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王子瑤擡眸望去。阿彩領(lǐng)著一衆(zhòng)下人匆匆趕來,阿彩那翠色長裙在耀眼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璀璨。一行人胸口略微起伏,面色頗紅。王子瑤雙眉緊鎖,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fā)生。
還不待走近,王子瑤朗聲問道:“怎麼?走這麼急?”
阿彩聞聲垂眸,輕輕福身。緩緩開口:“子涵小姐回來了。”
子涵?王子瑤眉頭輕皺,點了點頭。望向一衆(zhòng)下人,沉聲說道:“讓他們先請,你跟我過來。”說罷,走向了一旁的小道。阿彩心驚,福身點頭。輕點碎步追了上去。
王子瑤抖了抖衣袖,望著一地的雜草。放下了眼中的犀利,轉(zhuǎn)身看著阿彩。緩緩開口:“阿彩,王子涵是誰?”
阿彩臉色煞白,眼神越發(fā)的慌忙。雙手揪著裙子的,緊咬著雙脣。王子瑤看的通透,慢慢擡起右手,撫著阿彩的臉頰。眉間再沒有怒色,輕聲說道:“那日從榻上醒來,我便不記得很多事情。”
阿彩嘴巴大張,豁然擡頭,心裡想到王子瑤近日來的各種異樣。終於,眸子裡的驚訝恢復(fù)了平靜,嘆聲說道:“主子,其實那日便是殿下在你的膳食中下了蒙汗藥。”
王子瑤雙眼大睜,眼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道:“爲(wèi)什麼?”
阿彩搖頭嘆息,望著一地的雜草。嘴角扯出苦澀的笑容:“殿下,本就是爲(wèi)了他的權(quán)勢。主子長相太過出衆(zhòng),雖嫁給太子。可耐身子孱弱,性子剛強。世間的男子,有幾個不想的到得不到的東西?”
王子瑤終於明白了發(fā)生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點頭看著
阿彩,半晌,沉聲問道:“王子涵呢?”
阿彩擡頭看著王子瑤,雙眼滿是淚痕。擡手擋住了雙眸,哽咽:“主子,王小姐是您遠(yuǎn)房親戚家的姐姐。從小就嫉妒你,她父親是吏部尚書,主管大理寺。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王子瑤心中明瞭,也明白阿彩的用心。半晌,擡手擦去阿彩的淚痕。目光堅定的點頭,沉聲說道:“恩,我懂了。謝謝你,阿彩。”
阿彩雙臉通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搖頭,不斷的抽泣,顫抖的身體:“主子,你對阿彩已經(jīng)夠好了。”
王子瑤垂眸望著阿彩,搖頭嘆息。低身托起阿彩的身體,堅定的目光閃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便是要保護(hù)你們。”
上一世,王子瑤就是一個不知道辛苦,而只懂得感恩的人。即便是做特工,也是棄自己生死而不顧,系國家安危爲(wèi)一身的人。特工的第一準(zhǔn)則,便是絕對服從。現(xiàn)在的王子瑤,雖然被一顆狗血的炸彈帶到了這裡。但是,既來之,則安之。
王子瑤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面朝書房,雙眉發(fā)寒,冷聲喝道:“無論是誰,都得死。”
阿彩心中大嘆,不敢說話。看著王子瑤堅毅的目光,欣慰的感覺油然而生。不斷點頭,但想起左相大人,又一次嘆息聲悄悄傳出。
突然,王子瑤想起那個御醫(yī)大臣。雙目掃向院子裡的小樹,自顧自的走向樹下。捻一片樹葉放在手中,雙眸看著遠(yuǎn)處,沉聲問道:“那個,御醫(yī)大臣是?”
阿彩神色茫然,搖頭說道:“他是御醫(yī)處的楊大人,奴婢也不太清楚。”
王子瑤
只得放棄這個問題,收起了犀利的目光。擡腳緩步走向前廳,日頭的光芒更加劇烈。王子瑤瞇起眼睛,速度比原來快了好多。阿彩用手牽著裙襬,急急的跟在後面。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前廳。
“啪!”一聲。茶杯打在地上,散落成萬千碎片,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冰冷的女子氣憤的站在大廳中央。橫眉怒目一衆(zhòng)下人,譏諷:“太子妃又如何?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女子提起裙子,快步走向一個年老的下人面前。擡起一腳重重的踢在老人的胸口。老人滿臉泛白,坐在地上。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漬,低頭再度爬起。顫抖著身體不敢說話。女子心中更加憤恨,隨手抄起凳子。嘴角浮起一絲邪笑,用力的砸向老人的頭顱。
“砰砰砰!”三下重?fù)簟=K於,老人發(fā)間涌出鮮紅的血漬,兩眼一翻,暈倒在地。女子故作驚恐,掩嘴笑道,眼睛掃視著其他的人。挑眉說道:“呀?死了呀?這麼不經(jīng)打啊?”其他的下人嘚嘚嗖嗖的伏在地上,身體越發(fā)的顫抖。
女子似乎並不解氣,快步走向一個婢女的身邊。揪起婢女長長的頭髮,用力一甩。婢女順勢被摔在地上,額角撞在一旁的椅子上。髮釵散落,額間滲血。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子惱羞成怒,大步走向婢女。揮舞著手中的凳子,嘲笑:“呀?一下就這樣了?太不經(jīng)打了啊!”說罷,她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丟掉手中額凳子,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小口品著。
另一個婢女見狀,登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其他下人也都更加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