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梅森被抓,已過去一年了。但不出我所料,梅森果然自己回來了,只不過不太順利。
雷澤和梅森爲了逃出去,策劃了暴動,但也惹怒了德拉格維奇。
(以下爲梅森的回憶)
在地下礦坑,我假裝和雷澤打了起來,但他畢竟有著多年的實戰經驗,他將我打到在地,用拳頭對著我,一手抓住我的衣領說道:“美國佬,你突圍的功夫應該不錯吧。”這時,檢查官撒洛維奇走了過來,雷澤使了個眼色,我便用腳踹開雷澤。他被我踢到在地。這時撒洛維奇向我走來,雷澤爲了避免我受傷便叫住撒洛維奇,說道:“嘿!撒洛維奇,好久不見啊!”爲了報上次的仇,他舉起紅色的警棍朝雷澤劈去。
我爬起來,走向撒洛維奇,抓住他的肩膀。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便扭過頭來,這正中我的下懷,朝他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將他打昏了。此時,雷澤諾夫拿起撒洛維奇的鑰匙和警棍,高舉著喊道:“這是第一步!”聲音高亢振奮,那是呼喚自由的聲音。
“拿到鑰匙!”“看熱鬧”的數百名勞工齊聲喊道。
“現在,我們拿下沃爾庫塔!”雷澤拿起警棍向外衝去,我也拿著匕首跟著他,後面還有數百名勞工們,他們個個表情兇神惡煞,氣勢十分強大。
這時,在地下礦坑的檢查官們陸續前來鎮壓。勞工們積壓了多年的怒火在這一瞬間釋放了出來,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檢查官們被打倒在地。勞工們用手中的鐵鍬和鏟子狠狠地教訓了壓迫和剝削他們多年的檢查官們,檢查官們昔日的威風被掃平了,他們的酬勞是勞工們的怒火及他們的死亡。倒在地上的檢察官們被勞工們圍攻,不死也要殘廢。
雷澤第一個衝上去擺平了4個人,他們被打倒在地,我隨即手握著匕首趁他們爬起來之前朝他們砍去。我們一路打到了礦坑中心,只見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他兩手各舉著一名檢查官,將他們狠狠地朝牆壁上扔去。他足有2米高,看上去像個巨人,但從他剛剛的所作所爲,更像一個怪獸。
“各位,讓我隆重介紹下有著牙買加怪獸之稱的塞奇·科津。”雷澤說道。
“塞奇,很高興你是朋友。”我上去和他握手。他也用他那粗壯的大手向我握手。
我們上了通往上層的電梯,塞奇手扛著一把鋤頭,與我們同行的還有數十名勞工。電梯很大,容納數十人不成問題。“你確定這個美國人可以信任嗎?”一名勞工指著我說道。雖然我在沃爾庫塔待了一年,但我認識的人卻只有雷澤一人,此次動亂策劃了6個月,但還是會有人不信任我這個美國特工。
雷澤雙手放在我和那名勞工的背上,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都是戰士,沒有隊伍的戰士,我們不知道我們該爲誰而戰,而在這兒,我們都爲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自由。這個美國人我們完全可以信任,該是看他表現的時候了。
電梯到了頂層,我看見一名蘇軍士兵拿著手槍指著前方的勞工們,但幸好,他是背對著我們。勞工們雙手抱頭,露出一副認錯的神情,大門一打開塞奇便拿著鋤頭衝上去,一把將士兵挑起來。士兵的背部被刺穿了,鮮血向外噴涌著,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痛苦的神情,但我絲毫沒有對他的同情之心他是罪有應得雖然我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塞奇將他扔進了地下礦坑,過了很久便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雷澤打開了大門,門大概有30米寬,4米高。我聽見了機槍射擊的聲音,於是對雷澤說道:“這無異於自殺。”但這是雷澤的第二步——打開大門。“門外的機槍會把我們撕成碎片。”
“無犧牲不勝利呀。”雷澤輕鬆的說道,在他眼裡犧牲彷彿是件很平常的是,對與他這種經歷了無數戰火的人來說,死亡隨時在他身邊徘徊。
大門打開了,勞工們叫喊著向沃爾庫塔中心衝去,手中還揮舞著鐵鍬和鐵鎬就像一羣野蠻人一樣,機槍的位置恰好可以掃射整個沃爾庫塔中心,看得出來他們對暴動早有準備。機槍位於前方大約200米處的一處瞭望塔上,機槍噴射著死神的火焰。勞工們一個接一個倒下去很明顯冷兵器遠遠不是兇猛的機槍的對手。我和雷澤還有塞奇藉助勞工們的拼死掩護朝一個運煤車跑去,他們推動煤車並用其做掩護前進,我緊隨其後。我們一步步的推進子彈多次從我們頭頂劃過,如果不是礦車上那成堆的煤當著我們就完了。
在機槍再次重新裝填時,我看見有3名勞工在機槍下方的正前方100米處,兩人握著一根繩子,中間還有一個網,一人拿著燒著的垃圾放在網上,像一個簡易的彈弓。向後一拉、一放,垃圾被拋向了瞭望塔裡。機槍周圍的火藥被燒著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是雷澤的第三步——火雨天降。
我們找到了軍火庫,此時,勞工們全部被釋放了出來。這時雷澤說了句比較風趣的話:梅森該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了,看你如何便廢爲寶,把垃圾變成武器的.”我聽的出來他是讓我解決機槍,於是我和2名勞工用“彈弓”在房頂朝剩餘的3處機槍陣地發射垃圾,塞奇用自己的身軀撞擊著軍火庫鐵門,雷澤進了廣播室。
解決完機槍後,我聽到了雷澤在廣播裡的聲音,數千名勞工聚集在沃爾庫塔中心。這是雷澤的第四步——釋放勞工。
“我會獲得自由!永遠也不放棄!永遠…!現在是時候抵抗了,我們爲祖國付出了青春、鮮血!我們曾經肩並肩打垮並消滅了納粹法西斯。只要我們敢於嘗試,讓敵人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俄國戰士!我們要揮動自由之刃,砸碎沃爾庫塔這黑暗的枷鎖!拿起武器戰鬥吧!烏拉…!”樓下的勞工們也揮動著鐵鎬和鏟子喊著——烏拉!不,應該是戰士們在喊著。
雷澤的聲音高亢而震撼,我也熱血沸騰起來。我下了樓,地上滿是武器,賽奇的“牙買加怪獸”的稱號當之無愧。我撿起一把散彈槍帶領著勞工們朝第3道門殺去,我用槍打開鎖鏈率先衝進去,勞工們和雷澤等人緊隨其後。
但這第三道門是最難打也是不得不打的,裝備精良的蘇軍前來鎮壓。蘇軍用了4輛卡車的兵力,還有大量步兵,但無濟於事。雖然他們憑藉火力優勢瘋狂掃射戰士們。戰士們成批成批的倒下,但他們還是踩著屍體前進,甚至還有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盡全身力氣舉起鐵鍬殺死了一名蘇軍。在戰士們的高昂的戰鬥熱情和憤怒的氣勢下,他們毫無戰心,此刻暴動已不是暴動,而是一個國家的內戰,一個正義與邪惡的較量。蘇軍被全部消滅,在第三道門口還堆積了數以百計的屍體。
我和雷澤上了一處建築的房頂,這時直升機來了,這當然是敵人。我們不可能有飛機支援
“太好了。”雷澤說。
“爲什麼?”我問道。
“這是第五步——斷獸之翼。”說完,他用事先準備的鉤子掛住了直升機的著陸架,把另一端綁在一處欄桿上飛機被固定了無論怎麼飛也無法脫離,隨後雷澤扔給我一把散彈槍。他指示我朝螺旋槳開槍,隨著一聲巨響,飛機便旋轉著跌落下去,發出巨大的聲音。
我們進了指揮所,殘餘的敵人試圖關閉指揮所大門,門是豎直向下的,塞奇衝上去用身體抵住門,我趁機鑽進去打開了閘門。血肉之軀畢竟不是科技的對手,塞奇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過。雖然他十分強壯但他最後還是倒下了。
雖然我心裡閃過一絲感傷,但那時並不是動感情的時候。雷澤衝進指揮所裡的一個倉庫取了一臺切割機,朝另一個武器庫大門切割著。這是雷澤的第六步——取出武器。
這時,沃爾庫塔指揮的牆壁被炸出一個大洞,在爆炸的煙霧中,走出幾個人,穿著防彈衣和防彈頭盔,是蘇軍的支援。這毫無疑問,此刻活下來的只有我和雷澤還有大約50名手持武器的勞工。
爲了保護雷澤順利取出武器,我用散彈槍朝其中一個開了一槍,他瞬間飛出數米,倒在地上沒再起來。原來蘇軍防彈衣這麼不堪一擊,我幾乎要笑出來了。於是我和少數持有槍械的戰士們開始朝他們射擊,我們藉助指揮部的掩體守護著雷澤,蘇軍久久沒能突破防禦,至於那幾名防彈衣步兵也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砰——”的一聲響,門被打開了,裡面有一挺加特林機槍和一件用鋼板做的防彈衣當然還有無數槍械,遠遠比上一個軍火庫多。“梅森,到這來,我需要你”雷澤叫道。他讓我進去穿上防彈衣,拿上加特林。加特林有上千發子彈,大概有20kg左右,很沉。這是第七步——殺出沃爾庫塔。
敵人不斷派兵增援,戰士們跟著我朝沃爾庫塔外門殺去,機槍火力極其兇猛,蘇軍一個接一個倒下,前來支援的卡車也在中途被機槍打爆了,雷澤叫它“殺人機器”,憑它的猛烈火力就可以看出。之後,蘇軍迫不得已用了催淚彈,我當時腦子一片眩暈但從煙霧中可以看出蘇軍在掃蕩勞工們,我頓時暈了,醒來時看見雷澤和我在一處倉庫裡。
我躺在地上,看見有兩輛摩托車。雷澤看我醒來,便把我拉起來說道:“這是第八步,梅森,爲了自由!”
“自由。”我說,自由。多麼好的詞呀此時此刻目標也只有自由了。我和雷澤上了摩托車,倉庫有一扇窗戶,幸好有一處用鋼板製成的滑坡,我們藉助滑坡的衝力破窗而出。
門外有大量蘇軍,還有一道路障,我們後面早已沒了槍聲和叫喊聲。這個情形可以說明,勞工們全部被消滅了。我們衝破路障朝鐵路衝去,蘇軍被我們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到了,頓時亂了分寸我們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封鎖。但他們很快回過神來,我們後面還有無數追兵,天上還有直升機,前方有一輛蘇軍卡車,我一邊駕駛摩托車一邊單手用散彈槍射擊卡車上的機槍手。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我槍法太準,我幾乎是在沒有瞄準的情況下打中了他,他被子彈打出去了很遠,最後掉在了公路旁。我駕駛著摩托趕上卡車,順勢一跳便上了卡車,雷澤也成功幹掉了駕駛員並取代了他,我用機槍對準身後追兵一陣掃射。幹掉一部分追兵後,火車出現了,我隨即跳上去抓住梯子。這都是預先設計好了的,新勞工們被抓來時都要通過這條鐵路,所以他們對於這條鐵路的路線和什麼時候出現火車瞭如指掌。
雷澤獨自一人開著卡車繼續吸引著追兵。
“雷澤,你在幹什麼?”我大叫著說
“一定要活下去,梅森。”
“不!第九步,雷澤獲得自由!”我扯著嗓子喊道。
“這是你的自由,不是我的。記住,一定要殺了德拉格維奇!爲我報仇,爲迪米特里和你的國家。”
“雷澤,我掩護你,快上來。”此時此刻,雷澤的卡車已經調轉路線朝另一方向飛馳而去,他聽不見我。
我目送著他,很久很久,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以下恢復敘述)
(梅森被抓1年後)我在SOG辦公室用手撐著頭,思考著如何對付鮑曼,這個人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如今梅森仍杳無音訊,我們也只能期盼一切都好。這時,SOG情報處的哈德森破門而入,氣喘吁吁的說道:“伍茲,梅森---回來了,梅森活著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