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博誠言翻了一會身，不是天氣真的很熱，是博誠言想上廁所，但不願意起來，只好翻來覆去，最後還是選擇起身，不開燈，這樣恍恍惚惚的摸到廁所門口，開燈，開門，走出去，米米眼睛，不關衛生間的門，站在便盆前，拉褲子解決生理問題後，洗手，走出廁所，關門，關燈，閉著眼睛，手摸著門，博誠言忘記了自己是睡在博素言的房間，直接回到自己臥室，開門，關門。走走，腳輕撞了一下牀邊，倒在牀上，睡了，關於牀上是不是有別人，博誠言沒有注意，只是發現牀小了，身邊還有個熱乎乎的東西，不想睜開眼睛去確認是什麼，因爲太困了。博誠言也害怕掉到牀下，側身向那個熱熱的東西，手筆搭在那東西身上，真就這般睡去了。

清晨暖洋洋的天氣，照著博誠言的臥室亮堂堂。沒有醒的博誠言沒打算換一個方向，反倒換了一個姿勢，這個姿勢是摟著博康的腰，博康睡得太死了，根本不知道有人抱著自己。更誇張的是，博康正躺著，博誠言是側躺著，頭還跑到博康的胸口，這樣的睡法博誠言和博康還不知道自己抱著的，躺在身邊的是個人，看是小偷來了他們也不知道。

太光亮的臥室讓博康支持不了多久，很不舒服，想動動左手擦擦眼睛，手卻怎麼也擡不起來。博康只好用另一隻手掌擋住眼睛的一部分，慢慢睜開眼睛，側頭向一邊，看到的是博誠言靠在自己胸口的臉，不太清楚，但博康就是知道是博誠言。跟以前不痛的是博誠言現在是大個子男生，不是小個子男孩了，牀也變得超小的。博康笑著伸手摸摸博誠言的發，臉，還有夠得著的肩膀。

被什麼東西騷擾後，博誠言不得不伸手拍那個騷擾自己的東西，“辛不要鬧了。”像在學校，早上突然有課，博誠言起不來，辛就會來鬧自己。

“辛？”博康小聲的，知道辛是博誠言的同學。

“拜託，我起不來，按個藉口給我請假。”博誠言不常這樣，“我不想上課。”

“不想上課？”博康故意逗博誠言的，“老師來檢查宿舍啊。”

“什麼！”博誠言趕緊坐起身，“天啊！是不是國文系的老師啊？”

“哈哈……”博康笑博誠言的反應。

博誠言看到是博康，無奈的用手摸了一下臉，“爸，你開什麼玩笑不好，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你那麼怕國文系的老師啊?”

“她是女的，”博誠言說出自己不想被抓住的原因，“我不想只穿著褲子跟她下樓到教導主任室裡備案。”

“你被抓去過？”博康一聽，做起身來，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會被別人這樣對待，“太過分了，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我沒被抓去。”博誠言還沒這麼倒黴。“我只是見過別人被抓，樣子……真慘。”

“太好了。”博康無力的靠在博誠言的背上，“要是你被那樣的對待我會找去學校的。”手摟上博誠言的腰，慢慢的扣緊。

他要做什麼？幹嘛要這樣啊？我，我……“我要上廁所！”博誠言突然叫起來。拉開博康摟著自己的手。腿挪動著，下牀，穿拖鞋，跑出臥室。

博康看博誠言這麼匆忙，“呵呵……”的笑。

博誠言一口氣跑到衛生間，關上門，雙手蓋在臉上，手向上抹，到頭髮上去，摸到腦袋後面，需要冷靜，博誠言開水龍頭，彎身洗臉，洗了好幾次，擡起頭，剛好面對牆上掛的鏡子，“我竟然，竟然興奮起來了。”溼露露的臉還在滴水，雙手抹一抹眼睛“不會的，不會是因爲爸爸的，我準是想素言想瘋了。”博誠言呼氣，放鬆身體，抖一抖，“不，都不是，博誠言，你會好起來的，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嘛，是男的都有的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博誠言在鏡子面前自我安慰了一陣，漱口，洗臉，自信滿滿的走出衛生間，開臥室的門。博康還躺在牀上，“爸，還躺著呢，很累嗎？”

“幾點了。”博康翻身，看著博誠言摟摟被子。

“呃……”博誠言視力很好，探頭出臥室的門口，看放在電視旁邊的鐘，“快九點了。”

“是應該起來了……嗯……真不想起來啊。”博康懶懶的抓著被子，就是坐不起身。站在門口的博誠言走過來拉博康，博康藉助博誠言的手力，做起身，“等下，就得吃了。”是博康長對博誠言說的話。

“好的。”博康離開，博誠言整理自己的臥室和博素言的臥室，整理好後看看有什麼漏掉的細節，沒有。博誠言離開臥室來到客廳，看到博康已經梳洗好，在廚房準備早上吃的飯菜。博誠言走過去，靠著冰箱看博康開冰箱拿東西出來。博康沒有問博誠言晚上怎麼會跑回自己房間跟自己睡在一起，博康不問，博誠言也不打算挑起這事。這事要博誠言解釋說起來還挺難爲情的。“帥哥，早上吃什麼。”

“少爺，吃煎雞蛋，鹹菜，稀飯。”

“真寒酸啊，能加一杯牛奶嗎？”

“不好意思，只有果汁。”博康拿出大瓶裝的橙汁給博誠言。

“謝謝。”博誠言接過果汁，親博康的臉。

博康關上冰箱，轉過身，彎腰從櫥櫃裡拿出碗，刻雞蛋出來，不打容。拿過小蔥花，洗水，博誠言開果汁瓶的蓋子，到客廳拿個杯子，倒上半杯，蓋好蓋子走回廚房，開冰箱放好果汁，抱住博康，博康不推開博誠言。拿乾梅菜過來，簡單的洗洗好，切成塊。開火，上鍋的時候。

“走不走開？”博康拿圍裙。

“不走開。”博誠言喜歡貼著博康，自小就這樣。

博誠言說不走，博康拿圍裙下來，圍上，蓋住博誠言摟著自己腰的手，手拉著兩頭的繩子，往後面隨便一紮，不拉緊，本想像這樣做飯的，但博誠言這麼大個人摟著自己，行動起來真的很不方便，博康關火，“你到底想不想吃早飯的啊？”轉身，博誠言知道博康要轉身，手鬆開，博康轉正面對博誠言的時候，他們沒有距離的緊貼，親密得跟情親沾不上邊。“你以爲你還小啊，你這樣貼著我，只會讓9點變成10點，早中午一塊吃。”

“一塊吃，多省事啊。”博誠言手又摟回博康的腰，“爸爸。”

“做什麼？想去動物園啊？”撒嬌成這德性。

“是啊，我想看人模仿動物的樣子！”

“我現在是黑臉，你是白臉。”博康手指著客廳，“去那好好坐著。”

博誠言撒撒嬌就好，不能太過，博誠言鬆開手，做一個敬禮的手勢，轉身走出廚房。博康整理一下圍裙，打著火，拿過打在碗里加了蔥花的雞蛋。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在進行著，特別是博誠言一家，博康腦子裡不是自己的大兒子博誠言就是自己的小兒子博素言，大兒子博誠言比較貼博康的心，誰對自己貼心，博康的就對誰偏心一點，關於大兒子的事，博康沒有一件事是忘記的。做好早餐，博康說自己工作上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就先離開了。博誠言可不是在家等博康回來哄自己的料，給辛和佳打電話，一塊出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