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山要塞的第二天,空氣還是那麼渾濁,但此時士兵們大多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三個集團軍的越南人在圍攻我們,而我們經過昨天的血戰,兵力剩下了約2萬9000人。彈藥也即將告罄,即便算上從敵人屍體上繳獲的,我們也平均每人只有200發彈藥。
我早早的起了牀,去要塞視察,士兵們都懶懶的躺在牀上,槍械也安靜的躺在他們身旁。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5點鐘,按照越南人的速度,9點左右就可以抵達了。
一縷陽光慢慢從地平線升起,黑夜漸漸消失。我摸了摸腰帶上那把只有最後4發子彈的手槍,又看看周圍的狼藉景象真不知自己是否可以活下來。以一個旅的兵力抵擋至少20萬人的進攻,而且是近戰。
6點,士兵們按時起牀了,我把他們集中起來,向他們告訴我們的處境,他們必須知道這些。
士兵們在機場集合了,我站在紅色剋星1號戰鬥機的機翼上,對著底下的士兵,哈德森也站在我身旁。他們手中拿著各自的武器,也有昨天從戰場上找到的蘇聯武器,彈藥勉強可以湊足一個彈匣,軍裝上滿是血跡和沙塵,還有的身上帶著傷,但所幸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士兵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弗蘭克伍茲,美國CIA的特工,是個上尉,現在在SOG。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們將要有一個大仗要打了,越南集中了三個集團軍的兵力朝我們涌來,他們只有步兵,而且武器裝備遠不如我們,但他們的兵力是我們的40倍,我們彈藥也已經不夠了?!?
“長官,或許我們可以幫到忙。”一名身穿飛行員制服的士兵站出來說。“胡志明市離要塞只有300公里,我們利馬小隊的直升機可以去那,軍火庫的彈藥很充足,足夠裝備5個師。”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飛行員?!惫律f。
“如果我們有4個小時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帶回彈藥的?!?
我將手放在下巴上摩挲著思考,或許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我們是否可以堅持到彈藥送來呢?彈藥是最大的問題,沒了彈藥我們只能以刺刀和槍托作爲武器了,但我們的勝算只有20%,除非我們可以以一敵百。如果這時鮑曼,梅森,布魯克斯,威夫爾他們在就好了。
“事不宜遲,飛行員,帶上你的小隊,趕緊把該死的彈藥給我帶過來。”我命令道。
“是,長官?!憋w行員向我敬了一個禮後,就朝他的座駕跑去,其他幾名隊員也跟著去了。他們啓動了飛機,沿著被炮火轟炸的不成樣子的跑道起飛了,煙霧再次被吹散了,他們在空中排著整齊的隊形,就像2戰時的杜立特飛行編隊一樣訓練有素,執行的任務也非常艱鉅。
8點,炮彈雨點般落了下來,我們又躲到了掩體裡,地面在不斷顫抖,我此時的心情十分不穩定。手中的M4步槍只有15發子彈,彈夾也只剩一個,堅持2個小時,前提是我們不會被越南人的潮水淹沒。
“哈德森,你說我們會活下去嗎?”
“伍茲,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昨天我們可是輕鬆打退了越南人的進攻?!?
“輕鬆?我們可是付出了近千人的代價,還有,昨天是誰一人和30名越南人血戰最後用卡拉尼什夫掃射他們的,如果你面對的是一羣原始人,那玩意兒絕對有用。”
“哈哈,伍茲,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有蘇聯武器?!?
蘇聯武器,等等,也就是說他們不只有2戰的武器,還有蘇聯的。我大概找到證據了,蘇聯支援了越南戰爭,而且是出售武器,如果可以找到這一切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德拉格維奇和克拉夫琴科,然後幹掉那兩傢伙。但現在可不是幻想的時候。
越南人又一次以愚蠢的步兵集羣衝鋒向我們進攻,還是那虛張聲勢的喊叫聲。
“士兵們,對前方進行點射,每個人務必給我幹掉10個越南人,將彈藥全部打光!沒子彈的,扔手榴彈,務必守住各自的陣地,明白嗎?”我對士兵們大喊.
“明白,長官?!笔勘鴤儺惪谕暤幕卮鸬?。
我朝後望了望,在山上的炮兵部隊也已經嚴陣以待,想必他們是我們最後的防線吧。
越南人再次逼近了,但這次他們的密集程度達到了沒平方米3人,如果彈藥充足,無異於是一場大屠殺。
“溪山要塞,開火!。”我大喊,手中的武器也開始嘶鳴,但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射擊,生怕浪費任何一顆子彈。越南人一個一個的倒下了,但倒下的比較有規律,一個倒下了,另一個踩著屍體前進,並不是成片成片的,因爲我們沒有足夠的子彈可以耗費。
槍聲斷斷續續的,這次我們在他們離陣地500米時射擊,這距離足夠爲彈藥的運送爭取時間。
“士兵,引爆雷場,送他們上西天?!蔽覍ι砼缘囊幻勘f,他看上去很年輕。
“是,長官?!笔勘S後跑向陣地前沿,按下了佈置在陣地周圍的雷場。
雷場猛烈的爆炸了,大地開始再次顫抖,在雷場的越南人被煙霧淹沒了,煙霧散去後,場面十分恐怖。越南人的屍體殘缺的散落在陣地前,殘肢和屍體交錯在一起,血液也已經因爲高溫蒸發了,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惡臭,但這並不能阻擋越南人潮水般的進攻。
“炮兵陣地,轟炸前方400米,集羣射擊。”哈德森拿著無線電喊著。
“收到,長官?!?
隨後一陣猛烈的炮火落了下來,我們趴在戰壕裡避免被炮火誤傷。但我們的炮火支援只持續了5分鐘,我們的彈藥此時已經告罄了。
炮火過後,我們艱難的爬起來,炮火濺起的沙塵覆蓋了我們,我再次拿起了那桿上了刺刀莫辛納幹,帶領要塞的人對越南人發動了反衝鋒。喊殺聲久久迴盪在溪山周圍,我和哈德森肩並肩,互相配合作戰。
1小時後,陣地前堆滿了屍體,但我們仍然在和越南人戰鬥,即便受了重傷的傷員也會艱難的舉起手槍朝敵人射擊。
這時,別在腰帶上的無線電響了。
“長官,想我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紅色剋星嗎,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們的彈藥呢?”我舉起無線電說。
“我們還帶了些夥伴來?!?
“什麼。”
“看路面?!?
我的目光轉向路面的公路,無線電又響起了聲音。
“第56裝甲師隨時待命,正在前進,溪山要塞,務必守住陣地,另外給我們留點?!?
“第4遊騎兵團已進入戰鬥位置,隨時等候命令?!?
“紅色殺手武裝直升機編隊已抵達,等待命令,隨時對前方進行攻擊?!?
“哈哈,我們有救了,士兵們!援軍到了,幹掉他們!”我興奮的大喊。
士兵們戰鬥的更加有勁了,第四遊騎兵團的士兵也已投入戰鬥,與越南人開始了近戰,只不過他們用的是槍,血肉之軀無法和科技較量。在混戰的人羣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哈哈,越共們,來呀!”一個身強力壯的黑人喊道。
“鮑曼,別太激動,這可有的是越南人?!币幻诓换挪幻Φ挠貌綐岦c射的白人說道,那是布魯克斯。
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白人,他左眼帶著黑色的眼罩,手中拿著匕首。他殺人的動作乾脆利落,招招致命,冷酷無情,而且可以看出是個精英級的殺手。是威夫爾。
“鮑曼!”我跑過去叫住他。
“伍茲,你怎麼在這?!辈剪斂怂钩泽@的看著我。
“伍茲?”威夫爾看見了我。
“不只是我,還有哈德森,我們被肯尼迪派到這尋找蘇聯幫助越南的證據,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德拉格維奇。”
“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惫律瓕⑹种械哪良{幹丟掉,拿起一挺卡拉尼什夫機槍說道。
“幹吧?!蔽遗e起步槍,朝越南人衝去。
激戰一直到了下午2點,越南人的進攻被我們暫時打退了。我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哈德森和威夫爾坐在一輛坦克上。
“威夫爾,你們怎麼來了?!蔽易饋頂E頭望著威夫爾說。
“還用問,我們也是被CIA調來的?!?
“那梅森呢?”
“他殺了肯尼迪,幸好CIA還沒有發現他,我們將他帶到了這兒?!?
“他人呢?”
“現在正在要塞的帳篷裡休養?!?
我讓他帶我去找梅森,威夫爾跳下坦克,開始帶路,哈德森跟在後面。梅森見到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而且他絕對不會想到,我會在這,而且參加了越南戰爭,這本來是國防部的事,與特工們絲毫不沾邊。
剛一進帳篷,只見梅森發瘋般衝出來手中還拿著手槍,他將我推到在地,拿著槍指著我喊道:“德拉格維奇,去死吧,你殺了迪米特里,你要爲他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