葉點點頭,任陳旬扶著進了門。
“剛纔看見了吧,那個女人就是那個禍害的母親?!?
馬車內,桑榆狠狠的說道,杜升明瞭的點點頭,
“不過,也活不長了?!?
一句話,倒是讓杜升有些不解,接著想到了什麼,
“桑榆,你不會是對她做了什麼吧?”
桑榆立即回了杜升一記白眼兒,接著不屑的說道,
“根本就不用我動手,那個女人已經是油盡燈枯之人。而且藥石無靈,用不了多久就得死。”
杜升這才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還是忍不住道,“真的?”
“杜升,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下桑榆卻是不高興了,杜升這才相信了過來,
“看來是真的。那,我們就暫且讓他們開心幾天罷了,你也別介懷,來日方長?!?
桑榆的嘴角勾起一個幅度,“自然,我當然不會介意,我還等著王爺用那個禍害吊出真正的林芝,報仇雪恨了?!?
等仇抱了,她再來跟這個假的林芝算賬。
雖然,好像事情明瞭了,這個假林芝也跟她沒什麼深仇大恨,但是看著那張和林芝一模一樣的臉,她便不能接受。接受這樣一個人活在她的身邊,還,霸佔著他們追尋的王爺。
不能。
“只怕是王爺對她們太好,最後會不忍心用她來對付林芝。”
杜升卻是有些憂心的說道,桑榆卻不以爲意,
“放心吧,王爺會的,王爺已經答應了我,更何況,真正的林芝在,這個冒牌貨就隨時有風險,王爺若是真的喜歡這個冒牌貨,也會除了真正的林芝?!?
杜升想了想,“也是”這才釋懷。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馬車緩緩向前。
卻是不知,這偌大的陣仗已經吸引了
人的注意,而且買宅院的事情也已經走漏了風聲。
“籲”
車伕勒住了繮繩,馬車停了下來,桑榆和杜升對望一眼,杜升這才道,
“出什麼事情了?”
“啊啊”
“啊”
沒等到迴應,便是聽到了啊啊的難受的叫喊聲。杜升覺著不對勁,這才站了起來,桑榆也是同時站了起來,就在杜升要掀開簾子的時候,桑榆適時的喊住了,
“等一下”
杜升的手僵在半空中,桑榆趕緊走了過去。
“怎麼了?”
杜升有些不解,桑榆直接掏出一個藥瓶,然後餵給了杜升一顆,自己也吃了一顆,
“這是避毒丸”
杜升這才恍然,桑榆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杜升隨後。只見負責送著他們的侍從一個個的都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很難受,桑榆又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杜升,
“給他們都吃下?!?
杜升點點頭,接過了瓶子,桑榆這才擡眼望去,望著那攔住他們去路的一羣人。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竟然敢在她的面前毒害她的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我等聽說你是這天下最會下毒解毒的人,特此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樣,也敢自稱天下第一毒?!?
“天下第一毒?自稱?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聽誰說的?”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她怎麼會,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暗算著她?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這以後找上門來的會越來越多,而且沒有了王府這道有利的屏障,有些人自然是不把一切放在眼裡。
“誰說的你就不必知道了,不過看樣子,你倒是有兩把刷子?!?
被毒倒的人吃了杜升喂下的藥丸,慢慢見好。
“我不管是誰說的,反正什麼天下第一毒,我是沒什麼興趣,你們以後不要再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桑榆心裡不免憎恨這放出話去的人。
“哼,好大的口氣,不客氣,我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了”
於是幾個人齊齊向著桑榆這邊衝了過來,桑榆騰空而起,直接飛過馬身,在一羣人詫異的時候,已經在半空中投毒。
而桑榆腳步剛落地,一羣人便也落地了,七竅流血,慘不忍睹。街道早已嚇得沒了人。
“啊啊”
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沒用的東西?!?
桑榆不屑的說了一句,這些人知道桑榆會毒,卻不知道,桑榆還有些武功,這下吃了虧,嗷嗷的罵個不停。
桑榆卻是和杜升重新回到了馬車內,侍從們重新啓程。
而此刻,某條巷子裡,
“姑娘,這怎麼辦?”
“無妨,這只是個開始。”
“是”
“走吧,看下一場。”
“到底會是誰放出的消息?”
桑榆的眼眸生冷,杜升亦是搖搖頭,
“難道會是王府裡的那個女人?”
桑榆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那個女人現在動都動不了,身邊也沒什麼可以傳話的人。”
這下杜升也疑惑了,“那,會是什麼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