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晚了，你還要出去？”博誠言看他開臥室門，出門，博誠言在牀上坐不住了，起身開門向門外喊，“爸，你這是去哪裡啊？”

“我很快就回來。”博康在玄關換好鞋，手握門把手，扭轉。

“爸……發生了什麼事？”博誠言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博康卻先一步出門，關門的砰一聲，沒影了。“搞什麼啊？”

博康趕到郭小虎說的地方，找了一會，看到郭小虎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肩膀，正瑟瑟發抖，博康看到他在，鬆了口氣，慢慢走近他，溫柔喚他，“小虎。”

郭小虎緩緩擡起頭看是博康，“老師……”

他那雙要哭泣的眼睛，要博康如何放著他不管，向他張開雙手，“嗯。”

“老師……”郭小虎一抿脣，哭著奔到他懷裡，抱緊他，“嗚嗚嗚……”

博康摸摸他的頭，拍拍他的背，“不哭，不哭……”不急著問他是怎麼了，說了些安慰話，輕推他肩膀，看他眼角掛有淚，伸手指替他抹去，“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郭小虎是害怕，但有博康在，郭小虎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原來是喜歡酗酒的父親夜裡回來打母親，看不下去的郭小虎出來阻止，結果父子發生身體衝突，打起來不說，還使用了利器。

博康聽完，馬上跟郭小虎要了他父母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博康以爲事態嚴重，不過還好，撥打他父親的手機號碼接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郭小虎的爸爸，是郭小虎的媽媽，博康問了點事，“好，我這就送他過去。”掛斷電話，收好手機，拉郭小虎的手，“你爸他現在在醫院。”

“他……”郭小虎聽到他說爸爸，身子一顫，“死了？”

“沒有，他受了點皮外傷，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看他。”

“可是我……”郭小虎低頭，看向他握住自己的手。

博康低頭看，這才發現他的褲子和手掌上都是血，“天啊……”這麼多血，他父親還能活著？博康有些不敢相信他母親的話了。“小虎，老師帶你回我家先。”拉郭小虎上車，開車回家。

在家裡，自博康出門，博誠言就一直坐在客廳沒睡，聽到開鎖的聲音，博誠言跑過去，看見博康帶著褲子沾血的郭小虎進了家門口。“這是怎麼回事？”

“誠言，”博康推郭小虎進客廳，跟郭小虎說“你先進去坐著。”

郭小虎點點頭，走進客廳。

“爸，這是……”

博康拉博誠言出門，掩上門，“誠言，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說。”

“小虎，可能應爲阻止醉酒父親打母親，而殺了父親。”

“啊……”博誠言一臉呆木，我沒幻聽吧？

“他母親說，他父親在醫院裡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可你看小虎身上沾著的血，這人要是流這麼多血，能活嗎？”

“你是說，他母親在撒謊？”這世界上有這樣的母親？

“我不僅懷疑這個，我還認爲她已經報了警。”

博誠言開門，伸頭進去看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懈，身體直哆嗦的郭小虎，嘆氣“可憐的孩子，”站正，面對博康，掩上門，“你說對了，他父親八成活不了了。”

“他母親沒有感謝小虎，反倒要抓他蹲監獄。”博康伸手拉博誠言的手，“就當我再麻煩你一次，去xxx醫院看看，要是有希望，你一定要救活他，要是沒希望，就麻煩你請一位好律師，小虎還年輕，不可以因爲個不堪的父親毀了前程。”

博誠言能理解他的想法，“好，我這就去，，進屋，上樓去換衣服。

博康也進屋，來到郭小虎面前，蹲下，擡頭看他因爲害怕而發白的臉，“小虎，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話並沒有讓郭小虎感到安心，“我們不去醫院嗎？”

“一會就去。”

在郭小虎看來，他不帶自己去醫院只有一個原因，“他死了，對嗎？”

“還不知道，不過，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博康伸手撥開他額頭的發，發現他冷汗直流。我該怎麼做纔好呢？

郭小虎搖頭，“不會好的，我要坐牢了。”

“不會的，不會的……”博康抱住顫抖的他，“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的，你是好學生，是乖孩子。”

“老師，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

博誠言下樓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媽的，我幹嘛不爽啊？“都什麼時候了，爸你還不叫他去洗澡睡覺？”

“哦。”博康輕推開他。

看他們分開，博誠言心裡平衡了許多，媽的，我幹嘛心爽啊？“我出門了，等我電話。”

“好。”博康點點頭，希望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