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手下的人開始準備升堂之事了,來人,將張管家帶上,我們前去衙門審理此案。”紀真立馬下令道,這古親王一聽到紀真的話,立馬就著急了,他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是這樣慌張升堂,自己豈不是落在了下風。
古親王立馬上前攔住紀真說道:“郡主殿下,你看這時間現在也不早了,還是等明天吧,郡主殿下你看呢?”
紀真當然知道古親王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但是這怎麼能讓他如意呢,老狐貍不是一直就在等著反撲嘛,那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提心吊膽又無可奈何:“古親王這說的是哪的話,這月亮還沒上樹梢頭呢,天色還早,早點審理,也好早點洗刷了張管家的嫌疑不是。”
古親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垂下了眉目,掃了張管家一眼,他現在只能指望張管家能夠機靈點了,要不然這到時候出了什麼簍子,可就不像之前那麼簡單了。可笑的是張管家以爲古親王的意思是,這件事有他撐腰,讓他不要擔心的意思。
“來人,將張管家押走。”紀真下令道,一旁的衙役即刻上前將張管家押下,結果卻被張管家用內力震開了,然後冷眼看了紀真一眼:“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紀真笑著看向古親王道:“看來這張管家也沒受什麼傷不是,古親王你說呢?”古親王尷尬的笑笑,畢竟張管家一進來的時候,滿身的傷口和鮮血,還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結果現在看來,卻是有力氣的很啊。
“沒事,張管家要自己走,就讓他自己走算了,想必古親王在這,張管家也做不出什麼背主的事。”紀真輕笑了一聲,古親王更是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原本說是將張管家交給了古原,結果紀真這話一出,也就是說張管家根本就沒把古原當成主子。
“可見古家這教訓下人的手段也不過就如此罷了,古原啊,下次你可要注意點,這種奴才可是千萬要不得的,只認舊主,可是大忌啊。”紀真這話一出,古親王頓感不好,即便是這次張管家在自己的庇佑下沒有被判罪,但是也不能跟他回古親王府了。
“郡主殿下說的極是,要是這張管家有殺人罪名在身,任憑郡主殿下處置便是了,即便是這張管家沒有嫌疑,回了我府中,我也不敢在用他,這種奴才,亂棍打死便是了。”古原說著說著,古親王的眼睛都紅了,暴怒的看向一旁的古原。
“孽子,你敢!”古親王大斥到,古原反身一聲輕笑,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古親王殿下,您覺得我有什麼不敢呢?這主子處理下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別忘了,這張管家的賣身契可還是在我的手裡呢,至於孽子二字,我可是實在是不敢當啊。”
“什麼!賣身契?張管家是白身才是,怎麼會有賣身契一說!”古親王立馬大叫到,即便是一旁的幕僚如何使眼神,古親王都置之不理。
古原笑了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親王殿下您可是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是張管家的親筆畫押,還有這賣身的理由呢,就算是鬧到皇上面前,我也是有理有據的。”
古親王接過去定眼一瞧,果然還真是張管家的筆跡,上面更是寫了,張管家意外打碎了古原的一塊玉佩,結果玉佩價值連城,張管家根本就賠不起,於是只能再次賣身給了古原,所以才簽下了這賣身契,古親王看到後來,恨不得將賣身契給撕了。
結果他竟然還真的是這麼做的,賣身契被他撕了個粉碎,然後看向古原說道:“這塊玉你爹我給他賠了,至於這賣身契,就作罷了,就當沒有發生過這回事。”
“王爺這是在說笑不成?白紙黑字的,還能作罷?”古原絲毫不擔心被古親王撕掉的賣身契,這不由得讓古親王懷疑起來,結果古原從懷中又掏出了兩張賣身契,扔到了古親王的面前,“你撕唄,我這還多著呢。”
古親王接過來一看,還真是與剛剛那張一模一樣。這還是多虧了紀真,當初逼著張管家簽下賣身契之後,便找了仿造筆跡的高手,仿造了不知道多少份,就是爲的防止今天的事情發生,而剛剛古親王撕掉的和古原拿出來的,都是後來仿造的筆跡。
“孽子!哼,這件事沒完!”古親王這麼大的反應,紀真便是越來越坐實自己之前的猜測了。
到了衙門,古親王徑直就往公堂之上走去,結果卻是被紀真攔了下來:“古親王殿下今天只是作爲陪審,也就不用坐在這上面了,我給您準備的陪審的位置。”紀真指了指一旁的一把椅子,而且明顯的處在了紀真的下位。
這樣的安排雖然讓古親王心中惱怒,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紀真的手裡持有金牌,這就代表著紀真是以正和帝的身份去審理此案的,所以古親王根本不敢多言,要不然紀真就立馬給他扣上不尊聖上的帽子。
“哼!”古親王一甩衣袖,強忍住心中的不滿,還是坐了下去,而紀真則同宣越一起坐上了主位:“來人,帶案犯!”
張管家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鏈,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是趾高氣昂的,和之前裝出的虛弱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紀真心中笑道:這人越是在知道自己有足夠的背景和退路的時候,表現出太多的無畏,就好像現在,這張管家滿心以爲古親王會保下他一樣。
“給我跪下!”張管家到了堂下,竟然也不行禮也不跪拜,紀真立馬叱問到,結果張管家根本就當紀真說的是耳旁風,“來人,給我把張管家按到地上,既然不想跪著,那就趴著吧!”
一衆衙役立馬上前,將張管家按倒在地,雖然張管家有武功在身,但是這麼多人,再加上他行動不便,只能任人魚肉了,一旁的古親王卻是從張管家一進門就紅了眼,紀真覺得,這冒牌貨不會就這麼忍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