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手指左右摸著博誠言帶著的項鍊，靈敏的鼻子能嗅到血的氣味，“你竟和巫蠱的血族做永生簽約？”洛難以相信，“我以爲你只是簡單的利用巫術，沒想到……”洛鬆開手。

“我以爲你要打我。”博誠言當沒事的坐好，拉拉領口。

“我跟你說認真的。”洛不讓博誠言岔開話題。

“好吧，”博誠言也認真起來，“巫術根本沒有起死回生之術，而血族不同，他們能用任何人的血來獲得換取被簽約者想要的東西。”博誠言爲了博康，將自己的人生自由出賣給血族。“只要犧牲，就可延續。”

“真值得？”知道些秘密的洛，心寒他的癡心。

“你愛人要是死了，你會選擇放手，還是會和我一樣？”問博誠言值得不值得，不如問博誠言捨得不捨得。

“你清楚血族被稱爲什麼嗎？”

“最殘暴，最惡劣的種族。”顯然博誠言很清楚。

“被簽約要付出什麼？”

博誠言無意識的點點頭，“我將成爲比你還要強悍的一流殺手，”輕笑，“這不是你所期望的嗎？”像是知道某人心情一樣，“一個人幹，很寂寞吧。”

“什麼時候決定的？”以前的博誠言是不會和洛說這樣的話的。

“我現在不想說，好嗎？”博誠言撇頭看一邊，“我老婆，明天一大早就會醒，”博誠言拿出手機，“現在11點10分，你說，他一睜眼，看到的會是我嗎？”

洛手掌方向盤，啓動車子，“裡面有姓名有頭像，這麼多資料不是我查找到的，是個我不認識的號碼發傳真給我的，我不知道是誰，我只是覈對過人物與交際範圍，資料裡無一錯漏。”洛不和博誠言談論家事，改談一會將要辦的事。

“號碼你有查是誰的嗎？”

“是空的。”

“空的？”

“不存在的56位號碼，它就像某種代碼，指定好目標，送到，然後消失，這類做法，不是黑客所爲，因爲一般電腦是做不到無信息點發送的。”

“他就像煙火一樣，發光後，就消失了？”博誠言不信。

“是的。”

“天！怎麼這麼邪門，那個人是幫我還是害我啊？”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博誠言選擇提問。

“不管是幫你，還是害你，小心點。”洛也不清楚是誰在背後幫博誠言找這些東西，而找出這東西后又無條件給的博誠言，這其中的用意是什麼，洛想不通。

因爲洛這次開車很平穩，所以博誠言可在車裡翻看本子，“我會的。”

“你只要看頭像就好。”

“我是在看頭像。”博誠言在一一記下他們的樣子。“能說說裡面文字的大致講述內容嗎？”

“這條街本有5個幫派分地皮，因爲城市發展，有3個幫派因爲經濟和家族因素支持不下去，散了夥，省下2個幫派，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搓麻將，順帶談槍支和毒品生意，進來警察抓得緊，他們就改販賣次貨……”洛像背書一樣流利而又死板的照搬文字說給博誠言聽。洛說完文件內容，從車後座提個箱子出來。箱子很重，但洛能輕意的直接提起，再甩橫，按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間隔的唱片箱子上，單手熟練的從一邊到一邊解開箱子，兩指頭捏著箱子上面的蓋子，打開，“這裡的東西，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靠！你是賣軍火的吧？”博誠言從未真實見過這麼多款槍。

“不要拖拉，我們沒這麼多時間在車上耗。”洛隨意拿一把槍，轉一圈，握緊“這款槍比較輕巧，殺傷率爲近距離射擊，噪聲小。”放下，換一把，“這款，遠距離，噪聲大，手感很厚重……”

“哦……我不太習慣，你能不能……直接給一兩把比較實用的槍我啊？這樣給我挑，我還真拿不準。”博誠言不夠專業，面對這些傢伙，博誠言是膽戰心驚的。沒辦法，小老百姓嘛。

洛抽出自身帶著的兩把槍，“這是對槍，近遠都好，習慣後你會感知共鳴效果。”放在箱子上，也就是博誠言能看清楚的地方。

“你平時都這樣帶著傢伙嗎？”太可怕了，跟電影裡混江湖的殺手一樣。

“我隨時有事做。”洛在表面自己不是特意要帶傢伙在身，只是工作時間不定。

聽他的解釋，博誠言覺得是廢話，“暈，有區別嗎？”他整個人就是個危險人物，別提有槍沒槍。

“別廢話。”

“好的。”博誠言開始挑選武器，動作有點抖，這玩意可不是仿真手槍，是真傢伙，誰第一次拿真傢伙手不抖啊？博誠言自我安慰著。

20分鐘後——

他們的車到達目的地，此地是下街的4馬路，無規劃好的場所，也是無人管制的地區，垃圾到處都是，清理垃圾的人大概1個星期來2次，刑警時不時有來管管，但都不奏效。這裡還是跟廢棄的城市一樣，骯髒、混亂。土建的老房子很多，有些房子是拆遷到一半不拆遷的安放在原地，偏裡面的牆角有燒火時留下的黑印，流浪狗在大型垃圾桶邊撿著食物，幾個穿著嘻哈服的年輕人拿著鋁塑瓶噴漆在用鐵板和鋼絲拉起的圍欄上到處亂畫，別說他們破壞環境，他們畫畫的功底不是一般的好，每一幅噴漆噴出來的牆畫都這般栩栩如生。

洛停下車，拿一件夾克給博誠言。“穿上。”

博誠言穿上夾克，“這他/媽是什麼鬼地方啊？”收槍和彈夾進夾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