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就連聶冉也沒有想到。
實在是因爲訓練時明眼人都能看出，狐蕓的表現是最好的，女孩在泳池中仿若美人魚般舒展身體，姿態簡直美得讓人驚豔，就連周淺淺都因爲癡癡看著狐蕓，一不小心嗆了水。
劉瀠雖然是腰細腿長的超模，但比起狐蕓還是稍有不足，至於茹素遊得似乎中規中矩，看不出來什麼特別，因此聶冉很想知道理由。
“章教練爲什麼會這樣認爲？”
章域義正言辭道：“你知道美人魚的傳說嗎？”
聶冉點了點頭，“大部分人的印象中，美人魚出自安徒生的童話故事？”
“在大海的最深處，有一個人魚王國。王國裡有一條可愛的小美人魚，名叫愛麗兒。”誰也沒想到看似五大三粗，肌肉遒勁的章教練竟然還有一顆少女心，開始複述童話故事：“愛麗兒愛上陸地的王子，用自己的魚尾和嗓音換來雙腿，卻因爲無法和王子在一起化成泡沫。”
“是這樣。”這是大家從小聽到大的一個故事，雖然是童話卻是罕見的悲劇。
章域嚴肅道：“所以在我心中美人魚是純潔、可愛又隱忍的小女孩，愛上了王子卻不能在一起，海洋館中美人魚這個項目也是我當初和館長提出的，我希望能找到和美人魚一樣無私又純潔的女孩，狐蕓雖然水性最好，但她的氣質太嫵媚，並不符合我心中美人魚的形象。反倒茹素的氣質很甜美純潔，更像真正的美人魚。”
聽了章域的話，聶冉啼笑皆非，真沒想到這個教練心底還藏著個童話世界，“原來如此，謝謝你的解惑。”
等章域離開後，聶冉和導演劉瑞交流，“導演你最看好誰？”
“你說男明星還是女明星？”
“都有。”聶冉笑著道：“但男明星那邊已經沒有懸念了吧，我實在想不到宮君白怎麼輸。”
這一點劉瑞也沒有反駁，規則就是規則，宮君白無論粉絲的數量還是號召力都並非其他明星能比，有這個結果很正常。
“女明星裡面，我和章教練一樣，更看好茹素。
”
“難道你也覺得她更符合美人魚的氣質？”
劉瑞搖頭，“不，因爲茹素最聰明，她已經開始號召粉絲投票了。”
劉瑞舉起手機，聶冉接過看著手機屏幕的畫面，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這……這不是犯規嗎？”沒想到茹素竟然在個人V博上號召粉絲前來投票，並且答應在抽取其中三位簽名並且合照，有了茹素這樣的承諾，粉絲們肯定會蜂擁而至，海洋館的票價再高也擋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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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對於節目而言是不公平的，雖然這檔節目因爲明星們沒有臺本，所以連保密協議也沒有籤，可大家心中都很明白，在節目播出之前不應當提早泄露內容。
“不，我剛纔已經說了，茹素很聰明。”劉瑞的面色也不好看，“她只是利用了規則，本來就是粉絲投票的遊戲，從任何角度而言，都沒辦法指責她。”
聶冉搖了搖頭，不可思議道：“只是爲了贏……”竟然用這種近乎作弊的手段，簡直讓人不恥。
可他卻不懂，茹素不但爲了贏，更是爲了將狐蕓踩在腳下。
看著V博狀態下粉絲刷屏的瘋狂，茹素幾乎能想象到明天她的粉絲要將海洋館門檻踩踏的盛況，她一定要超過狐蕓，要證明那個賤人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無論用任何手段！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茹素眼珠轉了轉，發信息將張泉叫到房中。
這個曾經的散打冠軍已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蔫頭蔫腦地敲門而入。
茹素擡了擡下巴，“張泉，你過會去明天的表演廳，把……”
隨著茹素的敘述，張泉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忍不住打斷茹素的話語。
“要是被發現怎麼辦，這可是犯法的！”
茹素輕蔑地坐在牀上，冷笑道：“犯法？你之前打黑拳就不犯法了？還有幫那些富豪綁架死對頭的手段就不犯法？”
張泉沒料到茹素將自己從裡到外都調查了一遍，臉色難看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幫我這個忙，以前那些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張泉以前覺得茹素雖然嫉恨心強，畢竟也是個成年不久的女孩，但此刻他才明白這人究竟多麼毒蠍心腸，甚至比地下打黑拳的人更噁心，那些人起碼是被侵犯了利益後纔會下黑手，茹素卻只是因爲無端的嫉妒和討厭就要置人於死地，簡直可怕。
男人張了張口，艱難地想出最後一個拒絕理由，“監控怎麼辦？我要是被拍到，一輩子都完了。”
茹素卻笑了，臉頰一側的梨渦甜美可愛，“你大概忘了之前的任務，我有鑰匙。”
張泉這纔想起，海洋館用的都是密碼鎖，茹素在之前的找人環節中問館長拿到了監控室的密碼，自然可以想辦法關閉監控。
“怎麼樣？”茹素再問，張泉咬牙，心中越發煩悶，但想到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也只能爲自己買單。
“我知道了。”
茹素慢悠悠地站起身，“其實何必呢？雖然我僱你當我的軍師，但你現在也有一定知名度，聽說似乎還有了不少女粉絲，所以跟著我還是很有前途的不是嗎？”
一時間張泉竟然不知應該說什麼，茹素平日在鏡頭前表現地越甜美，此刻就顯得越可怕。
“謝謝茹小姐。”
“去吧。”
茹素揮了揮手，張泉低頭離開。
這一夜海洋館夢幻又平靜，各型各色的海洋生物安靜遊蕩，只能聽到偶爾水花迸濺的聲音，四周投下的光影美得仿若童話世界。
但經過夜晚的安寧，白天的海洋館卻迎來了幾乎歷史上最多一次的遊客。
喊著自家偶像名字的粉絲將海洋館的七層樓佔得滿滿當當，一眼看去黑壓壓一片不見邊際，這些人中宮君白的粉絲佔了大頭，但和想象中其餘人的平分秋色不同，茹素的粉絲竟然人數佔據第二。
她們摩肩接踵地蜂擁而至，尖叫著揮舞著手中應援用的各色熒光棒，只希望今天給偶像投票後，能成爲茹素抽中的三名幸運兒……
劉瑞看著監控屏中的狀況，搖了搖頭，聶冉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茹素都用了這種手段，還能怎麼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