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城言又開始了冷笑話邊說邊和博康並肩走往家住的小區。還沒上樓梯，博城言和博康看到，“素言？”出聲叫的是博城言。
博素言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看，“哥。”從整體到局部，“爸。”他們怎麼牽著手？
“素言，回來前怎麼不現給我一個電話啊？”博康以爲博城言見到博素言的第一反應是會鬆開自己的手，結果博城言不但不鬆手，還大大方方的叫博素言，讓博素言看見。
“我忘記了。”博素言抓頭。
“以後別忘了就好。”還好家裡的存貨多，博康和博城言走過去，博康站在博素言右邊手臂的位置，開始聊別的事，博城言很少打岔，清楚博康介意自己和博素言說話。博城言想和博素言說話，只有等到博康不在的時候。上樓梯，博素言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博城言和博康走在後面，這是沒有辦法的，樓梯的寬度只能容得下2個人多一點的範圍。話題沒有停下來，都是關於學習，回家過節的事。博素言拿出鑰匙，開門，進門彎身脫鞋，博城言拿三雙拖鞋出來，記得哪雙是哪個人的，放好。博素言換鞋的時候和博城言臉碰了個正面，博素言微笑起來，博城言不得不友好的回禮，看到的博康，打翻了五味瓶。
博素言沒有發現，博康走在最前面進客廳的意義，倒是博城言，擔心起來，放好鞋，關鞋櫃門，跑進客廳，卻被博素言一手拉住，“哥，我想跟你說個事。”
“一會說。”博城言沒有心聽。
“不行，你一定要現在聽我說啊。”博素言手用力拉博城言的肩膀。
媽的，這是什麼事啊？“說。”博城言停下來，博城言面對博素言有點不耐煩。
“下個星期六有空不？”
“沒空。”博城言直接說。
“不是吧，比我還忙？”以前自己只要說一聲需要博城言，博城言一定報道，現在怎麼……“是不是談戀愛了？”直覺，博素言和博城言讀一樣的科目，一樣有工作，有沒有時間博素言很清楚。
“你……”猜這麼準，你是不是也在談戀愛啊？博城言納悶，“說，你想幹嘛。”
“呵呵……不想告發對方是誰就答應我的請求？”
“什麼啊？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就是我們學校啊，搞了一個社團登山，我不想去，可又沒有人頂我的名額，你知道的，我是學生會的人，找不到代替的人去會……”
博城言想快點去看博康“我代替你去好了。”說完，轉身要走。博素言手上又用力一拉，博城言不得不再一次的面對博素言，“又要幹嘛啊？”答應代替你去了，還想怎樣啊？
“東西我幫你準備，你直接穿運動裝的長衣長褲去就好。”
“交代完了？”
“嗯。”
博城言拉博素言的手，“放開。”
“哥哥變得好小氣。”博素言鬆開手，跑步到自己的臥室門口，“看看小氣的哥哥有沒有偷拿我的東西先。”
“去……”博素言突然變得好可愛，博城言笑著，走到廚房，看到正在切菜的博康，博康手裡切的是蔥花，切的顆粒比平常還要細，“真用心啊。”走到博康身後，摟住博康，下巴抵著博康的肩膀，“嗯？不理我了麼？”
“素言不在了麼？這麼抱著我。”博康聲音冷冷的。
“他啊，回臥室了。”
“他回臥室，你怎麼不跟著去啊？”博康手抖起來。
“啊呀……”博城言趕緊拿走博康手上的菜刀，“小心，”放刀在一旁，翻看博康的手有沒有受傷，“還好，你嚇死我了，知道不知道。”博城言不敢想像要是自己不注意，博康一刀下去會怎樣。“我在看啊？”
“你還會注意啊？”博康吸吸鼻子，抿脣，眼淚就這麼掉下來。
天啊，怎麼這樣啊？博城言有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明明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弟弟，博城言怎麼會覺得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博城言伸手扯麪紙給博康擦臉，“我當然會注意你了。”
“那，那，那你剛纔幹嘛那麼久。”博康聲音卡卡不清楚的說完，搶走博城言手裡的面紙，自己擦眼淚。
“他拜託我去代替他去登山。”博城言把這件事說成不是什麼好事。
“天那麼熱，去登山？”有病啊？博康不哭了，丟面紙到垃圾桶，“你答應了？”
“我沒有辦法選。”不答應他，託的時間更久。
“啊……”這不是去受苦嗎？博康推開博城言，自己伸手拉幾張面紙出來，解決鼻涕問題，丟紙到垃圾筐。急匆匆的跑出去打開博素言臥室的門，就這麼進去，博城言還來不急聽是什麼事，博康關上門。博城言站在門口，在想要不要進去。
“我要是進去，爸爸一定認爲我站在素言這邊，要是我不進去，素言一定被爸爸罵。”博城言抱頭，“哎呀……”做人做到這種份上真是辛苦啊。
“素言，你叫城言代替你去登山？”博康一進門就說自己的目的。
“嗯。”博素言躺在牀上。
你不知道天氣熱麼？“自己的事要自己做，怎麼能叫人頂替呢？”
“爸，我很忙，近段時間我還病了幾天，登山，身體看是熬不住。”
“你熬不住，城言就熬得住了？”博康更生氣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就算城言是哥哥，也不能這樣用法啊，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叫城言到宿舍照顧你，一個星期去一兩次，還不夠？你……你得寸進尺了啊？”
“什麼？”爸爸怎麼會知道哥常去我學校的宿舍的？哥不可能說的，自己更加不會說，那怎麼會。博素言想不明白。
“什麼？你問我什麼？你和城言走得多近，別以爲我不知道。”博康快要爆發的情緒，“以前，現在，你獨立過什麼？”
“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博素言聽出來了，博康介意自己和博城言來往，“我和哥沒有什麼。”博素言坐起身。
“沒什麼？要是沒什麼，幹嘛要依賴城言？幹嘛只會和他說，不和我說？”博康手掌按胸口，“有當我這個爸爸在嗎？”
“爸？”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博康介意的不是自己和博城言，是自己不願意和他這個做父親的分享自己的故事。
“我真的不懂你，我在想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太偏愛誰了？造成現在的結果。”博康說著，難受的不只有博康自己一個人，也許大家都有同感吧，有些東西一開始隱瞞，要將背後的秘密公開，只會造成另一個階段的分裂。博康是嫉妒博素言，可博素言是自己的小兒子，嫉妒這個詞放在這樣的關係上是不適合的。博康只好把嫉妒這兩個字放放，用身爲人父的觀點看待自己的小兒子。
“爸……”博素言站起身摟住博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以後我有事沒事一定說，不瞞著你，爸爸，對不起。”
父親還是父親，博康不忍心割捨他們，“知道就好，素言啊，不要一個人拼命了，要記得還有我，雖然我不像當年那樣有用不完的力氣，但我有你想要依靠的價值。”用自己的溫柔溫暖著他。
“我站在門外掙扎了好久，我還是不能站在門口……”打開門進來的博城言剛好聽見。
博素言說“爸，我想挨……”
“你愛什麼？”博城言激動的拉開他們，有沒有搞錯，我在外面站不到5分鐘，在家都能搞外遇？什麼世道啊？講不講規律和人道的啊？“說清楚，爸是不會愛你的。”先發制人，想喜歡博康，博城言盯死你。
“啊？”博素言傻了。
“啊什麼啊？我中文很差麼，你不要以爲我是哥哥就整天讓你，告訴你，別想。”博誠言堅決的態度。
“哈哈……”博康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博素言莫名其妙，博誠言僵了半天，博康一看博誠言就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做飯是博誠言在做，博康和博素言在客廳聊天，博素言靠著博康說悄悄話，博康不時笑，不時點頭，廚房裡站著的博誠言，拿把菜刀，拼命的切手裡的白菜，一刀一刀的，將憤恨發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