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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 維克多雷澤諾夫2

我在那遇見了他,迪米特里·彼得連科,那名年輕的戰(zhàn)士。他比我小14歲,斯大林格勒戰(zhàn)役時,他剛剛入伍,資歷淺得不能再淺了。我們遇到一支蘇聯(lián)小分隊,並刺殺了阿姆澤爾將軍,中間的細節(jié)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我和他從一棟已是廢墟的建築上跳了下去,我被前來救援的蘇軍救了出去,而迪米特里被抓了,他們打昏了他。我看著他被納粹抓走,雖然只和他待了3個小時的時光,但心裡仍然很不是滋味。

1945年初,也就是蘇聯(lián)返工德國的最後階段,我隨新組建的第三突擊集團軍一起進攻柏林外的施勞弗高地。不過,我有了隨從,他叫切爾諾夫·奧斯托維斯基,1915年出生,身高184cm,體格較瘦弱,右眼睛上有塊3cm的疤,據(jù)說是被彈片擦傷的。雖然只有30歲,但看上去卻有50歲,臉上佈滿了參差不齊的皺紋,就像是幾條蟲在上面趴伏著。後來的進攻中,鼠輩們燒死了他,就在我面前。

施勞弗高地位於一個方圓50km的丘陵上,在高地前方約400米處有一個莊園,莊園往後400米便是德軍的防禦陣地,據(jù)部隊的政委說,德軍可能會有五萬人的兵力,但不管他們有多少人,蘇軍的攻勢會使他們土崩瓦解。

“向前進,士兵們!斯大林同志會希望看到這些的,碾碎德軍,不要放過一個活著的人。”一名坐在坦克上的上尉喊道,他是第四坦克師的一名軍官,手中握著一把德制史萊夫-44半自動步槍。當時是上午,陽光還很猛烈,此時的丘陵還沒有硝煙味,但也快了。

我們從坦克上下來了,切爾諾夫和我開始搜查這座莊園。莊園有10棟房屋,都是那種只有2層的低矮建築,它們組成了一道屏障,在屏障後有一片面積約爲500㎡的金黃色麥地阻隔了高地。如果我是德國人,我會在建築上設一道防線,然後再麥地放上反步兵雷,在我們被炸得七零八落時,再從第一道戰(zhàn)壕開始組成一條用MG42組成的火力網(wǎng),這樣便能取勝。可他們沒有那麼做。

我和切爾諾夫帶著一個連隊的人在建築羣裡搜查,每一步都很小心。突然,我們在一棟建築旁停了下來,切爾諾夫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他的感官一直都很靈敏。

他右手握槍,左手放在左耳旁,握緊拳頭,示意我們停下。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我小聲地說,生怕驚動了正在埋伏的德軍。

“噓!”他把食指放在嘴邊,然後指向這棟建築——裡面有動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帶了3個人走向它,我們靠在牆上,側耳貼在牆上,裡面好像又人在說話,語調高,而且很大聲,像是在罵人。我聽得出來他們說的語言,是德語。這一定是德軍。

“爆破。”我命令到,一名士兵隨即走上去,將一包**放在了牆上。

“3…2…1,上!!”我倒數(shù)著炸藥爆炸,在牆炸開的那一刻,我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就對著裡邊一陣掃射。

待裡面的煙霧散去時,我纔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3名德國士兵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名蘇軍士兵,他還活著,但身上有幾處傷痕,他倒在地上,一聲不吭。我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很面熟、很面熟的感覺——迪米特里·彼得連科。

“迪米特里,你…你還活著?”我支支吾吾地說,我簡直不敢相信他還可以活下來。

“雷澤,是你?”迪米特里站起來說。因爲傷口帶來的疼痛,他站起來時差點又跌了下去。我趕忙扶起他,我看見了他腿上受的傷,腿貌似被子彈擊穿了,但他腿上有德軍給他綁的繃帶,繃帶上滿是血跡。

“你活著真是萬幸,又一次,你從死神手中溜了出來。”我說,心裡正激動得不得了。

“雷澤諾夫!”切爾諾夫跑了進來。

我看了看地上的德軍,他們像畜生一樣爬行著,奄奄一息,但是他們還活著。

“切爾諾夫。”我用槍指著那3人說,“殺了他們。”我一直對納粹懷著想到刻骨銘心的仇恨,那是因爲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他本是一個作曲家,十月革命時,他放棄作曲,參加了革命,揮舞著那把刀,爲祖國效力。布爾什維克統(tǒng)一蘇聯(lián)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作曲當中,並且爲軍隊服務。1943年,已經(jīng)61歲的他參加了斯大林格勒保衛(wèi)戰(zhàn),只是他不能用槍戰(zhàn)鬥了,這是部隊長官的規(guī)定,他們擔心這樣一個英雄會被德軍殺死他繼續(xù)爲軍隊譜寫樂譜,部隊正是我所在的第三集團軍。他寫的歌曲無不氣壯山河,恢宏至極,鼓舞著我們戰(zhàn)鬥。在我心目中,他就像守衛(wèi)這支軍隊的守護之神,只要他在,這支部隊就一定會戰(zhàn)鬥到底。但好景不長,一天晚上,我和連隊守在一座廢棄倉庫裡,我的父親想去前線觀察,我爲了他的安全,打算派個警衛(wèi)班跟著他,以防不測。但他對我說:“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納粹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作曲家動手的,而且我夜晚去前線,納粹應該還在他們統(tǒng)一世界的美夢中安睡吧。”他說的很輕蔑,絲毫沒有把納粹放在眼裡。我又想把我的砍刀給他,但他堅持自己一個人視察,並且不帶任何武器。我無可奈何地只好隨他意。他是我父親,我不能違揹他。

我和連隊在夜裡等著父親的歸來,當時臨近冬天,斯大林格勒的夜晚因即將到來的冬天而顯得恐怖和寒冷,刺骨的寒風一陣陣的向我們襲來,就像戰(zhàn)場上失去自己認識的人時的那種疼痛。我們縮在倉庫的牆邊,其他給自己的身體保暖,時不時地探出頭來,看看父親有沒有回來。就這樣,我們一直這樣等到了天亮,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我們在附近搜尋著,一切父親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終於,我們在愛爾蘭人開的一家咖啡館裡找到了他。這家店的店主早已逃之夭夭了,店內的牆壁上滿是彈洞,就像一個馬蜂窩,櫃檯的牆上也被炮彈炸出來了一個大洞。父親就在這裡面,但我們看到的是一具屍體——父親的屍體。我一時呆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真的嗎?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我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個玩笑。但這的確是真的,父親仰面躺在地上,右手握著一柄30公分的刺刀,喉嚨上被割開了一個口子,周圍還有一片血跡。血液好像還未完全凝固,從脖頸的傷口處流了下來。父親昨晚定是被納粹所殺——這羣畜生!我狠透了他們!

從現(xiàn)場和父親身上的傷痕來看,他肯定和他們搏鬥過,並且找機會拔出了德軍的刺刀,誰都知道,父親不可能有勝算,但父親還是選擇了反抗,他不可能對敵人妥協(xié)或者任其折磨。刀上正殘留著一道血跡,在陽光的照耀下,刀刃正閃著刺眼的紅光,那是憤怒的紅光,是父親的憤怒,也是我們的憤怒,是對納粹的憤怒。

我慢慢走過去,拾起那柄利刃,它是父親抵抗德軍的見證物,我得留著它。我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父親是正義的,他是爲祖國而死,是爲真理而死的,我沒必要哭泣,我安慰自己道。

“雷澤,你父親是名英雄,只是他不被人所知而已。”曾經(jīng)有人對我這樣說道。父親的死、蘇聯(lián)的災難、戰(zhàn)爭,這一切都該“歸功”於納粹,他們應該下地獄,和那些因他們而死的人們一樣,全部都得死!一個不留的!

“可他們都快死了,看看他們的血,都快流乾了。”切爾諾夫膽怯的說,並且。

“那我怎麼看見他們還活著!”我憤怒的逼近他,右手用槍指著那些德國人,“我要他們死!現(xiàn)在!全部!給我現(xiàn)在動手,不然我馬上以違抗軍令的罪名殺了你!”。說著,我把槍對準了他。

他被我的憤怒嚇著了,半天冒不出一句話。他成爲我的隨從,是從斯大林格勒開始的,我和迪米特里刺殺了阿姆澤爾,因此,他便一直跟著我,把我當成英雄,對我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照我說的做了。他把槍對準他們的頭部,而不是對著他們的腿或者身體,或許這樣可以減輕他們的痛苦。他費力的扣下了扳機。隨著三聲短暫而響亮的槍聲過後,納粹們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沒有起來起來過。

我厭惡地看著他,他太儒弱了,這種人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布爾什維克戰(zhàn)士。

我們三人走出去,我注意到,迪米特里正憐憫地回頭望著德國人的那三具屍體。我的這二位朋友都太軟弱了,他們應該想納粹是怎麼對待蘇聯(lián)人的,血債要用血來還!這個道理他們應該明白。

我們跟著步兵羣和坦克大隊移動,一路向前挺進,再往前就是德軍陣地了。我們抵達了那片麥田,麥田中有大約二十幾個農(nóng)民正忙著用鐮刀收割麥子。他們似乎沒有聽見坦克沉重的履帶聲,也並沒有看見我們的身影,只是榆木腦袋似的只顧勞作。

突然,麥田地旁的一片小樹林有了動靜,有一羣德軍士兵從樹林裡衝了出來,他們和農(nóng)民們快速交流了幾句,然後擋在他們前面,一步步地向他們的陣地退卻。顯然,他們是被派來救人的。

站在坦克上的政委看見了他們,政委的手裡拿著一根點著了的雪茄。他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軍官,嘴角留著楔形的鬍子,他看著那些個獵物,心裡自然癢了起來。

“嗯!”他吸了一口煙說:“幹掉他們,一個不留!”他大聲地對他的部隊喊。

“開火!”我也大聲喊道,手中的槍也隨即嘶吼起來。

遍地的坦克和士兵也開始向他們射擊,子彈飛快地飛舞著,炮彈如雨點般砸向他們,麥田裡的麥稈被打斷了,病怏怏地倒了下去。我奮力射擊,爭取不讓一個人活著,德國士兵接二連三地死去了,但還是會有人掩護農(nóng)民們撤退,甚至有人身中數(shù)彈,還倒在地上掏出手槍,用最後的力氣向我們射擊。我們又開始投擲**,這樣可以讓他們無處可逃,因爲沒人可以在火海中倖存的,麥地迅速被大火吞沒。沒人從裡面逃出來,全部、全部的,都化成了灰燼。

“接著前進吧,同志們!活還沒有幹完呢。”政委叼著雪茄又鑽進了坦克裡,接下來就是進攻德軍高地的戰(zhàn)壕防線了,很快,他們就會被撕碎。政委那話說得既輕鬆又冷酷。完全都沒有把德軍當一回事甚至都沒有把他們當人看。這是對的,迪米特里和切爾諾夫真該和自己的長官學習一下。

“爲了祖國母親!爲了我們犧牲的同志!衝啊!”政委用他的那個銀色大喇叭喊道,同時,舉著衝鋒槍朝天空射擊。

進攻開始了,我和迪米特里、切爾諾夫衝在最前面。前方的德軍慌忙向我們射擊,子彈穿梭在我們之間。我沒有感到一絲恐懼,相反,我感到有一股使不完的勁兒,而且心裡十分激動。這就是復仇的快感吧!

我端起衝鋒槍,跳進戰(zhàn)壕中。德軍們立刻把注意力轉向我,我毫不留情地向他們猛烈掃射。隨後,陸續(xù)有大量士兵跳入了戰(zhàn)壕好中,與德軍拼殺。那次戰(zhàn)鬥的激烈程度遠遠勝於斯大林格勒的自殺式衝鋒,沒有了以往的屠殺,相反,我們正在屠殺他們,士兵們殺紅了眼,迪米特里和切爾諾夫拿著德軍的機槍奪下了一條戰(zhàn)壕,他們都是射擊好手,往往德軍看見他們時,子彈已經(jīng)飛了過來。地面上的泥土被炮彈旋起了數(shù)米高,坦克羣正朝德軍碾壓過去,履帶上沾滿了德軍的血,機槍也對著德軍掃射,德軍有4輛卡車剛剛抵達公路,就被轟了下來,車上的人無一倖免,全部成了焦炭。

戰(zhàn)鬥進行了2天2夜,其實也沒有那麼久,我們在那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我們又得出發(fā)去柏林。

出發(fā)的那天,我們正坐在T34坦克綠色鐵皮上,前往火車站。我們只有一個師的兵力,但我們卻是先鋒,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指揮官爲什麼把我們用火車送去,而不是用飛機或者汽車。

我們三人並排坐在坦克上,我坐中間。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迪米特里,他打算放過德國人。在那時,我們正抓著3名德軍,打算把他們押到一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處決了。當時施勞弗高地戰(zhàn)役剛剛結束,我剛剛上完膛,打算送德軍一頓“最後的晚餐”,這時迪米特里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了德國人的前面。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和他好像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線。一年了,他變了。

一名士兵對他的舉動有點惱火了,對他吼道:“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在幹什麼,就是不能讓你們殺了他們,他們已經(jīng)投降了,已經(jīng)是俘虜了,看吧,他們懦弱的眼神正注視著我們,他們會交給人民處理,沒必要爲了他們而浪費幾顆子彈。”迪米特里像是在哀求的說道。

“你以爲他們當初沒殺了你,你就可以把他們當成朋友嗎?”士兵繼續(xù)吼道。

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於是我先說服士兵,讓他們暫時消消氣,然後試著說服迪米特里。但我想我能力太有限了,迪米特里對我說,德軍的伙食不是很好,但他們會千方百計地爲他尋找食物。在庫爾曼斯克,他跟著德軍一起撤退,一年了,他們讓他活了下來,他認爲這是他最應該感謝的。難道就是這個嗎?僅僅是讓他活下來?

但這不能抑制那名士兵的怒火,他衝上去用槍托砸他,但迪米特里機敏地跳到了一旁躲開了。就在這時,士兵快速把槍握正,對著俘虜一通亂射,迪米特里想阻止,但太晚了。而我,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切,我不想?yún)⑴c這場爭執(zhí)。

坦克羣排成了一道整齊的鋼鐵屏障,在途中,我側過臉對迪米特里說:“彼得,我知道也許你對德國人的死比較惋惜,但你得知道他們對待我們的人民又是怎麼樣的,同樣的無情、同樣的殘念。”迪米特里爭辯道:“可…”(中斷)

(敘述者爲我弗蘭克伍茲本人,不是雷澤)

因爲這是十年前,雷澤在沃爾庫塔時寫的,因爲沃爾庫塔的那場暴亂,少了幾頁。中間發(fā)生的事情也無從知曉,這些事威夫爾幫忙翻譯的,我看不懂希伯來字母。但之後的事也許你們可以知道了。切爾諾夫在攻打柏林過會大廈時陣亡了。當時他正扛著畫有錘子和鐮刀的旗子準備衝進去,突然一個穿戴著火焰噴器的德軍士兵冒了出來,切爾諾夫來不及躲閃,被炙熱的火焰燒著了。雷澤將士兵射死了,然後跑到他的身邊救他,但切爾諾夫還是死了,迪米特里從切爾諾夫手中接過旗子,算了,還是看這個吧!

(雷澤諾夫的記錄本中)

迪米特里喊著悲憤的淚,揮舞著勝利的旗幟,朝國會大廈頂樓的邊緣跑去。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了一名德軍,就站在大廈的屋頂,他拿著手槍冷不防的對準迪米特里開了一槍,迪米特里聞聲倒了下去。他見狀拔出了刺刀,打算給他再補上一刀。

我在迪米特里手中的旗子倒下去的瞬間,飛奔了過去,那速度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快的。我接過即將倒下的旗子,同時,將旗子用力向德軍士兵刺過去,就像我之前對付那名重機槍手一樣。他倒在了“萬”字旗旗桿下,他企圖重新站起來,我立刻拔出了砍刀,毫不猶豫地砍向他。他用刺刀抵抗,或許是我的力氣太大了,再或許是砍刀太鋒利了,刺刀被我砍成了兩段。

我立刻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朝他拼命地砍去,一刀一刀的,我那時懷著滿腔的怒火,只爲給切爾諾夫和父親報仇。那時的我用迪米特里的話說,已經(jīng)幾近瘋狂了。我把刀插進他的胸膛,又拔出來,然後又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刀,但我覺得這還不夠,於是又猛刺了他幾刀。

我殺死了他後,把他的屍體丟了下去,隨後扶起了倒地的迪米特里,並把旗子交回給他,這至高無上的榮譽應該屬於他。只是他看起來不怎麼好,費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來吧!我的兄弟!你行的!看吧,柏林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了,聽啊,那是勝利的呼聲,就在這,把旗子插上去吧!就像你終結納粹的生命一樣簡單!”我鼓勵他。我現(xiàn)在最著急的就是要趕緊把旗子插上去。

他接過我手中的旗,輕聲說道:“爲了蘇聯(lián)!”我聽到後,心裡不禁一喜,立刻跑到那“萬”字旗桿下,揮刀砍下了那面罪惡的旗子。

就在這時,大廈底下已經(jīng)在開始聚集兵力了,在樓頂上,也不斷有蘇軍士兵開始涌出來。

迪米特里一步一步地向前挪著,終於,他做到了。我在他把旗插上的一剎那,舉起砍刀,奮力大喊著:“烏拉!”這時,環(huán)繞在大廈的數(shù)千蘇軍士兵也喊出了勝利的口號:“烏拉!蘇聯(lián)萬歲!勝利和光輝屬於蘇聯(lián)!!”久久迴盪在已是廢墟的柏林,大廈底下的士兵們把槍舉到空中,對著天空開槍,歡慶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我面對著大廈前方,和迪米特里一起,我扶著他,不讓他摔倒,我們激動的望著已經(jīng)是廢墟的柏林市區(qū),這是我們勝利的見證,是法西斯的誕生地也是生命結束的地方,而我們就是終結他們的利劍。

“哇哦,蘇聯(lián)的英雄啊!這個榮譽屬於你們再合適不過了,只是不再屬於你們這支部隊了。”一個輕蔑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警惕地回過頭看,有2個人從士兵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穿著黑色馬褂,一個穿著普通軍官的服裝。穿馬褂的那個人腰間別著一把手槍,眼睛散發(fā)著深不可測的藍色光芒,頭髮是紅色的,鼻樑很高,個子和鼻樑一樣,也很高,大約有190公分以上。另一個人的眼睛是黃色的,他身上掛著幾枚勳章,手臂掛著軍徽,看上去應該是一位少將,眼睛又小又深,上下都透著一股冷酷的氣息。

我很快認出了他們,是第五集團軍的指揮官:尼基塔·阿列克謝·德拉格維奇,列夫·克拉夫琴科。他們當年負責守護者斯大林格勒,但後來他們撤了,不用說,他們一定是害怕自己送命。我層在斯大林格勒見過他們一面,那是他們正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軍裝,衣服上有相當多的灰塵,還有一些被刺刀捅過的痕跡。我從他們不對裡的人打聽到,他們是部隊的長官,名字就不用多說了。

“德拉格維奇長官,克拉夫琴科,很高興在這見到你們。”我拉著迪米特里向他們走去。“或許我應該給你們敬個禮,我的長官。”我開始向他們敬禮。旁邊的迪米特里不安地擡頭看著他們,小心謹慎地湊到我耳邊輕輕地問:“他們是誰?”他半彎著腰,在他們面前顯得有點矮小,所以他只能卑微地仰視他們。我爲了暫時的安全,悄悄地對他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克拉夫琴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傷員,對著他盯了幾秒,隨後轉身對著士兵們喊道:“醫(yī)護兵!醫(yī)護兵!把他帶走,快!”隨後,士兵中衝出來幾位手臂上戴著紅十字徽章的士兵。

我覺得有一絲驚訝,也有一絲不解,但爲了迪米特里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把他交給了他們。

我向他們大致介紹了一下我們市如何進入柏林的,又是如何佔領這裡的,並且告訴了他們我的姓名,又問了他們關於我們部隊的情況。畢竟,他們說這勝利不屬於我們這部隊,他們說我們這支部隊,也就是第三集團軍的人傷亡很大。他們趕到得及時,挽救了那麼多殘兵,按他的意思,就是說,第三集團軍已經(jīng)被打垮了。這消息讓我大吃一驚,第三集團軍可是西北方面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如秋天的樹葉一樣,無聲無息的凋零了呢?

我不願耗費大量的精力去琢磨這些事,也就沒去想了。我下了樓,來到街道上,柏林停止了戰(zhàn)火喧囂,變得平靜下來。我握著像火炬一樣發(fā)燙的槍,那感覺就像血一樣燙,復仇的氣息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

路過一條小巷時,我停了下來,發(fā)現(xiàn)裡面好像有什麼動靜。我走進去一探究竟,只見有2名蘇聯(lián)士兵正在處理屍體,他們把屍體堆在牆下,當他們把最後一具屍體堆上去時,看見了我,立馬驚慌得不知所措,我看見那些屍體不是德國人的,而是蘇聯(lián)士兵的。

我問他們:“你們在幹什麼?搬運屍體嗎?”

他們立馬把手中長長的莫辛納幹立在地上,向我敬禮:“長官!”“放下吧。”我向他們揮揮手,“那些屍體是…?”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一時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其中一人說:“那些是死去的戰(zhàn)友們,我們正打算把他們埋了。”

他們的舉止讓我覺得有一點可疑,也許那些屍體上有點名堂。

“我能檢查一下那些屍體嗎?”我說。“當然可以,我的長官,請檢查吧。不過,請不要弄斷他們的胳膊或者腿,那對死者來說是不敬的。”他們當中開始回答我的那個人說道。

我走過去,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記住你的話了,士兵,站在那別動。”我想好好了解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所以他們暫時不能離開。

我大致地看了看屍體,屍體大多是做著背槍或者卸槍準備設計的姿勢,中彈的部位大都是側面或者背部。很明顯,他們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擊倒的…(剩下的部分殘缺)

剩下的故事,讀者也許可以猜到了,那些士兵正是被德拉格維奇的手下,也就是那兩名士兵殺死的。而那些屍體正是雷澤部隊裡的人,第三集團軍其實有相當?shù)娜耸潜坏吕窬S奇殺死的,而被德軍殺死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我現(xiàn)在想說的是我在香港的遭遇,我不想花費過多的話來向讀者介紹雷澤,他不值得我這麼做。至於我們是怎麼找到這些雷澤的回憶的,後面再慢慢說明吧。讀者也許有一點不解,就是我參加SOG比鮑曼和梅森晚,又怎麼會成爲他們的長官,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參軍比他們早,綜合戰(zhàn)鬥技巧優(yōu)於他們,SOG可不是看外表吃飯的,只要你有資歷,有戰(zhàn)鬥技能,你就可以加入,但前提,先過鮑曼和布魯克斯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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