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沒事吧?”
兩個婢女護到宰相夫人的身邊,宰相夫人連連搖頭,
“沒事沒事”
一副受了驚嚇還未反應過來的樣子,兩個婢女則是警惕的注視著周圍,好在官兵也趕了過來。
“夫人,我們快回府吧”
一個婢女又道,宰相夫人這才連連點頭,隨即向官兵報出了名號,於是在官兵的維護下,這纔將三個人送到了宰相府。
一路上,幾人全完不知,趕回去的林芝也是默默的守著幾個人。只是,眉頭間有散不去的憂愁。
經過官兵這麼一送,宰相自然也是露面了,感謝了一番,便帶著驚魂未定的宰相夫人進了房間。同時,在宰相迎宰相夫人進房間的時刻,林芝已經先潛入了進去。
關上門,門外留了兩個婢女把守,宰相這才和宰相夫人走了進去。一進去,林芝便現身了。
“芝兒”
宰相夫人看到林芝,便是著急的走了過去,
“母親”
林芝看著自己的母親,手伸出扶住了宰相夫人的雙肩。
“芝兒,剛纔可是嚇死母親了,突然,突然大街上便衝出來一羣人,打啊殺啊,你不知道母親有多危險,還好,還好你給母親安排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頭,否則沒有她們,我定是也像那姓柳的一樣,被抓了去,”
宰相在身後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難看。
林芝看了宰相一眼,纔將眼神挪到宰相夫人身上。
“母親,你放心,他們是不會爲難你的。我猜想,他們要的是那個姓柳的。”
“啊?”
這下宰相夫人有些驚奇了,
林芝又微微笑了笑,
“所以母親你不必害怕,而且你出事後我便趕到了,我也是一路跟著你回來的。”
這下宰相夫人又是一驚,
“你,你也出去了?那你,你這丫頭既然在,怎麼不讓我知道,要是我知道你在,我還害怕那些人!”
林芝理解的點點頭,隨即認真的問道,
“但是在那之前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母親還記得那些抓走姓柳的人是什麼人嗎,有什麼特徵嗎?”
林芝這問的,纔是宰相想知道的,於是宰相也開口道,
“好好想想。”
宰相夫人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回想了一遍,良久纔開口,
“先是一羣穿灰白色的蒙面人,然後又來了一羣黑衣人,他們不是一夥的,很快就打在了一起。然後,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姓柳的便被抓了去,當時太混亂了,我只記得這些。”
到底宰相夫人還是心有餘悸的,宰相和林芝這才點點頭,
“母親,我們知道了,那你現在先回房間,讓丫頭給熬一副安驚茶喝下,什麼也不用想,其他事情交給我與父親。”
宰相夫人看了兩人一眼,才後知後覺的點點頭,
“好,好”
於是林芝這才送宰相夫人出門,接著叫了之前的兩個婢女詢問,然而得到的消息是,和宰相夫人說的大體一致。
由於這些人的目標只是在搶人,所以並沒有造成死亡,傷的自然都跑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但是,那些穿灰白色衣服的人,林芝卻是知道的。
宰相在椅子上坐下
,
“芝兒,這件事你怎麼看,你覺得會是何人?”
“父親,剛纔母親提到的穿灰白色衣衫的人,正是前來咱們宰相府打聽柳枝的人,這些人是早有準備,我跟蹤了他們其中一人,去見幕後之人,發現這幕後之人竟然是藏身在寺廟之中。可惜這幕後之人警惕性非常高,我沒有看清楚那人模樣,便被發現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人,是個男人。並且,不是陳旬。”
宰相舒出一口氣來,
“不是旬王,那,這人會是誰了?”
林芝搖搖頭,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打算深夜再去一趟寺廟,查清楚最近寺廟入住的香客,希望能有線索。”
宰相這才點點頭,
“不要自己露面,讓人去問,你在一旁看著就行。免得暴露身份,”
林芝也是點點頭,
“但是父親,這後面衝出來的黑衣人又會是什麼人了?最後,到底是黑衣人擄走了柳枝,還是灰白色的人擄走了,我們都還不得知。對了,同時被擄走的還有一個婢女。”
“那婢女恐怕是活不了,柳枝被人擄走,一定是有人懷疑了她的身份。那麼,那個姓陸的丫頭身份也隨時有可能暴露,這件事不能疏忽,得馬上著手去辦,我也會加大人力去尋找。”
林芝點點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父親,我覺得雖然這灰白色人的幕後之人不是陳旬,但是旬王府依舊可疑,父親可安排人也密切注視著旬王府的動靜。”
“你說的對,旬王府的確得盯著,柳枝不在宰相府了,恐怕姓陸的那丫頭也難以控制了。總之,現在當務之急,必須找到柳枝。”
“是的,父親。”
而此刻,黑衣人已經將打昏了的柳枝帶進了一間房,放在了牀榻上,隨即,便有兩名婢女走了進去,站在了牀榻旁。
“你當真不吃?”
此刻,陳旬將熱粥端到陸雲蒸的面前,陸雲蒸也是別過了頭去。
“既然不吃,那好,我們直接進入下一環節,把衣服脫了,本王要上來睡了。”
陸雲蒸一聽,頓時扭過頭瞪著眼看著陳旬,不可思議的出聲,
“你說什麼?”
陳旬冷哼了一聲,
“你不是不願意吃嗎,不就是爲了節約時間來做那檔子事,本王滿足你還不行嗎?”
陸雲蒸當即一怒,
“你不要顛倒是非!到底是你,還是我?”
陳旬卻是不急不慢的道,
“就是是本王又如何?本王是正常的男人,自然要做正常的事情。”
“不要臉,無恥!下流!”
陳旬不怒反笑,
“本王倒是希望你待會兒能這麼叫著說。”
說著陳旬的碗便是一伸,立即有婢女上前接過。陸雲蒸這下是心裡一片緊張,
“你這禽獸,你到底想怎麼樣!”
聽著這話的婢女都是爲陸雲蒸捏了一把冷汗,而陳旬卻是沒有動怒,
“那本王就禽獸給你看”
說著陳旬便是掀開了陸雲蒸身上蓋著的被子,
“我吃,我吃”
陸雲蒸大瞪著眼喊道,陳旬這才罷手,
“早配合不就好了”
於是又伸了手,婢女遞上碗,陳旬舀了一勺粥,喂到
陸雲蒸的面前。
陸雲蒸忍下一肚子的火,嚥了一勺,她現在已經這樣了,這賤人還想做那檔子事,王八蛋。
“本王情願你恨我,也不願看見你日漸消瘦。”
陳旬卻是突然的來了這麼一句,陸雲蒸翻了個白眼兒,當做沒聽見。
陳旬卻是不介意,一點一點的喂著陸雲蒸,突然的陸雲蒸卻是就那樣倒了下去。頓時嚇住了陳旬,
“快,宣大夫”
很快,大夫便趕了過來,
“怎麼樣?”
“王爺放心,王妃只是太累了,睡了過去。不過王爺,這王妃腿上的藥是誰給開的方子,竟然能有如此奇效,讓王妃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陳旬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大夫,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下去吧。”
大夫這才點點頭,離開了房間,陳旬走到牀榻上坐下,握住了陸雲蒸的手。
“睡吧,等你睡醒了,本王給你一個驚喜。”
說著又伸出手,理了理陸雲蒸額頭前的碎髮。
“這次,本王將你的一切後顧之憂都解決了,但願你能靜下來,陪著本王。”
就這樣,陳旬守著陸雲蒸坐了一會兒。
直到一個黑衣人來到房間,
“王爺,人已經帶來了。”
陳旬這才起身,然後跟著黑衣人走了出去,向著另一間房走去。只是這間房不在這邊,而是從前陳旬與杜升議事的一間小屋。
小屋裡,柳枝終於睜開了眼,守著的兩個婢女趕緊俯下了身子去,
“夫人,你醒了。”
柳枝當即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婢女趕緊道,
“夫人不必害怕,我們都不是壞人,對了這裡是王府,旬王府。”
“旬王府?”
柳枝一派疑惑,大腦裡回想著暈過去之前的事情。
“是,你們救了我?”
兩個婢女對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不是”
柳枝又是想了想,
“難道,難道你們就是那黑衣人,是你們擄我過來的,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夫人不必害怕,是旬王請夫人來的,不會虧待夫人的。”
這下,柳枝的腦子更是混亂了。
而這個時候,正好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許是王爺來了,我去開門”
其中一個婢女趕緊走了過去,柳枝便坐在牀上,盯著那門的方向。
吱呀一聲,門很快便打開了,從門外果真走進來了旬王。這下,柳枝是更坐立不安了。
陳旬卻是快步走了過去,站在了牀榻前,喊了一聲,
“母親”
當即柳枝便是受了驚嚇般,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
“王爺,你,你這是怎麼了,我不是,我不是宰相夫人。”
陳旬這纔給兩個婢女一個眼神,婢女走了下去。陳旬這才道,
“我知道母親不是,我找的就是母親,而且林芝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你纔是她真正的母親。她也並非是什麼宰相千金。”
這下,柳枝是徹底的怔住了。
“她,她都跟你說了,不對,你,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