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芒也是一愣,看著自己的手,趕緊收了回來。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
身後的小翠也是出聲叫道,
“是我對不住大家,我沒有考慮周全,都是我害的。”
“沒有人是你害的,大家都是自願的,既然決定去,便是將生死算計好了。有的回來沒得回來,都怪不上你。你快起來。”
王芒說著便去扶宋清濛,侍從也是連連附和著王芒的話,小翠在身後幫著出力,
“姑娘你就起來吧,“沒有人會怪你的。”
宋清濛看著幾個人,“你們要打要罵,儘管開始,你們這樣讓我更無地自容。”
宋清濛犟著,不肯起身。小翠擡頭看向王芒,王芒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一般,這才鬆開了手。
站定,看了衆(zhòng)人一眼,方纔對著宋清濛道,
“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小翠這一聽,連連套頭,“公子,你不能怪姑娘。”
王芒一記眼神丟了過去,小翠也只好暫時閉上了嘴。
“我就懲罰你,嫁給我,讓那些兄弟知道,他們不是爲(wèi)了不相干的人白白死了,而是爲(wèi)了他們的大嫂,也算是死得值了。如此,你敢不敢?”
在場的人都驚到了,包括宋清濛,簡直是不敢相信的擡起頭望著王芒,王芒卻是對著宋清濛的眼神道,
“怎麼?嫁給我,你怕了嗎?”
宋清濛震驚之餘,立即出口。
“不怕。”
這下,王芒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那樣看著宋清濛。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看著自己欣賞的女人,爲(wèi)了另外一個男人尋仇不惜自己生命,不惜算計,他也會嫉妒,也會不好受。更何況搭上了這麼些個兄弟,這些兄弟本來對上次宋清濛挖出吳心之時便心有芥蒂。也是因著他,一直在包容。可是今日若真的沒有個什麼說法,怕是死了這麼多弟兄,以後難免沒有人不會埋怨宋清濛。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宋清濛做他的女人,做他們的大嫂,讓他們無可厚非。
“這麼說,你是答應(yīng)嫁給我們公子了?”
小翠倒是先打破了這份寧靜,驚喜的替王芒問道,宋清濛點了點頭,
“我答應(yīng),只要公子不嫌棄。”
這下房間裡的另一個侍從也是滿臉喜氣,爲(wèi)王芒而喜。
王芒心裡千般滋味兒過境,好一會兒才道,“那好,我們擇日成親。”
宋清濛亦是點點頭,小翠感激拉宋清濛起身,
“姑娘,快 ,快起來”
“來”
王芒亦是朝宋親清濛伸出了手,宋清濛這才搭上,站了起來,同時看向地上還跪著的兩人,
“公子,他們……”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王芒這纔對著兩人道,“你們也起來吧。”
侍從和小羅纔敢起身,兩個人跪的太久,起身時都有些顫顫巍巍,站了好一會兒才站穩(wěn)。
“好了,你們都暫且退下吧,”
王芒對著幾個人道,小翠才領(lǐng)著大家走了出去。房間裡一下子便只剩下了王芒和宋清濛,
“你也快休息吧,時間不早了,至於今天這些折損的兄弟,來日我必定找他們討還,爲(wèi)他們報仇,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王芒寬慰著宋清濛,宋清濛這才點點頭,
“那我走了。”
王芒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宋清濛咬了咬嘴脣,才啓口:
“公子,要不,今天留下吧。”
王芒腳步一頓,一驚,心中雖然想,但是回過頭去,
“不用了。等到你嫁給我的那天吧。對了,有個東西給你。”
王芒這纔想起來,掏出了用黑布掩藏的紅色夜明珠,頓時,宋清濛便看得震住了,
“這是”
“夜明珠,難得的紅色夜明珠,送給你。”
說著王芒走上前去,將夜明珠遞給宋清濛,
“公子,這,這太貴重了,我”
王芒打斷了宋清濛的話,“你承受的起,拿著。”
於是說完像是怕宋清濛反悔一般,快步走出了門,宋清濛手裡拿著紅色夜明珠,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收起。
王芒走出房間,剛走了幾步,小翠便跟了上來。
“公子。”
王芒側(cè)過頭去,“你怎麼還沒有下去?”
小翠神色暗暗的道,“公子,今日之事,其實都怪我,若非是我經(jīng)不住姑娘的話,邀著大家去桑府,也不至於付出這樣的代價。”
王芒深吸一口氣,“這事不怪你,只能說明,旬王即便是將桑榆趕了出來,也是做全了準(zhǔn)備的。桑府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易攻,你也別自責(zé)了,回去休息吧,後面還有的你忙的。”
小翠這才點點頭,“好,那公子也早點休息,別累著了。”
王芒點點頭,這才離開。
夜色濃如墨,烏鴉也已經(jīng)睡下。
一人卻是潛進(jìn)了王府的一間房間裡,
“王爺”
陳旬從案桌站起身來,“情況怎麼樣?”
“回王爺,我們?nèi)ネ砹艘徊剑瑏K沒有抓到宋清濛,不過那些潛入桑府的人,已經(jīng)全部殺死。”
陳旬勉強點點頭,“可惜了,沒有釣到大魚。”
“對了王爺,桑榆姑娘讓我給王爺帶一句話,她研製的升級版毒藥已經(jīng)成功,只要加大劑量研發(fā)出來,可擊退千軍萬馬。”
“千軍萬馬,好,本王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毒藥。你帶句話給桑榆,本王明天過桑府去看她,”
“是”
這人這才離開房間,陳旬看了看案桌上未處理完的事情,罷了,明日再處理也不遲,便吹了燭,去了隔壁的房間。
隔壁的房間裡,還亮著蠟燭,陳旬以爲(wèi)陸雲(yún)蒸還沒有睡著,便是走了進(jìn)去。進(jìn)去後才發(fā)現(xiàn),陸雲(yún)蒸已經(jīng)睡著了,於是才輕手輕腳的在陸雲(yún)蒸的身邊躺下。
看著陸雲(yún)蒸的側(cè)臉,輕呼出氣,手不自覺的摸了上去,
“明日,本王會爲(wèi)你討個明白。”
說完,才放下手,一隻手搭在了陸雲(yún)蒸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心思卻還在扭轉(zhuǎn)之中,入夜時分,宮裡已經(jīng)傳來消息,李公公那邊已經(jīng)差不多了,應(yīng)晴兒果然不負(fù)衆(zhòng)望,將李公公這個皇兄身邊的紅人踩了下來。而明日,李公公則會跟著另外幾個小太監(jiān)出宮買東西,這是一個下手的良機。
這個時候,李公公出了點什麼事情,也只會讓人懷疑到應(yīng)晴兒的身上。而他們只需要利用應(yīng)晴兒,應(yīng)晴兒也只是一枚棋子,自然不會有人去關(guān)心棋子
一旦損了,如何。大不了,換一顆,她的作用也已經(jīng)起到了。
一大清早的,陸雲(yún)蒸睜開眼,便看見了近在咫尺的一張臉,頓時尖叫了一聲,然後便是伸出手拍了一巴掌陳旬。
陳旬睜開眼,有些迷糊的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而後,睡意才徹底醒了,鬆開了搭在陸雲(yún)蒸身上的一隻手,陸雲(yún)蒸憤憤的瞪著陳旬,
“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跟我睡在一起,你個流氓,你下去。”
陳旬一笑,“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爲(wèi)何不能和你睡在一起,別大驚小怪了,以後日子還長著了,還有小聲點,小心母親就在外面。聽著你這話,本王會不好意思的。”
陸雲(yún)蒸一窒,好一會兒才道,
“你少來,你下去,下去,”
他會有什麼不好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也是她吧。臭流氓,臭不要臉的,她還在來那個,而且,腿腳也不便,竟然還跟她睡在了一起,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本王的確是該下去了,再不下去,恐怕今天一天都不能下去了。”
陳旬曖昧不明的說著,而且一雙眼睛還往陸雲(yún)蒸的胸口一看,陸雲(yún)蒸趕緊捂住胸口,
“下流”
陳旬無所謂的穿鞋,“你身上本王又不是沒有看過,有什麼下不下流的。不過,倒是很久沒有碰過你了,母親好像也想我們有個孩子,你看……”
“滾”
陸雲(yún)蒸厲聲,陳旬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穿好鞋子,站了起來。
“本王覺得也不錯,讓秦少言早些治好你的身子,要個孩子也不錯。或者,治傷,和懷孕一起,你看如何?”
陸雲(yún)蒸氣的胸腔起伏,陳旬嘴角勾勾,“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去梳洗了,出門會讓人進(jìn)來幫你的,你好像,又流血了,”
說完,陳旬便邁開步子走了。留下陸雲(yún)蒸一愣,又流血了?
好一會兒,陸雲(yún)蒸才反應(yīng)過來的掀開了被子瞧了瞧,頓時,臉黑了,怎麼這次怎麼這麼多,竟然又染到了牀上了。
真是,丟死人了。
不對,那個王八蛋怎麼知道的!
王八蛋!
兩個收拾好了之後,陳旬才讓人去請了柳葉用早膳,依舊是如昨日一般,三人一起用膳,陳旬發(fā)現(xiàn),陸雲(yún)蒸自從柳葉來了,心情的確是好些了,雖然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差,但是總比之前的冷戰(zhàn)好,而且吃的也多了,和柳葉說話時,還有笑容,整個人散發(fā)的都是積極向上的光芒。而非絕望般的死寂。
吃完飯後,陳旬還有事情要處理,自然將空間又留給了這母女倆。
而此刻,出宮採買的幾個小太監(jiān)全給堵在了一條巷子裡。
“你們,你們幹什麼,”
“你們可別胡來,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這其中自然有李公公,
“什麼人,你們不就是閹狗嗎,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娘娘腔,仗著有點權(quán)勢,竟是欺負(fù)小宮女,找的就是你們,哥幾個上,打他們,爲(wèi)咱們在宮裡的妹子報仇。”
說著幾個壯漢便上前拖曳著幾個太監(jiān),拳打腳踢了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妹子是誰啊,是誰啊”
是個球啊,哪有什麼妹子。
趁亂,一個壯漢直接拐走了李公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