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聽公子的,”咳咳,說著女子咳嗽了起來,直接咳出血來,杜升一見,
“你有重傷在身,先下去休息,等王爺醒來,我再跟王爺商量。”
女子點點頭,“好,公子。只是公子,王妃那邊……”
女子欲言又止,杜升道,“我會跟王爺討論的。”
“好,那公子,我先走了,”
說著女子試著爬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倒下,杜升一見,就要上前,女子道,
“公子,我怕是快不行了,”
女子喘著氣,杜升見此,
“你等著,我讓人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女子立即點頭,“好,好”
於是杜升向門口走去,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回頭,杜升立即掏出匕首射了過去,女子拿著匕首刺向陳旬的身子,就是因爲身後的匕首,動作一頓,艱難的回過頭來,杜升立即飛奔了過去,直接將女子拿開,女子手中的匕首當即掉在了地上。
杜升看向陳旬,確保陳旬沒有受傷,纔看向已經倒在地上,吐著血的女子,剛纔好險,若非他回頭,陳旬便被女子一匕首給解決了。
“爲什麼那麼做?”
杜升冷言出口,女子兀自的笑了,
“公子,我們爲你賣力賣命,可是公子,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小羅,小羅她死的有多慘,你知道嗎?你怎麼忍心?”
杜升眸子一黯,
“你是爲了小羅?”
女子笑的更放肆了,
“是啊,我喜歡小羅,公子你還不知道吧?”
一句話,杜升愣在當場,“你們……”
“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小羅並不知道,因爲她喜歡公子你啊。可是公子你們是怎麼對她的?那個桑榆又是怎麼對她的?你知道她死前有多狼狽嗎?她平時最愛面子,你們把她的自尊踩在了腳底!”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杜升卻是從中聽到了關鍵的信息,
“桑榆,桑榆是你殺的?”
杜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女子卻是邪魅一笑,
“是我,她讓小羅死的沒尊嚴,我便讓她死的難看。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這個瘋子!”
杜升大怒,
“我是瘋子,但是也比不了你們無情。都是爲了他,”
女子手指向陳旬,“爲了他能坐上什麼狗屁皇帝,我們這些人就得成爲他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是,公子對我們有恩,我們爲公子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們要的結局卻不是這樣的,而且我沒想到,你們連小羅的家人都不放過,表面上說不追究,其實了?暗地裡卻對他們下手,你知道我看見他們被燒成炭時,是什麼心情嗎!”
女子說著噴出一口血來,
“我是不能對公子怎麼樣,但是這些人,這些人我不會顧忌的,本來今天,殺了桑榆,陳旬一定痛心疾首,正是一個下手的機會,可是,公子,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在這裡!”
女子瞪圓了眼睛,杜升胸腔劇烈的起伏,最後也只能吐出一句話來,
“我們並沒有對小羅的家人動手,”
“哼,沒有,”女子卻是笑了,“公子你就別騙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是你們難道還有別人嗎?”
咳咳,女子又是吐出血來。杜升見此,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我不會相信的,額,我”
女子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不會,相,相信”
眼睛沒閉,便斷了呼吸。
杜升看著女子,怔怔的看著女子,整個人都不平靜了。桑榆,竟然,竟然是她殺了桑榆!
“來人”
杜升大喊一聲,侍從立即進門,進門便是一震,
“她企圖對王爺下手,已經被我當場解決,你們,將她的屍體扔下懸崖,喂野狗!”
說著,杜升轉過身去,不再看女子一眼,
“是”
侍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接著便是侍從拖著屍體離去的聲音。
杜升喘著大氣,抓了把椅子,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再也無法入眠。
“小姐,”
小鹿奔到了陸雲蒸的房間,
“小姐你沒事吧?”
小鹿打量著陸雲蒸,一臉的關切。
陸雲蒸已經躺在牀上,但是也沒有睡著,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沒有,我沒事。”
“嚇死小鹿了,小姐沒事就好,剛纔聽說有刺客進來,我擔心小姐有事,看見小姐沒事就好了。小姐,要不,我留下陪你吧?”
陸雲蒸看著小鹿,點點頭,
“也好”
於是小鹿搬了把椅子守在陸雲蒸身邊,
“夜裡太涼了,櫃子裡有被子,去拿被子披著吧”
陸雲蒸說道,小鹿這才點頭照做。陸雲蒸閉上了雙眼,但是並沒有睡著。
一夜無眠,第二天京城爆出驚天消息。
王芒竟然要跟一個死了的女子舉行冥婚!
頓時,京城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向了王芒,竟然連桑榆的死也壓了下來。
“杜升”
快正午時分,陳旬終於醒了過來,
“王爺,你醒了。”
杜升驚喜,陳旬坐了起來。
“本王睡了多久?”
“沒多久王爺,現在正午還不到。”
陳旬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眼,
“本王睡著期間,王府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吧?”
杜升臉色一沉,陳旬立即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杜升將發生的事情一一給陳旬說了出來,陳旬大驚,
“王妃現在怎麼樣,王妃沒事吧?”
“王爺放心,王妃沒事,”
杜升趕緊道,陳旬還是不放心,
“不行,本王要親自去看看,”
說著陳旬便掀開了被子,
“王爺,你慢點。”
“小姐,你知道嗎,我聽人說,王芒要跟宋姑娘舉行冥婚了”
小鹿喂著陸雲蒸吃粥,
“冥婚,王芒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專情。”
“是啊,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據說王將軍還揚言,若是王芒真的和宋姑娘冥婚,就斷了父子關係。但是王芒還是要舉行冥婚,小姐你說這王芒也夠執著的啊。”
“嗯”
陸雲蒸應了一聲。
“這消息一出,桑榆的死很快便沉了下去,大家好像都不關心桑榆的死了似的。”
陸雲蒸嘴角一斜,冷哼了一聲,
“桑榆的死有什麼可說的,在很多人眼裡,桑榆死了反而好了
,這世間便少了一個毒物,更何況她也是,死的活該!”
陸雲蒸故意發狠的說道,卻不知道,這死的活該幾個字,生生的傳入了門口陳旬的耳朵裡。
陳旬的手緊了緊,目光一變,轉過了身子,
“王爺”
杜升喚了一聲,陳旬已經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陸雲蒸一頓,擡眼看去,剛纔陳旬在門口,那他聽到了自己的話,陸雲蒸不禁咬咬牙。
“小姐”
小鹿也是一臉的尷尬,“剛纔王爺好像是聽見了”
“聽見了就聽見了吧,我說的本就是事實。”
小鹿也只好點點頭。
秦少言是在黃昏是醒來的,醒來才知道發生了那麼多事。給陸雲蒸換好了藥後,才離開。
於是,至此幾日,陳旬都沒有再入過陸雲蒸的房間。而秦少言好像也是有事情要忙,換了藥就走。
眼看著深秋轉爲初冬,天氣越來越冷,而且,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的快。早一日,小鹿便要了炭火,在房間裡生了起來。
王芒成功的與宋清濛舉行了冥婚,王將軍果然斷了與王芒的關係,王芒入宮做了一個帶刀侍衛。而林芝的婚事,因爲林芝突然生了重病,延遲到了現在還沒有舉行。
但是皇上已經下令,最遲不過尚食節,而尚食節也就這幾日了。
除此之外,霍然已經離開了京城,好像是帶著秦少言治病的錢兩和陳旬承諾給秦少言的診金先回去了。
至於宮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林芝要嫁進去的緣故,沒有誰受寵。倒是很平靜。
陸雲蒸的腿腳在秦少言的診治下,坐在椅子上算是可以了。
這日,外面下起大雨,小鹿端了午膳進來,陸雲蒸已經滑動椅子坐在了桌子邊。
“嘔”
誰知,小鹿這剛端過來飯菜,陸雲蒸便乾嘔了起來。
“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腥?”
陸雲蒸問道,小鹿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端著的飯菜,
“小姐,沒什麼啊,就是,有條魚。”
“就是魚的腥味兒,快拿走,”
嘔,陸雲蒸又是乾嘔了起來,小鹿多看了兩眼,這才點頭,
“好,小姐,那我讓廚房換別的。”
血腥味兒淡了,陸雲蒸這纔好受了些。
但是,陸雲蒸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乾嘔,很不尋常,她自己能感覺得到。
正好,這個時候,秦少言走了進來。陸雲蒸一見,立即道,
“秦少言,快,過來”
秦少言一見,快步走了過去,
“我今日感覺到不對勁,你快給我看看,我是不是,是不是……”
秦少言一聽,立即道,
“王妃,你也知道了。”
說著秦少言四處看了看,這才小聲的道,
“如王妃所想,王妃你有喜了。”
陸雲蒸一怔,看向自己的肚子,
“這,這怎麼可能?”轉而看向秦少言,
“你怎麼不告訴我?”
秦少言這才小聲道,
“王妃,小鹿可能是皇上的人,我擔心小鹿會對王妃做些什麼,所以,瞞著王妃。”
陸雲蒸更是震驚,
“你是怎麼知道的?是,我懷孕的事情,你不能對任何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