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叫我,”你真讓我感到噁心,阿英起身,“我要錢,15萬。”
“我說了,我只有9萬。”
這是什麼情況啊?老百姓在和政/府討要自己的血汗錢嗎?這橋段太老套了,但這場景太不給當/官面子了。博誠言真的是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我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阿英不讓博誠言發言。“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好好……我什麼都不說,我退出,我出去。”博誠言慢慢後退出門口,“你們漫談啊,我在外面等你,親愛的奶奶。”掩上門,找個離門口遠一點的地方,搬一塊磚頭過來,坐下,看這裡放出來玩的雞、鴨羣。
博康和博素言收拾好碗筷,收好桌椅,就提著水桶,在博康的帶領下,博素言來到菜地,弄清楚哪一塊菜地是阿英的後,博素言和博康到取水淋菜的河邊打水,因爲扁擔只有一條,所以身爲年輕人的博素言做爲跳水人和博康這位拿水筲準備淋菜的澆水人邊聊天邊往返菜地和小河邊。
這麼一來一去的路上,博康被博素言的冷笑話逗得很開心,“哈哈……素言,你太有幽默細胞了。”現在,博康正又一次和博素言走往小河邊打水。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以前工作的那邊人比我還有幽默細胞,像什麼普通話不標準的廣東人,每次說話,都把我們逗樂得眼淚橫飛。”
“廣東人說普通話真的都很不標準嗎?”
“當你真正和他們相處後,就會知道,什麼叫天生的幽默感。”博素言看快要到河邊了,“爸爸,小心地滑。”
“好的。”博康注意看腳下小石頭和泥巴地,小步子和博素言來到水邊。
博素言拿下肩膀上挑的扁擔,將鉤著桶的鉤子拿走,提起水桶,“水筲。”伸手向博康。
博康給水筲給他。“小心點啊。”
“知道了。”博素言拿著水桶和水筲,走多幾步到河水邊,站穩身子,慢慢蹲下,先用水桶放到水裡打水,要是水桶不夠滿,再用水筲打幾勺子水到碗裡,等打好一桶水,博素言提著水桶,拿著水筲往回走,看到博康站的地方離水面很近,“爸,別和我一樣站這麼近。”
“好的。”博康後退幾步。
博素言放好一桶水,再拿起一個空水桶到之前自己站的地方打水。“爸,其實幹這活挺累的,菜地這麼大,一個人挑著扁擔,裝兩桶滿滿的水,來回的走,那個分量真的可以隨著時間加重量的……”
博素言一直在和博康說話,博康起初是有在聽的,可當博康看到一個白白的東西隨著水流從河的上流慢慢向這邊的下/流而來的時候,畫面從小小的一點慢慢放大成一塊東西,博康的表情從好奇變爲驚恐,此時,博素言不論在博康耳邊說什麼,博康都沒法好好的聽下去,顫抖著身子,雙手慢慢向上,手掌面向自己,緩緩遮蓋住自己的嘴,十分害怕的抽搐著。
“好了,我們挑完這一次,今天上午就不用再來河邊打水了。”博素言相信這次挑回去的水足以把那塊還沒淋溼的一小塊地淋溼透,“好咯。”博誠言提起水桶轉身往回走,卻看到博康不對勁的顫抖個不停,“爸爸,你怎麼了?”趕緊兩步並一步的小跑過去,放水桶在地上。
“那個……那個……”博誠言伸手臂,用手指顫抖的指向那個白白的漂浮物,“是人嗎?”
“人?”博素言看過去,以自己的好視力,看那個白白的東西,發現,“我的天,那個……”是屍體。不想嚇著博康,博素言微笑轉過臉,“那是泡沫。”
“不對,泡沫不是那個樣子的。”博康抓住博素言的手臂,“怎麼辦?怎麼辦?死人了啊。”
“不是,不是的,那是……”博素言想說是河流上漂浮的垃圾,可那白白的屍體很不給面子的在他們打水的不遠處靠了岸,不再往下流而去。“我/靠,”這時候,那具屍體在他們面前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這也太給力了吧?”看習慣屍體的博素言是沒什麼感覺的了,但博康在真真正正看清那東西就是屍體的時候,眼前一黑,倒向博素言——混了過去,“爸爸,爸爸……”博素言摟住昏倒的博康,“爸爸,爸爸……”看是叫不醒博康了,“我的天,今天真的是不利出門啊。”不能馬上離現場,也不能放博康在這兒,“暈死了。”博素言掏出手機撥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