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康開車到夜市旁的一個廢棄空地，現在這個空地改爲現在的大型停車場，停好車，博康下車拿走前來給自己停車牌號的管理員，博誠言開門下車，博康已經拿到牌子的和管理員走在前面，博誠言小跑幾步來到他身旁，也許是不習慣吧，博誠言雙手插口袋，看前方是一片熱鬧的人羣景象。

博康收起管理員給自己的號碼牌，“看，多熱鬧。”笑著伸手摟博誠言的胳臂往前走。

他這一舉動使得博誠言回頭看他。

博康知道他在看自己（這裡的自己是指博康），“怎麼了？”看向他。

他當不知道，自己（這裡的自己是指博誠言）又何必說出來？博誠言笑笑，“沒什麼。”

“哦。”博康看向前方。

因爲去那邊夜市吃東西他們要過一條單行車道，所以博誠言在左看右看的時候沒注意到博康因爲自己在身邊而顯露出的幸福表情。

他們開開心心的走到夜市熱鬧的中心地帶，服務生不算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聽他們點菜。博誠言好久沒來了，所以點了大碗炒麪和大碗田螺就不打算再點了。博康可不一樣，他點了很多，甚至有些名字博誠言是從沒聽過的，可見博康對這裡的熟悉度。

博康每點一個菜名都麻煩服務生寫小盤的，服務員點頭寫好單子，轉身走了。

博誠言打量四周，這裡沒什麼變，還是一樣人多，地方髒亂。“這裡的食客每晚上都一樣多嗎？”

“是啊。”博康雙手交叉，手臼搭在桌子上，交叉的手背上搭著博康的下巴。

“這麼說，這裡的人不是很賺錢？”

“那可不一定。”博康伸出手指算一下，“做小本生意也不是沒有風險的，這裡要交租借費，而且只限於晚上擺攤，沒準晚上下雨出不了攤；現在食材貴，但量不可以少，來這裡吃東西的人大都是衝著物美價廉而來的；如果這裡的食物賣家無辜翻漲，來這裡的人寧可到大排檔吃比這裡貴10多塊錢的飯菜也不要來這種隨時下雨的地方吃吃喝喝，要知道這裡的啤酒可不低，要2塊8到5塊錢一支.。”

“呵呵……這價位確實和大排檔比，低不到哪裡去。”

“你說咯，按我指出的地方看，他們能靠這種生意發達嗎？”

“能養活全家算是萬幸了，”博誠言不是嘲笑他們，“我以前一直以爲苦難離我很遠，沒想到我能隨時看到在苦難中掙扎的人。”

一位叼著牙籤的帥小夥子，雙手臂端著4碟子博誠言和博康點的菜走到博誠言和博康這桌，放下手臂上的菜盤，然後抽出筆，拿起腰上掛著的單子，劃去4個菜名，不多加介紹，轉身走人。

“哇哦，這娃娃真是有個性。”博誠言挑眉。

“這裡的服務生收入都很低，你和他們講素質，還不如自己和自己說別太介意。”

“這樣更見效？”博誠言覺得好笑。

“嗯哼……”博康欣賞他的理解能力。

“呵呵……”博誠言邊笑邊搖頭。

那位叼著牙籤的小夥子又過來了，這次他更牛，端著的鐵盤子上放著數不清楚的小盤子，看起來跟垃圾桶一樣凌亂，要不有人知道擺在上面盤子裡的是吃的，這堆東西還真得丟進垃圾桶裡。

小夥子將自己托盤裡的小盤子隨隨便便擺上博康和博誠言的桌上，取出筆，拿起腰間掛著的餐單，畫畫幾下，“1百零7塊。”毫不客氣問要。

博誠言看一眼桌子上擺放得凌亂的小盤子，“這個……”盤子亂擺就算了，盤裡的食物還因爲他之前粗魯的動作打翻出來，搞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真是有夠亂得藝術。”擡頭看他，“能跟我解釋一下，我該怎麼跟你算這筆藝術費？”

小夥子收起筆，雙手叉腰，“你意思是不想付錢了？”掛在他腰上的牌子搖晃，搖晃著。

“夥計，我只是想因爲這個” 博誠言指指桌上還沒吃酒潑出來的食物，“而和你談談減免收錢的價位。”

“你小子是第一次來吧？這麼沒禮貌的。”夥計不爽了，“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哇靠，好囂張啊，“你真擋這是古/惑仔電影啊？分地盤？”博誠言不信的哈哈幾聲。

夥計看他這樣，不示弱的怒吼，“你想被教訓一下嗎？”

教訓我？博誠言站起身，個頭比夥計足足高了3個頭。夥計愣住了，博誠言溫和的笑，“小朋友，不要以爲自己年輕就藝高人膽大，”我在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孃胎裡掙扎呢，博誠言伸手到口袋裡掏出的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危險傢伙，而是錢包，“我沒有人民幣，美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