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下了臺,掌聲更是疾風暴雨般,將各種樂器的聲音都將將蓋過。
吳默長出場謝幕,臺下的人還在起鬨,“吳老闆,污染我們眼睛這麼久,總算來了點乾貨,再上臺返個場唄。”
“就是,我說前面怎麼那麼多新人呢,這一對纔是您重點要捧的人嘛,藝名是什麼,咱們以後也好經常來捧場啊。”
衆人紛紛讚歎著,這兩人的身段氣質實在突出,絕對的盤靚條順,臺下觀衆看著就覺得敞亮。
吳默長雙手抱在一起謝了又謝,好不容易等下面的聲音停了下來,才笑吟吟道:“諸位啊,不是我吝嗇,只是這兩位還真留不在這個臺子上。”
觀衆詫異,吳老闆的宣統劇院在華夏已經是出了名的,尤其喜好傳統文化這一口的,國內很少能找到比肩的,他們這臺子上都留不下的人?那到底什麼來頭啊,總不能真像以前那樣弄個皇帝班子吧。
吊了會胃口,吳默長才悠悠開口,“既然要返場,那就請兩位再上來吧。”
剛摘了頭套,把臉上大部分油彩擦掉的狐蕓和宮君白再次上臺。
全場鴉雀無聲,傻愣愣地看了臺上兩個人。
雖然今天來的大多都是年齡比較大的老主顧,但現在信息傳播這麼發達,他們除非住在深山老林,不然也不可能不認得臺上這兩位啊。
“這好像是宮君白吧。”
“旁邊站著的生角是狐蕓?”
宮君白的名氣不消多說,那是走上國際的人,用家喻戶曉四個字形容絕對不算誇張。
至於狐蕓則是最近新竄起的新人,《密境尋蹤》的宣傳鋪天蓋地,加上狐蕓本身接的一些廣告和代言都比較高端,動不動就用市中心廣場的電視牆宣傳,來來去去就算不知道狐蕓的名字,這張漂亮的臉蛋也足以被人記住。
衆人風中凌亂,吳默長把他們叫來“掌眼”,結果他們卻被兩個外行騙了過去,這兩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影視演員……
“吳老闆,今兒真是把我們騙得不輕啊。”
“這是拍戲嗎?”
客人們頓時苦笑連連,如
果是她們的話,吳默長這個舞臺還真留不下來,根本就是不同分支的嘛。
張裕柳也從後臺走出,拱手笑著道:“今天是電影前的特訓,怕一般的人不懂行看不出,所以拜託吳老闆特地找了大家前來,感謝捧場啊。”
張裕柳的身份更是超然,在場的人也都認得,紛紛道。
“這什麼話,六爺的事兒必須捧場啊。”
“老爺子電影名叫什麼,什麼時候上映,到時候我包場去。”一聽說這話的就知道是個財大氣粗的。
“我也多買幾張電影票,這肯定是關於戲園子的吧。”有錢的捧了錢場,沒錢的也不甘落後。
氣氛熱熱鬧鬧一直到離開時,劇組的其他人還在感慨。
要不怎麼說是金子就會發光呢,雖然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滑鐵盧了,但至少因爲宮君白和狐蕓沒有全軍覆沒、折戟沉沙。
更有人感慨這兩人加上茹淼,在訓練的時候就是最辛苦的,果然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認真的和湊合的是兩碼事。
想到茹淼,尹茹瑄左右張望,詢問道:“導演,茹小姐呢?好像挺久沒看到她了。”
“中間有點事就離開了,她在劇中的角色不是園子裡的人,影響不大。”
“哦。”尹茹瑄點了點頭,化妝師思索著,適才看茹小姐似乎遇到很緊急的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另一邊,茹淼走在光可鑑人的瓷磚上,四周是一片雪白的牆壁,似是監獄般的小屋一間間分立兩側,無論門還是窗戶都做了詳盡的防護措施。
因爲這裡不是別處,是華夏著名的精神病院。
就算四周牆壁比普通醫院的牆壁厚得多,也能聽到陣陣從房間裡傳出的鬼哭狼嚎,似是繞耳魔音,久久不散。
尋常女孩經過這裡恐怕會被嚇的腿肚子發軟,茹淼卻穩穩當當地沿途走過,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帶著金絲眼鏡的院長陪在旁邊,臉上堆滿了歉意笑容。
“這次是我們防護不周……下次……”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茹淼站定看著男人,“下次?”
院長搓著雙手,面色尷尬,“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他們這裡二十四小時有人巡查,護士也能時常從窺孔觀察病人的情況,而且隔間也會定期給病人注射安定藥物。
就算再強壯的男人注射後也會昏昏欲睡,絕不可能出現逃跑的情況,誰料茹素一個小姑娘竟然差點溜了出來。
好在最後一刻,剛剛吃完早餐的護士無意中發現茹素的蹤影,讓保安及時把她抓了回來,否則要是被人逃了出去,院長恐怕都要引咎辭職。
畢竟茹素不是普通的病人,她可是犯罪嫌疑人,必須要時時刻刻觀察她的精神狀況,另一方面自然也因爲對方是茹淼的妹妹,影響力實在太大。
高跟鞋的聲音繼續響起,茹淼偏了頭,淡淡問道:“她是怎麼跑的?”
沒有茹淼的注視,院長舒了口氣,“她來這裡的前幾天總是掙扎自殘,一般的女護士制不住,我們就派了男性護士和護工,後來……”
院長說著都不好意思說下去,誰料到那個護士竟然相信了茹素的話,認爲她是被姐姐和狐蕓聯手陷害的。
那人在護工眼皮子下面想辦法換了藥,幫著茹素逃跑。
可笑的是茹素逃跑後擔心行蹤被泄露,竟然想辦法打昏了那個男人,換上了他的衣服一路逃出來。
若不是護士無意中發現服裝大的不合情理,茹素這次的逃跑計劃還真有可能會成功。
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漸慢,似是無聲催促,院長只好硬著頭皮將事情的完整經過說了一遍。
漫長的走廊很快到了盡頭,現在的茹淼被關在最靠裡的一間病房裡,有攝像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監控。
兩人站在門口都能聽到陣陣野獸般的嚎叫。
“就到這裡吧。”茹淼停了腳步,院長有點擔心。
“我讓幾個保安陪著您吧,免得……”
“不用,我是她的姐姐。”
眼睜睜看著茹淼進入病房,院長表情怪異又擔憂。
姐姐有什麼用,發病的病人可是不分青紅皁白,到時候茹淼可別出了什麼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