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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兒見錢鏐牽著一匹白馬走來,見白馬神駿異常,還抱有一絲希望問道:“小師弟,你可是精通馬術?”
錢鏐瞥了白馬騊駼一眼,一五一十道:“騎乘倒是無礙,精通還談不上。”
五哥兒聞言,心情再次跌落了到了谷底。也不報什麼希望問道:“馬球你應該接觸過吧?”
錢鏐一愣,回道:“家住僻壤鄉野,連馬球都不曾聽說。敢問這位師兄,今日要練習的是馬術?”
五哥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沒有跟錢鏐解釋什麼。
錢鏐什麼都不懂,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錢鏐也是一頭霧水,只到五哥兒把擊馬球用的“月杖”交到錢鏐手上時,錢鏐才忍不住問道:“現在就要打馬球?”
五哥兒點了點頭,同時用招呼來兩人。
五哥兒對三人道:“張郎與我同守於門前,李環,你與錢鏐在前。張痊若帶球上前,你二人便上前堵截,若能搶球,便一棍子往前打就是。
不管是否能進門,只求別讓球留在我們面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一擊之後,便縱馬回縮。切不可帶球上前!”
錢鏐不解道:“若不能帶球上前,又當如何取勝呢?”
三人聞言,皆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五哥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張痊、劉弘皆是善擊馬球之輩。如今小豆子也跟了他們去,我們不可能獲勝。
若不能勝,便只能求我方球門少被攻入幾球即可,免得遭了他們笑話!”
五哥兒是徹底放棄了抗爭,勝是不可能勝的了,爭些臉面就行了。
把錢鏐安排在前,也是這個道理,就是擔心錢鏐不懂馬球,在後面會把球送進自家的球門。
錢鏐沉默片刻,後道:“你們原本就不想贏?”
五哥兒似乎有些受不了錢鏐輕看三人的目光,聲音大了些,道:“若是能贏,如何不想贏?可我等一衆烏合之輩,如何能贏?”
五哥兒說話都還是客氣的,剛入門沒多久,對分到人字號弟子中的張郎就頗有怨氣道:“之前你沒來,小豆子也在,人數還比他們多一人。
最起碼還有四成的勝算。
你倒是好,來了也就罷了,還不懂如何擊馬球。
這不是害了我等?
你可知道,我們等了這次機會等了多久?
我和李環倒還好,剛入門沒多久,還可以熬。
可五哥兒可是足足熬了五年!五年啊!
你平日不來訓練也就罷了,這個關頭,你來害我等作甚?”
錢鏐愣住了,他沒想到這才馬球的勝負如此之重要,竟然是直接關乎他們的晉升問題。
錢鏐也不知道,這三人看到自己時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些奇怪,原來竟都是這般的嫌棄。
錢鏐長呼一口氣,對三人抱拳行禮道:“連累了諸位,是在下有過。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爾等爲何不傾力爲之呢?
在下不才,不敢保證諸位能勝過那四位師兄,但我也一定不會拖諸位後腿的。
只要諸位跟我說明,到底該如何擊馬球,在球場上之時,我保證不會出岔子!”
“保證?你如何保證?你有三月不到越州來了吧?這三個月本就是我們用來應對這場馬球的。
小豆子我們四人練得好好的,平白無故生了你這麼個變故。
我們四人從沒在一起打過馬球也就罷了,你還不知馬球爲何物,你拿什麼來向我等保證?”張郎狠狠瞪了錢鏐一眼,厭惡是到了骨子裡。
張郎也是急了,反正橫豎也是個輸,又何須顧忌這等抱怨會不會影響士氣呢?
五哥兒入門五年,在人字號弟子中待了五年,性子也算是被磨得沉穩了許多。
五哥兒出來打圓場道:“大戰在即,現在不是鬧窩裡哄的時候。錢鏐兄弟,你也不必在意。張郎就是這麼個性格。
馬球不懂,我們學就是了。
再熬上兩年說不定就能有機會和地字號、天字號的師兄弟們一戰了。
馬球的規矩我先跟你說一下,你且記好了……”
馬球自漢朝時,便開始在貴族階級流傳。
是一項由來依舊的運動。
用娛樂的功能,同樣也是有所益處的。
主要是鍛鍊擊球者的馬術,以娛樂來達到訓練的作用。
傳到本朝時,馬球大爲興盛。
當今聖上,更是用一場馬球的勝負來決定劍南西川節度使的要職。
其荒唐程度,我們暫且不去多說。
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馬球在這個時代是何等的興盛。
打馬球的規則也是極爲簡單,以後世足球做參照,都是將球擊入門中,以率先擊求入門者一方爲勝。
以草地、曠野做馬球場,擊球木杖名爲“畫杖”、“月杖”,長數尺,端如偃月狀。馬球以木質,中空,韌木,扛擊打。
並要求“月仗”不能脫手,人不得下馬。
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規定。
最開始擊馬球的人數,便被定爲四人。
兩人擊球入門者,兩人阻球入門者。
至於更爲複雜的十人二十人馬球大戰,我們就不再去贅述了。
錢鏐接過“月杖”後,便縱身上馬。
與錢鏐並行的是李環,而張郎、五哥兒墊後,守於門前。
見錢鏐一方上馬,張痊一方也打馬過來。
和錢鏐、李環對位的是最善擊馬球的張痊、劉弘,身後的球門則是交給了被順過去的小豆子和另一名公子哥。
他二人馬球之術不及張痊二人,但卻是比錢鏐一方好上太多。
所以也不至於太過擔心,只要看張痊、劉弘如何漂亮的將馬球送入對方球門即可。
張痊直面錢鏐,眉目輕挑,後笑道:“師弟,你可能沒接觸過。這打馬球可是相當有趣的,以後你的機會還很多。
今日就全當師兄給你上一課了,等明年今日,若是馬球之術有精進,說不定就能和師兄我等一方了,可千萬要努力纔是。”
錢鏐微笑道:“這是自然!請師兄賜教!”
張痊仰天大笑,道:“賜教不敢當,若是你能當成是個教訓,這也是極好的。你說是吧?劉弘!”
劉弘也是酸道:“是啊!教訓嘛!自然是越多越好!像某些人,一個教訓就是吃了五年。錢鏐你可別學他,你最多吃個四年,應該也差不多了!”
張痊、劉弘二人相視而笑,臉上寫滿了得意與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