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我說的是杯具，不是悲劇啊？”博誠言不想在他面前刻意強調的，但他的回答太可愛了。

“它們沒區別吧？”博素言不是傻子。“哥哥，你就這麼喜歡傷透我的心嗎？”

“我哪裡敢傷你，你這麼彪悍的。”博誠言真把他的話當笑話聽，卻不知，在他心裡，說出的話，並非只有笑話。

博素言嘆氣，“不和你說了。”不再繼續的抱著青菜轉過身不看他，走往外面。

這回博誠言看得出他是真落寞，“素言，別這樣，哥哥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你的。”

“算了，反正我是不是杯具（悲劇），也能擺好幾個茶幾，不要緊的，我已經習慣了……”博素言後面的話說得很小聲，可以說別人要想聽清他說什麼，得用助聽器。

博誠言因爲他說得小聲加上他走遠的原因，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卻能感覺開朗的他，其實是很寂寞的，“素言，一會哥洗好米，就去陪你洗青菜啊。”只要自己在他身邊，博誠言是不會讓自己的弟弟感覺寂寞的。

在博誠言大聲向門外喊完，阿英就像神一樣突然出現在客廳轉進廚房的門口，“陪什麼陪，你想搞外遇啊？”走近廚房，小聲的警告他。

“他是我弟弟。”博誠言不明白自己的奶奶是怎麼了，一會故意分開自己和博康，一會有意分開自己和博素言。她到底是怎麼了？被我和爸爸的事刺激過度了嗎？

“是又怎麼樣？我就不相信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有因爲喜歡而睡過一、兩次。”阿英認爲城裡人都是那種大膽而又豪放的潮人。

什麼？她……她……“奶奶，在你眼裡，我們這一輩的人都是這麼不知檢點的嗎？”博誠言和博素言是有過一段看似一起又沒法在一起的戀情，但關於他和自己的牀事，他們沒有因爲愛得糊里糊塗而做到最後。

“我不知道你們檢點不檢點，但城裡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是喜歡或是在交往的時候同居，也就是現代人新的……叫什麼了？”阿英想了一會，“試婚，對，就是婚前試試同居，看看兩人是否合適。”

“我不是那種人。”失敗過一次暗戀經歷的博誠言是絕對不會在第二次戀愛沒確定長久前做那種見不得外人的事的。

“你現在敢和我說你不是，是因爲你有底，如果早那麼幾年，你敢不敢大聲的和我說，你不是那種人？”阿英要他問問自己的良心。

“我……”博誠言不敢堅定的說自己不是那種人了，因爲，自己曾經有那麼一次意外。

阿英看他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樣子，“不用和我掙了，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他們……他們好像，真的好想。這一瞬間，博誠言在阿英身上看到了博康的影子，他們在問這種刻薄問題時得不到確切回答的時候，言語、態度、表情、甚至是瞬間的反應，都是這麼及其相似，“奶奶。”他意識到，他無法討厭她，也無法真正的喜歡上她，“不論我和素言發生過什麼，那是抹不去，回不去的過去，如果，我和爸爸這屬於第二次不/倫的戀情，讓你很不舒服，我很抱歉，但請你不要用這種話傷害我和素言的兄弟感情。”

“天啊，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是你天生單純，還是說你們這些做男人的天生沒女人敏感？我不是想破壞你和素言的兄弟感情，我是擔心你和素言好著，好著就又走到了一起，”阿英頭大自己的大孫子咋這麼廢材，“到時候，我兒子康咋辦啊？人老了，除開年輕時自己戀愛外的打擊一會，是沒什麼事，但是，黃昏戀然後失戀，那打擊，康他怎麼受得住？”

哦，原來他是在當心我棄爸爸而愛素言，博誠言知道後鬆了口氣，“放心吧奶奶，要我放棄爸爸，除非我死了，不然，誰都別想要我離開他。”

阿英定看博誠言一會，他的眼神沒有閃爍不定，嗯，是真的。“好吧，我暫且信你，不過，你最好在我死之前不要和康再發生之前康來我這裡時吵架的事。”

“奶奶，別這樣好不好？”博誠言在想，老人家不都是害怕說生離死別的嗎？

“好好，不這樣，”博康走到博誠言身旁接手他的活，“你去和素言洗菜。”

“好的。”博誠言聽她吩咐的往外走。

阿英看他毫無顧忌的往外走，很明顯他是單純的男人，“看你這傻樣，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