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欺負爸爸，爸爸好好人的。”博圓芯稚嫩的聲音，很好聽。

“呵呵……”阿英雖是想要親血脈的孫子，但可愛乖巧的孩子，還是很喜歡的。“好，不欺負他。”

博康拿著凳子，擺好在地上，看他們聊得開心，不好插嘴，坐好凳子，手拿未整理過的菜，將爛菜葉去掉，取嫩的部分，太長了的，就弄斷，分成小段放整理好的菜籃子裡。

阿英和博圓芯聊了一會，放博圓芯下來，“這裡沒你忙活的事，出去和孩子們玩去。”阿英不知道博圓芯不喜歡和院子裡的孩子們玩。

博康看一眼博圓芯，他不想走，但留在這，博康又覺得他是在逆著她的意，沒辦法，博康只有麻煩博誠言了，“去樓上，看看哥哥起牀沒有。”

哥哥？阿英馬上聯想到博誠言，“誠言他在院子邊的小竹房裡洗澡。”

“這時候洗澡？”現在可是冷水。博康急了。

“他說不要緊。”阿英伸手去拿未整理過的青菜，繼續整理。

“我暈，山裡的水怎麼同城裡的水？山裡的水可是冷得刺骨啊，”博康看未整理過的青菜盆子裡一大堆青菜，“圓芯，你去哥哥洗澡那，看看哥哥，要是洗好澡，就叫他來廚房做飯。”

“哦。”博圓芯聽話的跑了出去了。

“哎呀，你這是幹嘛？人家小娃娃有小娃娃的時間，別吩咐來吩咐去的，跟僱傭的傭人似的。”

“我只叫他跑跑腿，沒什麼的。”博康本想託博圓芯給博誠言帶帶的。

“那你叫你兒子來廚房做什麼飯啊？”阿英覺得怪哉，“做飯不是女人的分內事嗎？叫個大男人來做什麼啊？”

“這你就不懂了，城裡的男人，跟多是獨居族，他們不自己做飯，就天天到飯店吃，工作忙收入高沒什麼，但工作忙，收入也一般的話，在外面吃，算收入和開銷，在外吃飯必然是貴，爲了省錢，他們會選擇吃下等飯店裡的飯菜和速食麪，你知道的啦，城裡的菜除了生時打農藥，包裝後還要放保鮮劑，抵擋飯店味道可以，但環境髒，這樣長期下去不是辦法的，爲有自力更生，自做，自消，纔會便宜，又幹淨。”

“這麼說……誠言他是獨居族？”不是吧，你不是帶著他們一個都不能少嗎？

“誠言不是獨居族，他和我一起住，會做飯，是因爲他看我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再讓我照顧，所以，他學下廚照顧我老人家。”博康說這段話時很不自在。

“哦，真是好孩子。”阿英不太懂他們的私生活。

“是啊，誠言是很好的孩子，能幹，又顧家，同事關係好，又喜歡做善事……”博康開始在阿英面前誇博誠言。

這讓阿英覺得奇怪，“素言呢？”怎麼都不見你提他的？是父母的都有些偏心，但不至於像博康這樣偏心，常言道，小的招人疼。博誠言明明是長子，怎麼就站了次子的位？這不符常理。

“啊……”說到自己的小兒子，博康先是反常的一愣，很多話卡在喉嚨，需要好好梳理，賽選才可脫口而出，“素言他……很好啊，他現在是誠言的副手，但……不久，他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他這人……比較喜歡旅遊，我是管不住他的。”博康對博素言的描述就只有這短短的幾句話，可見博康對博素言的排斥。

博康如此迴避自己小兒子的話題，而對自己的大兒子誇誇其談，這種反應，不正常，也不能理解，阿英看他神情緊張，低頭，他整理青菜的動作沒有所慢下，但整理好的青菜，他卻放錯了籃子，你想，這地上就2個籃子，一拿，一整，再一放，這樣都給他放錯，可見博康是心不在焉，惶恐不安，“博康啊。”

“啊！”博康被嚇到的身子後傾，看似要躲避和逃跑。

“我只是叫你名字，你幹嘛緊張成這樣？”他的表情和態度，讓阿英很肯定的認爲博康和博素言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我……我……”博康不能說沒有，也不能說沒有。“媽。”博康很想換話題，但又不敢直言。

“真是有夠娘們的，”阿英嘆氣，“你現在到底像誰呢？我這老太太，牛叉得跟個男人似的，你爸爸他也沒有你這樣扭捏法，頂多在哄我的時候扮小貓，就算叫/春也沒你這樣嗲的。”阿英說教完，指著那個博康放錯青菜的籃子，“還不快把那幾段青菜撿到整理好的青菜籃裡？”

“哦。”博康趕忙撿自己放錯的青菜段到整理好的青菜籃裡。

“你啊，見我摘多青菜也不能找這麼個機會浪費啊，要知道，青菜在煮的時候會縮水的。”

“是……”這個博康知道。

“真是的。”阿英無奈自己兒子的懦弱，“博康，媽有事要問你。”

“說。”不會是關於素言吧？博康好緊張，所以博康把手裡還未去掉葉子的青菜掰成了2斷。“啊……對不起，我忘記了。”

啊……他這麼緊張做什麼啊？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圓芯這娃娃不是誠言收養的嗎？”

“圓芯是誠言收養的啊。”

“那怎麼叫你爸爸，叫他哥哥的啊？”

“這個……”博康當初叫博圓芯這麼叫自己是因爲自己氣博誠言，而不是有心隱瞞自己媽媽的，現在阿英這麼問起，博康還真想不出好的藉口。

就在博康想不出可解釋的臺詞時，博誠言抱著博圓芯進到廚房，看到博康和阿英倆人整著菜，不說話，氣氛怪壓抑的。“怎麼了？”來得太慢沒聽見阿英問博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