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啊？”叫就叫啊，又不是說博誠言不去工作。

“怎麼了？爸，難道你不知道外面人說什麼嗎？”

“什麼？”

“哥哥很小氣，父親住VIP病房，哥哥爲了省下車腳費，擠擠都要和父親一塊住，還有啊，孩子的事更是……”博素言將聽來的事跟博康說完，博康是一臉茫然，博素言嘆氣，“我知道你們不是因爲省錢才住在一起的，但……盯著哥哥的記者們是不會像我這樣想的啊。”

“哦……說來說去，素言是在爲誠言著想啊。”博康笑了，博素言這孩子真的是嘴巴壞，口氣差，但……心底真是好啊。

“廢話，不爲自己的家人想，我爲誰想啊？爸爸你和哥哥的新聞報要是被他們先挖角出去也是夠大條的，爲了好收場，我建議你說說哥哥，他這木頭只聽你的。”

“你說過誠言？”

“我哪敢說他，他現在是不可激怒的火龍。”

“呵呵……”

還笑，“爸爸……”

“呵呵……好好，我說說他。”

“媽媽！”博圓芯拿一組字母給博康看。

博康點點頭，“嗯，媽媽……”

博素言多事的探頭看，“這個哪裡是mama（媽媽）?這個是……英文？”挑眉，“不是吧？爸爸……你，你教圓芯英文？”好狠毒啊。

“我就是教著他玩，記不記得住隨便他。”博康不強求博圓芯跟博誠言一樣成爲大人物。

“爸爸！二叔叔！”博圓芯拿兩組英文給博康看。

“對了，這個英文讀……”博康說英文的時候發音很標準，博圓芯聽完後跟到博康讀。

“我的天，他才四歲。”博素言搖頭，阻止博康的行爲，收起那些博圓芯拿著的英文卡片“7歲再學吧，圓芯乖。”

“素言？”博康意外博素言的行爲。

“二叔叔！”博圓芯不懂博素言的意思，見自己的玩具被博素言收走後，不高興的伸小手要跟博素言要回來。

博素言避開博圓芯伸過來的小手，將卡片收到身後，“不要玩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要等到你7歲才能玩。”

“爲什麼？”博圓芯可憐巴巴的。

“7歲是法定的讀書年齡，當然很多家長爲了孩子今後的前途，不到孩子7歲就送孩子去學校讀書，他們的行爲我不多評價，中國的古板的教學制度就這樣，合法的耗盡每一個人十三年美的好時光，大學出來後，招牌商還看你是不是名牌大學。”博素言和博誠言一樣痛恨那些國家規定好的死板教學制度和社會企業者們的挑三撿四，“圓芯，做神童，失去的不只有童年，還有自己今後的一生，難道你想12歲就到大學裡跟一般上班族一樣，成爲教授，實施授課嗎？”早早困住自己的生活，不是件快樂的事。

“可是我喜歡那些東西。”博圓芯還是想要回博素言拿走的東西。

從博素言這段話裡，博康意會到了，“素言……我……”他的童年並不美好。

“算了。”博素言拿出那些東西給博圓芯，博圓芯開心的拿在手裡呵呵的笑的，卻不知博素言笑不出來，起身，“爸，我先走了。”不等博康回話，博素言自行轉身走幾步打開門，離開了。

博康不知道要和博素言說什麼，也沒想過多留住他一會兒，只聽見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博康無奈的對空氣道歉。“對不起。”

博圓芯聽了，放下卡片，看博康，“媽媽？”

“媽媽很壞，太關注誠言，忽略了你二叔叔。”擁住博圓芯。博素言失去的美麗童年，博康是怎麼也補不回來的，所謂，人心意改，童心難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媽媽……”博圓芯用小手拍拍博康的手臂，“不哭，不哭……媽媽最好了。”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纔不是……媽媽最好了，爸爸說的，沒有媽媽就沒有我。”

“……”好冷幽默啊。“誠言幾時說的？”

“不是現實的爸爸說的，是書上這麼說的。”博圓芯拿一張博康看過的報子過來，找了一會，指著一小段故事會，“我看不太懂，字典爸爸沒給我帶著，所以……我只看我會的。”

博康沒想到博圓芯這麼好學，“啊……”再想想博圓芯剛纔說的話，博康僵了一會，接著捂著嘴笑起來。

又過了幾天，院長拿星期六的休息時間，單獨與博誠言在醫院院長室裡面談。

院長手拿博誠言的報告，見到博誠言進門，關門，“坐。”指自己前面的一個位置。

博誠言聽他意思的坐下，“院長，我知道我的家事讓你很爲難，要是醫院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我可以提交辭職信。”

“你的意思是，沒了這份工作，你也要把自己和父親的事公之於衆？”

“校長，我已經把我想要說的話全寫在報告上，你沒有看嗎？”博誠言決心已定。

“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不好攔你了，上面說了，你的家務事是私事不是公事，不必要爲此交什麼報告。”

“意思是……我可以繼續在這裡工作？”博誠言沒想過今時今日還會有這麼大方的私人企業。

院長搖頭，“誠言啊誠言，你以前的自大傲慢到哪裡去了？”

“我……”博誠言經歷過這次後，真的沒了之前的傲氣，“院長，以前的我……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年輕人嘛，有個性是應該的，你嘛……挺好的，真的。”院長推博誠言寫上來的報告回博誠言，“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