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的第二天,紀真便接到了韓州城城守家的小姐的邀請,說是邀請紀真去參加一個賞梅宴,紀真是記得前世有這樣一個酒宴,但後來是小柳氏的女兒紀月兒去了,只是這紀月兒早早的就被老柳氏嫁了出去。
前世紀真也是不明白,爲何最後宣昊會選擇了已經(jīng)嫁爲人妻的紀月兒,畢竟前世自己纔是一直陪著他的人,而這紀月兒何時出現(xiàn)的,紀真都不知道。
而且這紀月兒再出現(xiàn)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裝的如同一朵白蓮花一般,把宣昊迷得是團團轉(zhuǎn),而且對於紀月兒的過去,便是使勁了手段,紀真也是沒能查到些什麼,按道理這柳家和紀家都沒有這麼大能耐,而且這紀月兒的夫家也就是個小門小戶罷了。
怎麼會憑空能讓當時接近於控制這東西兩廠外加六扇門的紀真,絲毫查不出任何痕跡呢,若說此人身份沒問題,這就是怪了,再普通的人經(jīng)過當時的調(diào)查,也能將生平足足寫滿兩本厚厚的筆記。
紀真還記得前世老柳氏用的藉口便是這去赴宴的人都是各家的夫人,她一個未嫁子怎麼好再這樣的酒宴上拋頭露面呢?於是她便讓當時已經(jīng)嫁出府的紀月兒去了,好像就是從那天起,紀月兒就像整個變了一個人一樣。
紀真想知道這酒宴之上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竟然能讓一個人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但他究竟是圖什麼呢?難道有人能預見未來不成?
照著紀真所想,果不其然,這老柳氏還是去找了老祖宗,“叔母啊,不是侄媳說什麼,只是這梅花宴,我在才嫁入侯府之時也曾去的,這酒席之上皆爲各家夫人,近乎沒有未嫁子的身影,所以侄媳覺著,這真姐兒去實在是不太合適。”
紀秦氏連眼睛睜都沒睜開,眼皮微微動了下,手裡的佛珠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那你覺得何人合適?”
“這柳氏以前曾有一女,只是早早地便嫁出了府,侄媳以爲可以讓她去參加這次酒宴?!崩狭夏樕系陌櫦y都快被她給笑成一朵菊花了,可她自己卻依然沒有感覺,徑直的往著紀秦氏身邊靠去。
“既然已經(jīng)嫁出府了,那便是也算不得我紀府的人,人原本是請的我紀府的小姐,你讓一個已經(jīng)出嫁了的庶女去又是安的何居心呢?”紀秦氏突然睜開眼睛,眸子裡似是射出一道冷光,看的老柳氏不敢說話。
其實早在收到邀請之時,紀真便來找過紀秦氏,說是自己一定要去,紀秦氏心想又不是什麼壞事,去就去了。
至於這老柳氏爲何想讓自己的孫女去,自然是有道理的,畢竟這酒宴之上多少貴夫人,憑藉著這一場酒宴的交流,老柳氏便可以攀上多條線,日後也好給自己在這紀府之中增加話語權。
這之前任憑老柳氏如何說,紀真都沒有將請柬給她看過一眼,直到赴宴之時,這老柳氏方還是沒能死心,竟然一定要讓紀真將紀月兒帶上。
這倒是恰巧投了紀真的心思,她倒是也想看看這紀月兒到底在這酒宴之上遇到了什麼,或者說是遇到了誰。
原本紀真是不好開這個口的,既然老柳氏提了,她裝著拒絕了幾次,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宴會就行的地點就在這護國寺旁的梅林,城守家在那有一塊莊子,每到冬天這梅花開得最飽滿的時候,便會宴請這城裡各家的小姐夫人前往赴宴,也是爲了各家可以相互之間認識認識,交流感情,更是爲了給自家孩子挑選對象。
紀真到時,這人還沒來多少,這紀月兒便提出說要四處走走,紀真想的也是,若是這紀月兒有何安排和打算,要是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她倒是也不好插手,只有離了自己,這狐貍尾巴纔會漏出來,不過紀真是打算著一直跟著她的。
這紀月兒離了紀真便四下晃悠,晃著晃著便晃到了梅林子裡,紀真也沒敢跟得太緊,這梅林子裡梅樹也多,再加上這四處景色都一樣,紀真也怕自己會迷失在這梅林之中,所以每一步都是走的小心翼翼。
直到紀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這其中一人是紀月兒,這另一人是誰?爲何這聲音也如此之像她,若是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出來兩人的差別。
“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此次是主公的大計,切莫因爲我們姐妹二人而壞了主公的計謀!”
……
等這兩人分開之時,紀真便發(fā)現(xiàn)這個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經(jīng)不是剛剛的紀月兒了,因爲剛剛的那個而後有一顆淡淡的紅痣,這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人是沒有的,但是看來看去這人也不像是用了*。
紀真當年混跡東廠,最大的驕傲便是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紀真既然是做*的高手,自然是對帶沒帶*這是一目瞭然啊。
那爲何此人會與紀月兒長得一模一樣,難道當年這紀月兒本是雙生胎?但是現(xiàn)下這小柳氏已經(jīng)不在了,紀真也不知道找誰去問,倒是柳氏臨走之時似乎只提到了紀坤,對這個女兒,柳氏竟然一句也沒有提到,這邊讓紀真一下子好奇了起來。
而且又爲何老柳氏一定要自己將紀月兒帶到這梅花宴上來呢,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姐,咱們?nèi)ヂ渥?,這人應該也來的差不多了,”好在紀真在她前一秒出了梅林,而在這過程中,紀真發(fā)現(xiàn),這個假的紀月兒似乎是對這梅林裡的地形瞭如指掌啊。
“嗯,你怎麼進去了這麼久,我還想著要進去找你呢,只是這林子太大了,我怕我進去就出不來了?!痹舅f話時,她便發(fā)現(xiàn)了這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機,而在自己說完話之後,這殺機便消失了。
看來她是怕自己聽到或者看到什麼,在自己說了沒有進去之後,她這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