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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次顧蘇大戰

那天半夜蘇素在顧默宇睡著後摸黑起了牀,她打算走回家,這樣差不多能在天亮之後到家。也坐過無數次車來這裡了,雖然非常遠,但路她還是認識的。

整個房子裡都很安靜,她也沒有驚醒林伯或者其他人,只是當她握住門把手時,有人在她身後按住了門板。

蘇素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男生的眸子裡發著火,在黑暗裡特別得亮。

“想去哪?”昨晚那件事他沒有想通,氣不順以至於根本沒睡著,看她下牀開始以爲她是要去衛生間,可是後來她穿上了衣服,他就跟了出來。他本以爲她是要找林伯,然而她去開了門。

要說顧默宇怎麼會有這種猜測,倒不是上次蘇素夜起找林伯被他撞上了,而是那一晚林伯追上去給蘇素送蛋糕時,他也跟了上去,遠遠看到他們在交談。當然事後他問了林伯,林伯說的也基本是實話,他說蘇小姐只是找他諮詢了一些少爺的喜好。所以這一晚他也以爲蘇素是想去問林伯關於他們之前吵架的事,沒想到會是最讓他生氣的結果。

“我想,回家。”蘇素轉過身靠著門,走不了是不用說了,現在說什麼都要謹慎。

“所以回家比跟我在一起開心是嗎?”

顧默宇沒有像以往一樣把怒氣直接表現在臉上,這讓蘇素更加害怕了,她知道他絕對生氣了,而且比以往更生氣。

“唸書比跟我在一起開心,和同學在一起也比跟我在一起開心,甚至考試都比跟我在一起開心,是這樣吧?”顧默宇接著問了下去。他忍耐了所有那些,唸書,考試,回學校住宿,但他發現這並沒有用,高考已經結束了,她又有了另一些事比他重要。

雖然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蘇素卻不敢這麼回答他。

“沒有,我只是想和家裡交代一下我的去向,之後我就會回來的。”蘇素雙手緊握在一起,她無法預計這之後的形勢,卻知道一定是她承受不起的。

“林伯。”顧默宇就這麼高聲叫了一聲,一下子房子裡的人都驚醒了。

林伯第一個在開了燈後,就趕過來救場,從門口這陣仗他已經猜到蘇小姐做了什麼。恐怕蘇素這次是知道他也不會幫忙,才選擇了更危險的方式,林伯很後悔昨晚沒能提醒她一句。

“林伯,你給她家說過她的行蹤了嗎?”顧默宇看著蘇素問出來。

“說過的。”林伯簡短回覆了自家少爺,看蘇素慘白了臉,怕火上澆油,又補充說,“昨晚讓黃媽給蘇家去過電話,蘇小姐應該是跟家裡說昨晚會去同學家住,所以黃媽順水推舟說想留蘇小姐在家裡多住幾天,蘇媽媽同意了。”而黃媽扮演的角色就是蘇素同學的母親,並沒有引起蘇母懷疑。

顧默宇卻對這之後的話很疑惑,“同學家?”

“只是爲了前後一致。”林伯不希望少爺再追問爲什麼不說是他和蘇素在一起,趕緊回了話。

顧默宇倒沒有計較這些,蘇素也因爲林伯的回答安了心。她也知道了,這些事林伯都會安排好,並不需要她操心,包括昨晚那個電話她也本不用打。而且看來下次她還是必須先問清林伯,否則她這樣回去就會讓媽媽覺得奇怪了。

“林伯已經做好了,還有什麼?”顧默宇重新問回蘇素。

“什麼意思?”她剛剛不是說了只是回家彙報行蹤嗎。

“一次說完,還有什麼原因會讓你要回家,今天都解決了,以後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話。”顧默宇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蘇素愕然在那裡,她以爲她和他一樣嗎,家對他來說就是彙報下行蹤就可以不管不顧的地方?

看出來蘇素馬上就要反抗了,林伯先插了話,“少爺,就像老爺會想您一樣,蘇小姐父母也會想她,偶爾還是應該讓蘇小姐回家看看。”這就是他家少爺回家的唯一理由,雖然他從不把他家老子放在心上,可是老爺對少爺還是很上心。

這對顧默宇來說還是可以理解的內容,他點了點頭,“可以。”只是偶爾的話,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理由也算充分。

可是這對蘇素來說不行,按照顧默宇之前的情況,她覺得這個人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當然,她的判斷是正確的,“不,我也會想我的父母,想多和他們在一起。”

顧默宇出離憤怒了,拉了人回到了客廳,把蘇素推到沙發上坐下了,他纔在她面前用把她控在懷裡的姿勢,撐著沙發背說明了他暴怒的原因,“至今爲止,我第一次從你口裡聽到想這個字,可是對象卻不是我?”

他問過她多少次,他對她說過多少回,可是她從沒回應過,今天,卻從她口裡聽到這樣的話。這和那一天在小樹林聽到她有過曾經喜歡的人,那人卻不是他是一樣的情況,發生第二次他更加生氣了。

蘇素也從他口中得知了他生氣的邏輯,手裡抓著身下的沙發,她知道下一句答錯,他極有可能說出讓她父母從她世界裡消失的話。因爲太害怕,蘇素想不出任何答案,也答不出任何話。

“蘇小姐現在和少爺在一起,當然不會對少爺說這樣的話,少爺想多了。”林伯再一次插了話。

“滾。”顧默宇扭頭就趕了人走,他已經問完要問他的,不需要他一而再插嘴。而且這次林伯的邏輯說不通,以前他們不是沒有分開的時候,他每次問她她都沒有回答。

蘇素這纔看了林伯一眼,林伯給了她一個暗示,就轉身退出去了。這大半夜的,他老人家一把老骨頭了也是跟他們拼不起呀,少爺這次火是發大了。

顧默宇從林伯那邊轉回頭,蘇素就做了她曾經做過一次的事,而且這次他們的姿勢很方便,她主動湊過去吻住了顧默宇,還用上了所有腦子裡能想起來的他說過的做過的技巧。

結束之後顧默宇有點懵,蘇素趕緊開了口,“我當然會想你,我只是沒有說過。就像你會想我一樣,我有時候也會想我的父母,這樣,也不可以嗎?他們,是我的親人。”

“那昨晚呢?”顧默宇的發端還在這裡,他想不通,雖然他一直認爲那不重要,但她不願意這件事還是刺痛了他。

“昨晚,只是因爲那麼多老師同學在場,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女孩子,說不出口那種話。”蘇素髮現在極度的恐懼和驚慌之後,她的大腦似乎高速運轉了一次。

“害羞?”雖然顧默宇回憶裡覺得那不是這樣的東西,可是剛纔那一吻讓他腦子有點停頓,他接受了這個說法。

蘇素趕緊演出害羞的笑容點點頭。

顧默宇的怒火熄了下來,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有幾分遲疑。

“如果不是老師昨晚那個問題,我都不知道,其實自己還是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蘇素主動挽了男生的胳膊,雖然她感覺自己有點發抖,但應該還不至於到被察覺的程度。

顧默宇有了幾分開心,“你再親我一次。”他喜歡這件事,也喜歡她主動挽他這件事,聽她口裡提到他們老師,也沒有過多懷疑。

看他沒有對自己提及彭老師時產生任何反應,加上她剛纔說的話,蘇素知道他應該不會對老師怎麼樣,也就聽話湊過去吻住了他。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她承受了許多,也曾經在很久之前那一晚用過這個方法,當時只是腦子裡的一個激靈,今天卻是在林伯提醒後,清楚明白的運用。她利用的是顧默宇對自己的喜歡,她知道得很清楚,雖然不一定永遠有效,但至少今天看起來還算度過了難關。

雖然她內心深處對這個方法非常牴觸,但剛纔的狀況容不得她去計較自己的不願意。

這一吻之後,顧默宇就抱了她回房繼續了昨晚的事,只是看得出來他不再是那樣鬱悶地悶聲只是做,而是和以往差不多的狀態。

到這時,蘇素總算是覺得危機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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