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內有人盯上自己?狐蕓聽到這個消息後只是一笑而過,兩人上車後陳萱卻一直念念叨叨。
“那個小記者說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別是嚇唬人的吧……到底誰非得針對你,這不是打壓新人嗎?”
後面才上了車的凌晨比陳萱更唸叨,“圈內打壓新人的風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再正常不過,今兒女神要是沒拿下這個獎也就罷了,得獎後別人不可能將她再當成新人對待。就算一間公司裡剛來沒多久的新人突然被提拔成項目經理,按照使絆子的人都不少,更何況藝人之間更新換代比電子產品還快,又沒什麼工資保障,完全就是看名氣贏家通吃,那些人能放過女神纔怪。要我說在圈子中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早早結婚算了,當夜夫人比當國際巨星還威風吧。”
陳萱不樂意了,“我們女神發展好好的,我承認夜總的確身家不菲富可敵國,但女神的美麗如果被他一個人珍藏簡直就是罪過,凌導你別亂出主意行不?”
狐蕓翻了個白眼,以前要麼是陳萱唸叨,要麼遇見話嘮的凌晨,現在兩個人在耳邊一起開火,簡直讓人頭疼。
“再說話把你們丟到車外去。”
車內立刻變得安靜,陳萱委屈地看了眼女神,狐蕓無可奈何地伸手給她順毛,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有了狐蕓這句話,陳萱立刻又變得眉開眼笑起來,凌晨瞥了眼陳萱表情伸了個懶腰,不愧是單細胞的動物啊……真以爲圈子裡能給出頭鳥那麼多的生存空間?
金家別墅二樓臥室。
一隻花瓶被狠狠砸在地上,金景打開門就對上金翎怒火中燒的眼眸,頓時撇了撇嘴關上門,卻又被金翎叫住。
“站住!”
金景無可奈何地站定,一頭捲髮無精打采地扣在腦袋上,“幹嘛呀翎姐。”
金翎自小就對被父親寵愛的金景看不順眼,卻也不敢太過招惹,但此刻在氣頭上忍不住出言呵斥,“你那篇報道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把狐蕓要誇處一朵花來了,不知道我和她的恩怨嗎?”
金景攤手,“我是按照事實報道嘛,據說宮君白和張裕柳兩位都對狐蕓的演技讚不絕口,我一個實習小記者沒必要和他們唱反調吧。”
金翎冷哼,“我看你是故意和我作對!還有金瀟瀟那個賤人,真以爲名字裡帶了我們金家的姓,就能飛上枝頭了?根本就是不要臉的野雞。”
金景摸了摸腦袋,“翎姐,你這話不是把自己也一起罵進去了?”
金瀟瀟是野雞,那父親又是什麼,他又是什麼?
“你!”金翎氣得啞口無言,越發覺得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和自己不對付,從小到大外人眼中金翎是天之驕女,從小到大被寵著要星星摘月亮,但金家內部誰不知道,一直被賤養著的金景纔是父親心頭好,是以後用來繼承金家的!
“阿姨飯做好了,本來想叫你吃飯的,沒別的事我走了啊。”金景無所謂地笑笑,他是金家少有的知道疾苦的孩子,金翎對她感官如何他一目瞭然,但兩人是名義上的姐弟,就算看不順眼也還要虛以委蛇。
“讓傭人端上來。”金翎很不客氣地踢了踢腳下花瓶碎片,“讓他們把這裡也給我打掃乾淨!”
金景低頭看了眼凌亂的地毯,不知道這裡已經被金翎砸了多少東西,茶杯、花瓶的碎片堆積在一起。若是尋常地板也是罷了,碎瓷片藏在毛毯裡,傭人需要用手一片片將瓷片找出來,甚至有好幾次劃傷了手,但金翎一生氣就摔東西的毛病還是沒改過。
“知道了。”金景握著門把手,似是漫不經心道,“只是提醒你一句,別把別人不當人,你現在花的錢是父親賺的,和你金翎可沒一分錢的關係。”
說完後金景就合上門離開,果不其然又聽到身後傳來劇烈撞擊聲,大概又是什麼瓶子被扔來砸到門板上了。
門內金翎氣得胸膛不住起伏,若金景不是金家的寶貝兒子,她肯定要讓新來的保鏢將他狠狠折騰一番,這個臭小子憑什麼教訓她!
金翎惱火片刻後慢慢冷靜下來,用手機撥出電話,“顏麗,我聽說你和狐蕓有過節,不知道……”
聲音被門板隔絕,站在樓梯口的金景回頭,看著金家富麗堂皇地裝飾,露出外人熟悉的陽光笑容,眼底卻藏著陰霾。
“金家啊,真是腐朽到根子裡了。”
狐蕓獲得彩雲獎最佳女配角的消息很快讓她的身價更上一層樓,這麼年輕就獲獎,而且還是被宮君白親自頒獎,僅這兩條就讓人羨慕的眼紅,正如陳萱推測那樣,各類片約似是不要錢般砸了過來,有的甚至開出新人眼中的天價。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往往一夜爆紅便能身價百倍,全看有沒有那個運氣。
就在陳萱被各類通告纏住時,狐蕓這個甩手掌櫃全然沒有爆紅的自得,正在陪著夜璽一起用餐。
只是她是正經吃飯,男人卻靠的很近時不時啃一口雪白的脖頸,弄得狐蕓不住翻白眼。
“我說,安靜吃飯行嗎?”
夜璽挑眉,鳳眼的炙熱幾乎要將人融化,“我正在吃。”
狐蕓的早餐是三明治,而他的早餐是她罷了。
狐蕓對夜璽這種人前人後兩種形態自由切換已經習慣了,每次看到報紙上對夜璽那些冷峻啊、理智之類的形容都嗤之以鼻,根本就是頭時時發情的禽獸,理智個屁!
“我過段時間可能又要去工作,最近通告太多,累的時候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
此言一出,空氣中的氣氛立刻凝滯,冷得讓人全身發麻。
“不準。”
狐蕓可不怕他,在夜璽捏住她下巴索吻時偏了頭,“小心我以後都不回家。”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什麼時候她已經把夜璽的家當成自己的家?說得這麼順口。
顯然這個無意間的反應取悅了某人,夜璽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拭手掌,重新恢復外人眼中的禁慾總裁。
“憑你這句話,給你一週假期。”
“嘖,小氣。”
片刻後兩人攜手離開,狐蕓早就習慣夜璽這位身價奇高的司機,兩人上了車後,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伸出一隻拿著相機的手。
咔嚓一聲,鏡頭將此刻的畫面定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