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回來了!”我跳起來,搖晃著哈德森說道。
“是呀,是呀!”
“他現在在哪兒?”我的心情無比激動,自從他失蹤已有1年的時間了,這回鮑曼無話可說了。我和他先前有過約定,如果情報表明梅森犧牲了,就炸平沃爾庫塔,當然只有SOG本部人馬。
“在樓底下。”話音未落,我興奮地推開他朝樓下衝去,一路上撞到了3個人。
梅森穿著一身囚服,身上還有血跡和灰塵,臉變黑了,如果不是穿著囚服就和乞丐沒什麼兩樣了。我顧不上那麼多,衝過去像野獸一樣將他撲倒,“哈哈!梅森,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你果然回來了。”我站起來用拳頭頂著他的肩膀說道。
梅森艱難的站起來說:“伍茲,我…”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突然從後面搭在我的肩膀上向後一扳,將我向後扳到了,隨後梅森被一拳打倒在地,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是鮑曼,他此時肯定氣瘋了,整整一年了鮑曼已經一年沒見到梅森了。他用兩隻手提起梅森說:“這一年你哪兒去了,你小子沒想到還能回來!在沃爾庫塔很舒服是嗎?整整一年了,你可知我們有多著急!”
我站起來看著這一切,突然哈德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叫我到一邊:“其實這段時間情報不是SOG情報部門的。”哈德森主要負責SOG情報工作,他想對我較晚叫入SOG。
“那是誰的?”
“一位名叫約翰的人,代號‘X’名字不詳。”哈德森小聲說道。
“那梅森…。”此時,鮑曼仍在“訓斥”梅森。梅森仍然“我懷疑他也是沃爾庫塔的,梅森逃出來時身上還有血跡,那名‘X’說沃爾庫塔發生了暴動,肯定是梅森策劃的,這段時間梅森在沃爾庫塔的情報都是他提供的。”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鮑曼?你可知鮑曼多麼想念梅森嗎!?”雖然我與梅森親如兄弟但遠不及鮑曼,鮑曼最早加入SOG,他是個重情義的人。
“鮑曼這人脾氣很烈,如果告訴了他,他肯定會履行上次的誓言,毀了沃爾庫塔的,而且說不準梅森也會送命。”
聽罷,我向鮑曼走去,用手示意叫他放下梅森:“別訓梅森了,他也不是有意的,沒人會想在那種地方待下去的。”
“伍茲,剛剛我有點失態了。可你說梅森會平安回來,可他這像是平安的嗎?”鮑曼指著梅森身上的血跡說,此時“至少他沒缺胳膊少腿的。”我打趣的說道,然後我便摸摸梅森的手和頭,“嗯,很完整,看來他是完好無損的,手和頭都還在身上。”
“夠了!”鮑曼咆哮道:“這…”
“放心,鮑曼,我身上的血跡不是我的,是暴動導致的。”梅森打斷道。
“暴動?”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得給你換件像樣的衣服。”說完,我便到商場給梅森買了套嶄新的正裝(西裝),並讓他梳洗了一番。他臉上的血跡和塵土都蕩然無存了,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糟,精美的服飾絲毫沒有令他從沃爾庫塔中解脫出來,看來沃爾庫塔對他的打擊很大。按照慣例我們對梅森進行了忠誠測試,他很快通過了這是SOG的規定,而且可以確定他是百分百忠誠SOG的。
難得一天休假,我和哈德森、鮑曼、梅森乘直升機去了紐約布魯克林。那是一個沿海區域,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只是梅森顯得很冷淡,面無表情,不時還會顯得憂傷。我心想:看來有必要做點什麼了直升機還沒降落,哈德森的筆記本便收到一條信息:“肯尼迪總統要見梅森。”無奈,只好返航,但我們也習以爲常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而且自從梅森回來我們便四處執行任務,肯尼迪就像一個伺候不夠的少爺,時刻使喚著我們這些特工們。當時是1963年6月,我們那時正忙於解決古巴核危機。
我們降落到了機場,機場外有一輛加長車、四輛摩托車和四輛汽車排成一個小型車隊。這場面不是肯尼迪還能是誰。我們上了加長車,但並沒有看見肯尼迪總統,僅看見一個30幾歲的人坐在車上,是國防部情報員安德生。
“找我們有什麼事,爲什麼要牽扯到國防部?”我問道。
“我們最近發現蘇聯正研製一種叫NOVA—6的毒氣,而且還有二戰期間投降蘇聯的納粹科學家,稱爲“阿森鬆組織”。安德生說:“肯尼迪擔心會對美國構成威脅。”
隨後車發動了,四輛摩托車前後各兩輛,並駕齊驅,我們在中間,四輛汽車排成了一個菱形,我們在菱形中心。已經是夜晚了,在夜晚看見一隊浩浩蕩蕩的車隊也不會讓人驚訝,這在美國很正常。CIA和SOG經常有這場面。
“爲什麼肯尼迪要找梅森?”鮑曼問道。
“他知道的。”
“知道什麼?”鮑曼的急性子又來了。
“在沃爾庫塔,策劃暴動的不只是我,還有雷澤諾夫。”梅森冷冷的說道。接著他講述了雷澤諾夫是如何殺了阿姆澤爾並抓捕斯坦納的,最後被德拉格維奇出賣,就像他自己親自經歷過似的。
“既然德拉格維奇和斯坦納在一起,NOVA—6極有可能是斯坦納指揮生產的,也就是說這次肯尼迪很可能讓我們銷燬NOVA—6。”我分析道,接著我又說:“雷澤是個英雄,我們會向CIA請示殺了德拉格維奇。”
“很有道理,最近的情報表明蘇軍在西伯利亞拜科努爾火箭發射基地有軍事行動,很可能NOVA—6就在那兒。”安德生說。
“既然這樣就毀了它,用得著這麼糾結嗎。”鮑曼說。
“還是先等待命令吧,沒有命令我們不可能執行任務。”我說道。
不知不覺我們已到達五角大樓,五角大樓還是那麼雄偉,場面十分氣派,我們不禁對我們國家的建築才能心生驕傲。我們從樓梯上了樓開始前往會議室。到達第二層時我注意到有一個女人正用挑逗的眼光注視著梅森。她抽著煙,朝梅森吐出一團煙霧,搔首弄姿的,看上去分外妖嬈。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女人我在CIA國防部和SOG都不曾見過,但我當時認爲她一定是新來的,所以沒注意太多。
路過國防部大廳時,安德生得意的說道:“這裡是解決全球各種大事的地方,當初你們刺殺卡斯特羅就是從這裡獲取的情報。”此時國防部大廳的許多高級將領和情報員正忙碌地工作這,大屏幕上顯示了古巴核危機局勢的動態和越南方面的局勢,還有中東的戰事觀察,蘇聯的動向等。
(以下爲梅森的敘述)
我和伍茲、鮑曼走進了總統會議室,肯尼迪已在會議室等我們了。
“總統先生,晚上好。”我向總統打招呼。
“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肯尼迪對著我說道:“我國的國土安全受到嚴重威脅,蘇聯在拜科努爾發射場集結,投降蘇聯的納粹科學家們和蘇聯人組成的阿森鬆組織也在那兒集結,他們的導彈有可能襲擊美國,我要你們終止導彈發射。另外,NOVA—6毒氣可能在那,這你應該知道的,此次任務非常艱鉅,爲了不打草驚蛇,只有你們SOG本部出動,一定要小心。”
這時,我耳邊響起了一連串的數字和密碼的聲音,手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還拿著槍,但我及時制止了自己的行爲。
“而他,德拉格維奇,梅森先生,從名單上刪除他。”肯尼迪把德拉格維奇的照片放在桌上,指著照片說。
(恢復敘述)
“梅森!你瘋了嗎,那是總統!”鮑曼大叫道。
“他怎麼了!爲什麼梅森會殺了總統?”我憤怒地抓住安德生問到。
此時,肯尼迪已倒在血泊中,也許你會問我們爲什麼不阻止梅森,我們當時在監控室通過攝像頭觀察他,是安德生的主意,總統的談話一定要保密,所以辦公室周圍的材料是隔音的,而且外人不得干涉。不過通過監控我們可以看見梅森殺了肯尼迪。
“他被洗腦了。”安德生堅決的說道。
“洗腦?這怎麼可能,那他怎麼會記得我?哈德生,鮑曼。”
“這我也不知道,先不排除這種可能,你們看。”他指著屏幕說:“他殺了肯尼迪但他沒有逃跑仍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還有他仍在和某人對話,也許在他潛意識裡肯尼迪還活著。”安德生把監控倒退又說:“你們再看,梅森在殺肯尼迪之前手一直在顫抖,而開槍時十分迅速,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問。
“他意識中試圖阻止自己下手,可實在抑制不住便開槍了,在殺了肯尼迪之後又自以爲阻止了這一切,也許他的大腦已超出常人的承受極限了。”
我仔細看了一遍梅森下手,迅猛如虎,快如閃電。肯尼迪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迅速擊斃,但梅森沒逃。可我還是不相信梅森被洗腦了,便衝進總統會議室。
“梅森,你瘋了嗎?”我把梅森拽到我面前說。
“伍茲,怎麼了?”梅森奇怪的問。
“你殺了肯尼迪,那是總統!”我指著肯尼迪的屍體說。
但梅森不但沒有驚訝反而大笑起來。“哈哈…,伍茲,你瘋了嗎?肯尼迪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梅森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我想他如果沒被洗腦,現在和精神病人差不多了。
“他死了,梅森。”
“不,他沒死,他只是交給我一項任務,前往拜科努爾火箭發射場終止導彈發射。”
“當務之急趕緊去拜科努爾吧,總統的事我來處理。”安德生輕輕推開門說道,“梅森,你說得對,總統還活著,趕緊去執行任務吧,總統可不希望你們讓導彈發射成功。”他說的很平常。
“可…”我疑惑了。
安德生把我拉到一邊對著我耳朵小聲說:“如果你不想梅森死,最好聽我的,我想CIA知道了總統死了,你們都得死,包括我。”我有點聽不明白,這關安德生什麼事,不過CIA如果想殺梅森,鮑曼一定會和CIA鬧翻最後辭職不幹的。
他又拍著我大聲說道:“你們現在可以去了,總統也累了,我想應該結束談話了。”他把我們推出門後四周張望了一下便關上了門。
我和梅森就這樣出了門,見到鮑曼出現在門口,他帶著一副憤怒的神情,我擔心他又要動手便小聲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但他只是小聲說了句:“就知道他在沃爾庫塔出了事。”出了門,我把梅森叫到一邊,在路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梅森,坐下,我有點事要問你。”
“伍茲,能問我什麼事,該說的不是。。。”
“你恨德拉格維奇嗎?”我打斷到。
“伍茲,我。。”
“到底怎麼樣,立刻給我答覆!”
“說實話,德拉格維奇確實是個惡魔雷澤諾夫和迪米特里就是死在他手裡,肯尼迪已經下令讓我們殺了他了,此次行動與他有關。”他把德拉格維奇的照片拿出來說。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只能這麼辦了。”我站起來把手搭在梅森肩膀上說,“梅森,立刻準備好行動,此次行動已經開始了。”我說的很輕鬆,我只想讓梅森忘了這一切,CIA可不是好惹的。
梅森的低下了頭,在路燈的照耀下,黑夜顯得更加明亮了,死氣沉沉的黑暗被打破了,顯得更加安逸。這時鮑曼和兩名特工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們都扛著槍,手上還都拿著揹包。兩名特工分別說威弗爾和布魯克斯。此次行動沒他們不可,威弗爾是俄國人,布魯克斯是SOG槍法最好的。
“伍茲,我們該走了。”鮑曼看見梅森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火呢,但因爲梅森被洗腦了他只能強忍著自己的憤怒。
“該走了梅森,希望這次任務能順利成功。”
我們上了哈德森的直升機,開始前往西伯利亞拜科努爾發射場,此次任務我要讓德拉格維奇知道,惹了SOG特工的了,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