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知道他不是有心和自己說分手的,他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神志不清,在不知如何和自己年邁的母親解釋的時候,一種所謂的母子債,壓得他不好處理,而這段不堪的愛情路(博康和博誠言的愛情),看似甜美,其實對他來說,是一碗斷腸的慢性毒藥,“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說那些話的,爸,我可以忍耐,也可以幫你撒謊,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放棄啊?”當然在其中,和他一塊飲毒的是博誠言。
他身上有一種所謂心甘情願的情緒,讓博康觸動良多,是誰讓他這麼落魄,是誰讓他不顧一切,現在看明白不晚,只是看明白後,斷,這字,在他們之間下筆太難,人都是自私的,當飯票與愛融合時,博康可能繼續,也可能因爲外界的干擾而停止,博康握緊拳頭,這樣下去,真的會共赴黃泉路,“誠言,別讓奶奶傷心,我欠她太多了。”
“那我呢?”博誠言抓住他的手臂,“你就沒有欠我的呢?我爲了你,可以不要一切,這,還不夠嗎?”
“我們都很累。”博康深深呼吸,脖子拉直,擡頭動作僵硬,“你對我再好,我心裡還是有疙瘩。”
“有疙瘩……”什麼疙瘩?博誠言先不想這個,先穩住局勢,“有疙瘩,不要緊啊,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再慢慢解決。”博誠言要摟住他,他卻拍開博誠言的手。“爸,不要這樣好不好?”
“誠言啊,我們不要繼續了好不好?”博康不想給他機會,卻又心軟的狠不下心。
博誠言見狀,抓住他的手,手臂用力,回扯,將他緊緊擁抱,“爸求求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我已經無路可退了,我真的無路可退了……”博誠言好想告訴他,他看似美滿的家庭,幸福的生活,全是自己一手用他人的鮮血換來的。“爸……不要拋下我……”要是失去了他,博誠言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博康瞇眼,被他所感染,擁住他,手掌在他背上按壓,“我看到你,爲了我,忍得好心苦,”聲音哽塞起來,“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我不辛苦,我一點也不辛苦。”博誠言親吻他的頭,“有你在,我做什麼都不辛苦。”好再他信念不夠堅定,不然我就真的要哦米拖佛了。
“你這個笨蛋。”博康本想和他分手的,但看到這種情況,別提什麼分手了,想和他吵架都很難。
“呵呵……我是有點笨了,但不是很笨。”還好,還好。博誠言在心裡大大的呼了口氣,他的更年期真是來得莫名其妙,害得心神焦脆的我好怕怕。
“討厭……”博康挨著他,拍打他的背,微笑起來。
“嗯,我好討厭。”博誠言摸摸他的頭,像對待孩子似的,手掌輕柔。
就在他們如此投入的時候,一陣好似燒焦的味道讓博誠言想到在煮的飯,博誠言一聲,“我的天。”輕推開博康,3步到竈臺邊,提起冒著煙的鍋子,放在竈臺邊,打開蓋子,一陣濃濃的蒸汽升起,還好博誠言反應快,閃得快,不然被這濃濃的蒸汽燙會直接傷博誠言的臉,說道燙傷,這可不是花點治療費這麼簡單的事了,是會不會因爲燙傷後因自己不注意而留下醜疤那纔是博誠言關注的重點。“還好不是很焦。”
博康走過來看鍋子裡,“還能吃嗎?”摟住他的腰。
博誠言皺眉,“當然不能吃了。”拿竈臺側牆上的木勺,側身,拿起水缸上的勺子,開蓋子,搖點水出來,蓋上蓋子,在一個水泥砌起來的小格子上,博誠言輕倒水勺,洗洗打飯的木勺子,因爲用的水不多,博誠言將剩下的水留在水勺子裡,搭在水缸蓋子上,拿著打飯木勺子,正伸手到鍋子裡。
“你這是幹嘛啊?”博康拉住他的手,“不知道鍋子燙啊?快倒勺水進去,去去熱。”
“哦。”博誠言拿起那水勺,將勺子裡的水全倒近鍋子裡,咋咋……幾聲,鍋子裡冒出濃濃水蒸氣。
“你看,這麼熱,你要是伸手進去,不熟了你手纔怪。”
“呵呵……我傻傻的。”博誠言不好意的用拿飯勺的手抓抓頭。
“哎呀,這裡是廚房,別抓頭。”博康伸手拍他的手,“真是不講衛生,髒死了。”
“呵呵……”博誠言假裝不懂的,“那現在怎麼辦啊?”
“把燒糊的飯打出來,另外下米咯。”
“哦,那麼菜……”博誠言瞟一眼還沒整到一半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