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博圓芯看博康不動筷子。

“媽媽，沒事。”博康夾一夾青菜放博圓芯碗裡，“你吃。”

“可是……”博圓芯拿起勺子。

“媽媽沒事，你好好吃，吃好了才長得高，嗯，好好吃啊。”博康拿公用勺子搖一勺蒸雞蛋放博圓芯碗裡。博圓芯聽話的用勺子搓搓雞蛋，混著飯一塊吃。

班長見博康哄博圓芯吃飯，自己不吃飯的，“博康，你要是擔心，就進去看看。”

博康轉頭看班長。

班長微笑，“圓芯我幫你看著。”

“媽媽去吧。”博圓芯沒問是什麼事，只從乾媽和媽媽的對話裡，博圓芯感受到一種擔憂和不能多人干預的意味。

博康想哭的眼睛，八字眉，手指在桌面上刮擦一下，站起身，“班長，圓芯就麻煩你了，還有一會大廚做好粥出來，就告訴他，可以走了。”博康看班長和博圓芯齊齊點頭，就不再與班長多說話跑步到客廳，轉身進臥室小道。

班長見博康這麼急，“慢點！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老，跟小夥子似的。”

博康有多緊張博城言，看博康的速度就知道，三下兩下跑到臥室門前，還好沒有搞錯臥室門，博康輕輕打開臥室門，臥室裡沒開燈，但博康能看見牀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包包，旁邊有幾件疊好的褲子衣服，幾本證件，博康慢慢關上門，走近看是怎麼回事，當看見壓在證件下的班車票，博康一拿起來，手指將證件和班車票左右錯開，但看班車票，是兩張明天早上8點多的班車票，一時間，博康的腦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哭起來。

“嗚嗚……嗚嗚……”博康沒有氣到撕破班車票，因爲博康知道這車票要是撕了，是不能退票要回一半錢的。

博城言聽見外面有嗚嗚的哭泣聲，馬上放棄開水的動作，不管剛脫完衣服沒來得急洗澡的自己，圍上一條毛巾跑出衛生間，“爸爸？”

博康顫抖的拿著兩張班車票面對博城言，“嗚嗚……她（他）是誰？嗚嗚……”

“啊……”我以爲是什麼，“我想等你進來休息的時候跟你說，我明天要出差，說是要開會，決定誰去是幾天就指定的，我以爲院裡會臨時換人，結果沒有換人，車票，是今天下午纔拿到的，和我出門的是素言。”博城言走近博康，拿走博康手裡捏著的兩張班車票丟進牀上的袋子裡，“我要出門幾天，上面沒說，只說了幾時去，所以，到了那，我儘可能的快些做完事回來。”博誠言不想他因爲這個而感到傷心，“爸，別亂想，也別擔心，我不是那種人。”

博康低頭，用手摸摸眼淚，“你是跟素言去？”

“嗯，是上面安排他跟我去的，不是我的意思。”博城言單手繞到博康後腦勺，扣住博康後腦勺，再輕輕往自己這邊按，“而且我和他一同去，也就是爲了工作。”當博康的正面臉撞上博誠言胸口的時候，博城言另一隻手摟住博康的腰，“讓你有危機感，真是對不起。”

“你不是跟別人在一起就好。”博康摟住博城言，“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反常。”

“我……知道，可我是真的累了。”博城言鬆手，低頭看博康，“你這麼快回臥室看我，吃過飯了？”

博康不回博城言，接著問“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我吃醋了，”博城言拉開博康摟著自己的手，後退幾步，坐在牀上。軟軟的牀墊微凹，博城言淡淡的說“打從你遇上班長開始，我就覺得你對她太好，時間一久，我看了更是不舒服，現在她懷孕了，你的心思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我不爽，但又不敢對誰發脾氣，我只好自己憋著，結果……你也看見了，我只能逃避你，逃避寂寞。”博誠言不是真大方，但又不能太小氣，放任博康的同時，博誠言自己又在別的地方犯錯。“我啊……真不知道怎麼對你纔好。”也許博誠言用的方法不對，但博誠言今天心情之所以不好，的確是因爲博康和班長靠得太近所致。“我是這麼的愛你。”

博康抹去眼淚，低頭看坐在牀邊一臉苦惱的博誠言，“愛我，你還傻啊？”博康以爲博誠言現在除了忙工作就不會再想別的事情了。

“不是我喜歡瞎想。”博誠言抱著頭，“爸，我……”低頭不看博康。

“怎麼了？”

這回論到博誠言心情猶豫了，“我發現，我時常精神緊張，沒事，有事，都會胡亂猜想，從什麼時候起，我不知道，我怕，我有天……”博誠言不是說笑，是真的怕自己哪天不注意，瘋狂的對博康做出些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來。

“我愛的是你，別瞎想。”

“嗯……”博誠言不確定。

“誠言……你真以爲一個人能隨隨便便愛上另一個人嗎？”老年人的愛情和年輕人的愛情不一樣，老年人尋找的是晚年實在的可依賴感，年輕人尋找的是熱情與夢想。

博誠言沉默了一會，博康的問話，博誠言實在不好回答，一時堅決不了，博誠言只好敷衍的“我現在不瞎想了。”博城言微笑向博康伸手，博康回應的將手放在博城言伸出的手掌心上，“爸，請原諒我的嫉妒與小氣。”

“不原諒。”博康一反常態的說。

“啊？”不原諒？博誠言傻了。

“你很少犯這種錯誤的，現在給我逮住你的小尾巴，你還想逃？嘿嘿……”博康一手掌推倒博城言，“今晚上你死定了。”

“啊！不是吧……老婆饒命啊！”博城言的叫聲是有些悽楚，但後果是相當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