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抵達了越南,越南屬於冷戰時期的一個小國,當時蘇進攻與美國同盟的國家,美國進攻親蘇國家,然後比賽看誰的戰備好,其實就是爲三戰做準備。
我們在溪山要塞落腳,離胡志明市很近,當時美軍已經佔領的它。梅森現在仍然在美國,我們沒有他的如何消息,但此時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可能比德拉格維奇更加可怕。
我和哈德森在溪山要塞的一個帳篷裡歇息。要塞十分炎熱,許多人都*著上身,溫度高達43度,四周煙塵瀰漫,環境十分惡劣。要塞大概有一個陸戰隊師的兵力,還有大量的非戰鬥人員。要塞位於溪山的山腰,四周都有戰壕,有3道防線,還有幾十個碉堡。
“哈德森,你說我們在這會不會遇到越南人。”我喝著手裡的朗姆酒,坐在帳篷的牀鋪上說。
“伍茲,我看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去要塞外走走。”哈德森說。
“哈德森,如果越南人來了,他們應該會先炮擊這裡吧。”
突然,一名士兵從外面大喊:“炮擊,找掩護。”隨即,一枚炮彈落了下來,發出震天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在顫抖。
哈德森起身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伍茲。”
我放下手中的朗姆酒,對他呵斥道:“你以爲我想嗎,越南人不按章法打仗。”
這時,一名士兵從外面對我們大喊:“你們想死嗎!快進掩體,如果你們—”話音未落,一枚炮彈落在了他的身邊,他瞬間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我慌張的對哈德森說:“我看,我們得走了。”
哈德森率先衝出去:“還用你說。”
我們冒著彈雨,衝進了地下掩體,掩體裡還用十幾名美軍士兵,有一個通訊員。有幾架飛機因爲炮擊被擊毀了,地面上滿是彈坑,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了,但哈德森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個新手。
地面上,炮擊持續了大概30分鐘,炮擊一停止,就是步兵衝鋒了。我們走出掩體,開始前往前沿陣地,進入戰鬥位置,士兵們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戰鬥崗位,子彈上膛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我往周圍看了一下,他們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也有一小部分老兵,他們的神情都很嚴肅,手中的M4A1都握的緊緊的。
我笑著對身旁的哈德森說:“哈德森,這是你第一次上戰場吧。”
哈德森:“怎麼了,伍茲。”
“老兄,到時別被嚇到。”說著,我便給槍上了膛。
“呵。”哈德森輕蔑的對我做了迴應,目光開始對著前方。
突然,前方1公里的山丘處出現了一點黑影,因爲煙霧我看不太清。我從揹包裡拿出望遠鏡觀察,從望遠鏡我看見了這麼一幕。
數以萬計的越南人向我們衝過來,戰壕呈環形圍繞著要塞,他們從四面向我們壓來,他們手中的武器多種多樣,甚至還有的拿著長矛,拿著的武器也是2戰時期的蘇聯裝備。
“士兵們,穩住。”我對士兵們說。
我在朝鮮戰場時,中國人簡直是不要命,他們即便還剩一口氣也和你拼,除非你殺了他,否則他和你頑抗到底。有一次,我在上甘嶺的碉堡裡,用手中的勃朗寧輕機槍射擊,有一個人突然跳上來,我朝他猛烈射擊,他的屍體擋在碉堡前。我將它推開,隨後山下的志願軍便如潮水般涌來,我隨後放棄了陣地。出了陣地後我看見士兵們正在和中國人近戰,他們拿著大刀,而我們只有刺刀,但我們不像日本人,只會拼刺刀,我們用手中的衝鋒槍和M1半自動步槍殺出了一條血路,我們好不容易突圍了出去,陣地也已經失去了,整個3萬人的師就剩下我和一個排的士兵了。
越南人的叫喊聲越來越近,震天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500米,450米,400米。
這時,那名通訊員的無線電響了:溪山要塞,這裡是利馬小隊和紅色剋星空中分隊。
我向他要了無線電:利馬小隊,紅色剋星嗎,我是SOG的弗蘭克伍茲上尉(那時因爲一系列任務,我從中士升爲了上尉),聽候命令。
“利馬小隊收到,我們總共有5架武裝直升機,隨時對前方進行毀滅性打擊,完畢。”
“紅色剋星收到,我們可有的是彈藥,長官,完畢。”
“有你們,可真好,完畢。”我欣慰的說。
越南人越來越近了,300米,200米。
穩住。穩住。不知不覺,手中握著槍的手漸漸出了汗珠。
越來越近了。我當時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呼吸也彷彿停止了。
前方的塵霧裡漸漸可以看見人影了,但煙霧還沒有散去,空中支援如果此時射擊,會對我們造成誤傷。
“穩住。別衝動。弗蘭克,你可以的,別像朝鮮戰爭一樣,保持平穩,上帝會保佑你的。“我心裡祈禱著。
150米,100米。
我彷彿可以聽見戰友們的呼吸聲了。
50米。
“開火!幹掉他們!”我對士兵們喊道。
隨後後面開始了猛烈的射擊,子彈在灰塵裡穿梭著,帶動的灰塵在空氣中劃過一條筆直的弧線。越南軍隊被我們成片的放倒,他們有的剛剛走出煙霧就被擊中倒下了。這彷彿是一場屠殺,他們顯得那麼沒有抵抗力。
“持續射擊,壓制住他們!”我喊道。
越南人可能算錯了年代,現在是技戰術時代,不是拿破崙時期的人海戰術。我在朝鮮時,一名老兵告訴我,他在瓜達爾卡納爾島時打仗很輕鬆,日本人潮水般涌來,他們的子彈就潮水般迎接,他們潮水般的被放倒,但仍然孜孜不倦的往前衝。據說一名叫巴斯隆的士兵,帶領一個班的人,守住了一個陣地,殲滅了一個旅團的人。
我們的子彈持續射擊著,彈殼在我們身邊掉落,放出“鐺,鐺,鐺”的聲音。
越南人向我們進攻了2個小時,但終於,他們突破了陣地。當我正在給槍裝子彈時,突然一名越南人將我撲倒。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奮力掙扎,這時一名士兵用手槍幹掉了他,他倒在了地上。
“沒事吧,長官。”士兵說道。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沒事,幹得不錯,大兵。”
“是。”士兵欣慰的說。但一發子彈射穿了他,他倒在地上。越南人潮水般的進攻還在繼續,此時我們的子彈也幾乎打光了,事到如今只能用老辦法了。
“士兵們!”我向士兵們說。
“你們拼過刺刀嗎?”
“沒有,長官。”
“哈哈,那我就帶個頭吧!”說著,我便從陣地前拿起了一桿莫辛納幹,給它上了刺刀,往越南人衝去。
一人向我衝來,我順勢用槍托將其擊倒,將刺刀插進了他的身體。我隨後拔出刺刀,接著與越南人廝打在一塊。有兩人同時拿著步槍朝我刺來,我往後一仰躲了過去,並迅速起身,手中的槍被我丟到一邊,兩手順勢奪取了那兩人槍上的刺刀,往後一刺。
“安息吧。”
兩人隨即倒在地上。這時一名越南人從後向我衝過來,但突然他表情變得痛苦,隨後從前方栽倒下去,哈德森拿著步槍從後面走出來。
“伍茲,這可不是你的獨角戲,難道忘了我嗎。”說著,一名越南人從他身後衝了過來,哈德森迅速舉起槍朝身後射擊,幹掉了他。
“呵呵,老兄,看不出來,你的身手不錯嘛。”我走上前去打趣道。
“可不止有我們。”
我朝陣地望去,只見士兵們都舉著各自的武器,還有不少人的AK-47上有刺刀。
“好了,士兵們,上吧!幹掉他們!”
士兵們叫喊著衝了上去,我和哈德森帶領著要塞人馬,與上萬越南人廝殺在一塊。此時的戰爭彷彿是一場中世紀戰爭,冷酷,古老,殘忍。有的士兵與一個越南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也有的拿著手裡的武器對著敵人一陣掃射,也有的端著手中的機槍砸向敵人。
經過漫長的廝殺,越南人的進攻被我們打退了,陣地前滿是屍體,血液彙集成河流,流向山腳,有我們的,也有他們的。越南人狼狽的退出了戰鬥,而我們則暫時守住了要塞。
“利馬小隊,紅色剋星,追蹤敵人,對越南炮兵陣地進行毀滅性打擊。”
“收到,溪山要塞,完畢”
“紅色剋星收到。”
直升機羣從我們頭頂飛過,煙霧被風驅散了。他們在不遠處的空中朝前方的炮兵陣地發射彈藥,炮兵陣地立刻陷入一片火海中,子彈將他們撕碎,前方的越南人的陣地彷彿被摧毀,直升機上加特林的聲音發狂般嘶吼著,子彈不停的打在對面陣地上。
整個地面都在顫抖,我和士兵們站在陣地前看著這一切。
“利馬九號回話,我們沒彈藥了,回基地補充,完畢。”
“收到,允許返航,完畢。”我回話道。
“利馬6好彈藥告罄,完畢。”
“利馬小隊彈藥告罄,完畢。”
“紅色剋星直升機羣已消滅目標,請求返航。”
“允許,紅色剋星,你們很出色,今天的慶功宴我請客,完畢。”
“收到,長官,完畢。”
戰鬥結束了,我們給周圍做了簡單的打掃,屍體已經被我們火化了,爲了應對下一場進攻,我們佈置了大範圍的雷場。晚上,溪山要塞陷入一片歡呼聲中,我,哈德森和戰友們慶祝著這一天的勝利,雖然我們沒有多少朗姆酒,就連啤酒也只有寥寥幾箱,但我們還是覺得喝的過癮。
晚上,我和哈德森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了帳篷裡的牀鋪裡。
“伍茲,你不覺的我們到越南好像還爲了什麼嗎?”哈德森疲憊的說。
“哈德森,別說了,我想睡覺。”說完我躺在牀上睡著了,突然我的腦海裡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起身大喊道:“德拉格維奇,蘇聯方面的情報!”
這時,無線電又響了:“這裡是利馬九號,我們發現了越南的增援部隊,可能有3個集團軍,離要塞30公里,完畢。”
“收到,利馬九號,完畢。”
哈德森從牀上起身說了句:“看來,在找到那傢伙之前我們得有場硬仗要打了。”
我朝他點點頭。此時的夜空顯得十分死寂,不知不覺,陣地前又出現了大量的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