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事塵埃落定,吳桐琦回去前陸月已經(jīng)將整件事完完整整反映到對方所屬的經(jīng)紀公司,對方立刻明白了這件事的輕重,宣佈吳桐琦身體不適退出劇組,並且將一切朝吳桐琦疑似懷孕的方向引導。
對方也算聰明的,疑似未婚先孕的醜聞比起陷害同劇組演員要輕得多,也容易澄清的多。
這樣自污名聲的做法的確讓陸月沒有再追究下去,可他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這件事雖然明面上沒有通報,但業(yè)內(nèi)不少和陸月交好的製片人以及導演都得到了消息。
聯(lián)想到吳桐琦之前劇組中出的事,恐怕不會再有多少人敢用這位面若桃花心如蛇蠍的女孩,她的星途不說盡毀但至少也毀了一半,以後若非大契機恐怕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對這一切狐蕓卻並不關心,因爲她差點受重傷甚至死亡,陸月愧疚之下給她放了好幾天的長假,狐蕓原本打算帶著陳萱回到新租住的房子好好睡上一週,卻又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大早就家中挖出來,跟他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頭等艙的座位很寬,狐蕓躺靠在椅背,懶洋洋地看向夜璽。
“去哪?”
“有趣的地方。”似是看透了狐蕓喜歡找樂子的性格,夜璽言簡意賅地回答著,狐蕓挑眉。
“夜曼曼呢?”
夜璽倏爾偏頭,“你認識我的妹妹?”
“從雜誌上看到過罷了。”
男人狹長深邃的鳳眸鎖定狐蕓的表情,在商場上的精明卻很難分辨這個天生演員話語中的真假,反倒被她不施粉黛依舊嫵媚的模樣驚豔。
“她最近因爲某個女人的死亡,天天在家中哭哭啼啼,我也就由她了。”
某個女人的死亡?狐蕓的面色趨於古怪,她向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甚至懶得去追究原本那具身體的下落,現(xiàn)在看來莫非是死了?夜曼曼如果因爲誰哭哭啼啼,除了自己狐蕓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我睡會。”狐蕓找空姐要了個眼罩戴著,她本來就嗜睡,尤其今天一大早就
被夜璽叫了出來,若非跟著對方說不定能找到樂子,狐蕓未必願意出來這一趟。
空姐看向狐蕓的目光滿是感慨,這女孩真是與衆(zhòng)不同,若是自己坐在夜總身邊怎麼捨得睡覺,無論如何也要努力展現(xiàn)自己最美的一面纔是。
但狐蕓剛纔瞌睡地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半靠在椅背睡去的模樣可沒有半分大家閨秀,只是因爲生得美就算這樣也有種慵懶,若是旁人可算得上失禮了。
夜璽看著狐蕓沉沉睡去的模樣,眸中帶著自己都不曾發(fā)覺的溫柔,讓來來往往特意多走幾步過來的空姐十分豔羨。
卻惹得夜璽不太耐煩,深邃鳳眼微瞇,身上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聲音壓得很低。
“暫時不要過來。”擔心這些人來回走動將狐蕓從睡夢中吵醒。
空姐驟然一驚,也不敢再存了多餘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等飛機快要降落前夜璽才招手叫了空姐,女人笑容拘謹?shù)卦儐枺弓t讓她倒了杯溫水。
狐蕓剛剛轉(zhuǎn)醒取了眼罩,夜璽已經(jīng)將水杯遞來。
“喝一點潤潤嗓子。”
狐蕓接過,水溫不涼不熱,睡後喝一杯彷彿四肢百骸都充斥著甘甜,不禁悠然一笑。
“沒想到夜……你這麼會照顧人。”夜總兩個字被生生嚥了下去,夜璽的面色溫和許多。
“不會。”他只是不由自主想照顧她罷了,這次旅行沒有助理、沒有秘書只有他們兩個人,固然是因爲那種地方不適合帶太多人去,卻也存著想和她單獨相處的心思。
飛機下落,驟然的失重感卻沒有讓狐蕓不適應,以前她也曾當過一段時間的“空中飛人”。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目的地了吧。”
狐蕓看向窗外,一個陌生的機場。
“一場賭局。”夜璽將一定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帽子扣在狐蕓腦袋上。
外面的天空風和日麗,一陣颶風卻從天邊挾卷而來幾朵烏雲(yún),陰陰沉沉,彷彿即刻要落雨般。
“起風了。”
狐蕓話音未落,外套已經(jīng)披在肩頭。
帶著獨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狐蕓微微擡頭就看見夜璽棱角分明的下頜,髮絲被風吹起,剎那間似是電影中的花美男,卻有帶著那些人並不具備的威嚴氣息。
還不等狐蕓拒絕,一輛車已經(jīng)在機場外早早候著,她只好拽著這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上了車,本以爲夜璽會坐到副駕駛,沒想到卻也一同坐在後面,讓前面正在開車的年輕男人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夜、夜少。”白穆試探性地喊了聲。
真的假的,夜少竟然帶了一個女人來,而且還一起坐在後座,是他看錯還是頭昏。
“嗯?”夜璽眉頭微皺,白穆噤聲乖乖開車。
面容是夜少的面容、聲音還是夜少的聲音,沒接錯人啊。
車子發(fā)動,白穆小心翼翼地順著後視鏡看著夜少身邊的女人。
狐蕓偏頭看著周圍的景色,機場外倒不顯得荒涼,蔥蔥郁郁的灌木叢被風吹得綠意盎然,讓人的心情一時之間也放鬆許多。
似是感受到視線,狐蕓回首恰好與暗中觀察的白穆對上,斜睨而來的桃花眼讓白穆心頭一跳,立刻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調(diào)整後視鏡。
狐蕓已將頭偏了過去,但白穆的心跳還是砰砰在胸膛來回攢動,是驚嚇亦是驚豔。
那雙眸光瀲灩的眸子簡直就像水墨畫的色彩,一點點在心頭盪漾。
怪不得能讓夜少帶來,長得竟然這麼逆天。
白穆在心中悄然說著,再次擡頭卻又從後視鏡中看到夜璽深邃狹長的鳳眸,目光隱隱帶著警告。
這下白穆從後背的衣服都要被打溼了,僵硬擡頭看著前面的路,剛剛升起的八卦之心被吹得冰涼冰涼,沒有一點熱度。
孃親咧,夜少雖然不算個親和溫柔的主子,但也絕對不暴虐易怒,更像完美得體高高在上的帝王,更人猜不透喜怒。今兒只不過多看了那女孩兩眼,竟然能讓少爺注意到自己,看來這女孩的身份不簡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