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阿曼德幾欲吐血,萬萬沒想到茹淼會拒絕他。
剛纔她可是一直坐在他身邊啊。
“就算把這些給你,你也不可能贏。”茹淼與阿曼德對視,“何必浪費?”
茹淼的軍師擋在兩人身前,防止阿曼德做出些不理智的舉動,但事實上阿曼德全身力氣被抽空般倒在椅子上。
他在賭壇這麼多年,也算是個風生水起的人物,此刻竟然連半點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這個該死的賤人剛纔還依偎在他身邊,此刻見他失勢轉頭就走,簡直無情,可他竟然沒辦法開口指責。
畢竟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理由。
該死,以後一定要離這些東方人遠一點。
霍姝走近,“現在離開?”狐蕓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這裡的大部分人並不知道狐蕓在參加一個真人秀的比賽,但他們卻知道狐蕓身懷鉅款。
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出事,幾千萬的美金,足夠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下手。
“嗯。”狐蕓示意金景將籌碼收好,剛準備去窗口兌換,倏爾被之前發牌的荷官喊住。
“狐小姐,這種大額籌碼兌換有特殊通道,請您跟我來。”
這句話讓不少原本打算等狐蕓出門就下手的人露出遺憾神色,賭場有賭場的規矩,有些贏了不少錢的賭客會被賭場親自接送,並兌換手中的大額籌碼,就是爲了防止某些不幸發生,影響賭場聲譽。
就連阿曼德也只是憤憤然地看了眼狐蕓,沒有多想什麼。
一行人順著老荷官的指引從電梯而上,狐蕓倏爾開口。
“有人在等我?”
饒是早就修煉出處境不變心境的荷官都詫異,“狐小姐爲何這樣說?”
剛纔在外面,他開口用的是英語,但此刻說話卻用了華夏語,聲音毫不生澀顯然經過系統的訓練。
周淺淺的助理和軍師小心翼翼對視著,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果然藏龍臥虎。
“之前的牌面太奇怪。”狐蕓連著棄牌七次,雖然在賭場中賭大小的遊戲裡,連著十幾把開大的概率都有,但後面同花順對福
爾豪斯的牌局更讓狐蕓感覺這裡面有問題。
荷官眼中多了些許敬畏,“或許過會見到主人,您就能明白這一切。”
主人?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狐蕓順著紅色地毯朝監控室的方向走去,軟軟的地毯讓人有種踩在青苔的感覺,到了門口狐蕓正準備開門,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莫無順?”隨著開門的動作,那個長相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果然坐在裡面,旁邊是他的妹妹。
小丫頭的眼神始終在她身上打轉,似乎在探究著什麼。
“我們算不算老朋友見面?”莫無順輕笑著,帶著說不出的妖媚,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卻顯得十分別扭。
金景小心翼翼地立在牆根,這才明白,“剛纔的賭局出千了?”
莫無順順手將銀幣拋起,又讓其停在掌心,“能被抓到纔算出千,但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阿曼德的賭術還沒練到家。”
簡直太蠢了,比起以前遇到的那次賭局,阿曼德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退步。
“爲什麼幫我?”狐蕓開門見山,莫無順打了個哈欠,似是有些疲倦。
“古權染現在大概在來接你的路上,算一算時間,差不多明天一早就能到。”
“什麼意思?”
“認祖歸宗,我這是日行一善。”
狐蕓冷笑,“說人話。”莫無順這種人可不像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古家小輩以古雍爲首,我向來看不上他,都是合作,自然希望能找個看著順眼的。”
比較起來找個理由無疑更讓狐蕓信服,“但我可不是會冒認別人家女兒的人。”
莫無順還未說話,莫無棱已開始咋咋呼呼,“那你怎麼解釋手腕上那顆痣,有一雙桃花眼的人多了去了,但同時又是孤兒,年齡又相近,手腕上還有這顆痣的人可不多。”
狐蕓蹙眉,習慣性撫摸著手腕內側。
“這顆痣?”
“古權染的女兒也有。”莫無順挑眉,“到時候古家自然有他們鑑定的方法,是或者不是,全看古權染。”
他也不過是從中搭橋牽線的人罷了,連帶
著給古家找點麻煩。
仗著姓古所以張揚跋扈,可他偏偏想看看那些人從雲層墜落,啃個一嘴泥。
狐蕓懶得和莫無順多話,這個男人的言行根本難以用常理揣度,按理說她是狐蕓的女人,站在對立面的莫無順非但不應該將她推到古家,更應該想方設法阻攔纔是。
“看起來這家賭場和你有關係,幫我換了籌碼,我準備走了。”
“真無情,贏了這麼多錢,連個謝字也得不到。”莫無順輕笑,擡手讓經理給狐蕓統統兌換成支票。
除了霍姝與金景明白莫無順話中的含義外,周淺淺等人都是雲裡霧裡,但只覺得好像在說著什麼了不起的事,頓時低著頭如鵪鶉般,不敢多聽。
“走吧。”狐蕓摸了摸周淺淺的腦袋,握住她的手腕,翠汪汪的鐲子被袖口蓋住,而狐蕓握住的地方暖的幾乎要燒起來般,周淺淺悄然紅了臉,小聲道。
“好。”
這兩天的時光,甚至顛覆了她二十年的人生,大起大落,彷彿跟著狐蕓在一起,每一秒都像在電影中的情節。
導演組那邊則是滿頭冒汗,“便衣攝影師混不上去,沒辦法繼續拍攝。”
劉瑞的助理安慰道,“您放心,上去就是換一下籌碼嘛。”
沒過多久,狐蕓等人再次出現在鏡頭中,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實在是擔心那邊再遇到什麼事,實在是這一羣人的境遇太大起大落,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事件。
就在狐蕓準備離開賭場時,輕煙似的聲音倏爾從身後傳來。
“狐蕓。”
狐蕓回頭,就看見茹淼,從某種意義而言,狐蕓贏了阿曼德,也算小小打了茹淼的臉,當然兩人都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茹淼臉上也看不出不快,也看不出其他感情。
“嗯?”狐蕓與她對視。
茹淼走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著。
“弄壞了我心愛的玩偶,記得要賠一個給我……”
狐蕓還在思索茹淼話語的含義,女人已錯身而過,指甲輕輕滑過狐蕓手背,激起陣陣戰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