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真跟宣越還有手下的人剛跑出屋子,整間屋子竟然就這麼燒著了,要是剛剛紀真他們動作再慢一點,恐怕就要交代在裡面了。看樣子這背後的人不僅想著想要將賬冊銷燬,還要將有可能已經(jīng)探查出什麼的紀真二人也一起送上路。
“真兒,你沒事吧?”宣越急忙抓住紀真的雙臂,不住的打量著紀真,生怕紀真在剛剛的事情裡面出了點什麼事,不過好在紀真夠警覺,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衣服上蹭到了點灰,顯得有點狼狽罷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紀真安慰道,然後便留給宣越個眼神,宣越立馬明白紀真是什麼意思,便轉(zhuǎn)過身去走到衆(zhòng)人之間。而紀真則是走到了剛剛那間著火的屋子旁邊探查,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屋子便被殺了個乾淨,而且還有煤油的味道,可見幕後之人謀劃已久。
“給我去查!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的人出沒!”宣越立馬就急了,想要自己剛剛可能將紀真身置險境,宣越的心裡就一陣陣的揪痛,“再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的,然後迅速派人來滅火!”
不過看樣子這火倒是不用救了,整間屋子都已經(jīng)燒成灰燼了。但是好在一般書房都會比較獨立,不會和別的房間接連在一起,這火勢也就得到了控制,沒有繼續(xù)蔓延開來。而這人哪都不燒,偏偏只燒書房,那就說明他知道這賬冊在書房之中,但是卻並不清楚具體位置。
一定是看到紀真找到了賬冊,他才動了滅口之心,畢竟紀真只要拿走賬冊,就有可能會破解開來密碼,但是要是紀真跟著賬冊一起消失了,這個世界上便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賬冊的事情了,這幕後之人果然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啊。
“查出什麼東西來了沒?”紀真看到宣越黑著臉,就知道應(yīng)該是沒能夠查到什麼蛛絲馬跡。紀真蹲下身子,探查這因爲煤油澆在上面而留下的痕跡,用手摸了摸,這煤油明顯已經(jīng)浸入到了木材裡面,這纔是屋子會燒的那麼快的主要原因。
煤油浸入木材,那就說明這煤油澆在書房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這才使原本味道極重的煤油沒有被紀真等人發(fā)現(xiàn),而什麼人能夠?qū)⑦@煤油早早地便澆遍書房,而不使其他人發(fā)現(xiàn)呢?那應(yīng)該就只有齊府內(nèi)部的自己人了,究竟會是誰呢?
“真兒,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宣越看到紀真若有所思的神色,便猜到紀真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難道這幕後之人一直都在密切注視著他們的行蹤,這才能夠把握住他們的去向,還是說他們的身邊有內(nèi)鬼?
“待會把齊府剩下來的人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了誰。”紀真感覺,在自己進入書房的時候,便一直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尤其是在自己發(fā)現(xiàn)賬冊的時候,那道視線更是灼人,可見此人應(yīng)該是一直都呆在齊府內(nèi)部的。
而齊府內(nèi)部的人,又能夠接近書房,此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尤其他還要在齊家父子消失之後,能夠主掌齊家大大小小的事務(wù),更是有可能根本就不讓任何人接近這件原本就地處偏僻的書房,這樣纔有可能不被別人發(fā)覺書房上被人淋上了煤油。
“齊府的人都在這嗎?有沒有少了誰?”紀真看著眼前被衙役帶過來的齊府女眷,竟然有浩浩蕩蕩的一整個隊伍,紀真大致數(shù)了下,竟然有二十幾接近三十人,這可不比一般的王侯將相少啊,這齊家父子還真是挺能作的。
“回稟郡主殿下,少了齊縣令的一位妾室,據(jù)說此女是齊縣令最寵愛的一位小妾,但是今天一早突然跟府裡其他人說是孃家出了事,要回孃家處理事情。”衙役立馬如實彙報道,其實齊家這些妾室有多少,這些在縣衙當差的哪個不知道。
尤其是少的還是那個齊府長得最美豔的妾室,衙役一眼便看出來了。“你們有誰知道那名妾室的孃家在哪,姓甚名誰?”紀真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找到了幕後之人塞在齊府,專門用來看著齊家父子的探子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
“不知道,只知道我們都叫她林姨娘,再加上老爺疼愛她,府裡的大小事務(wù)也都是林姨娘在做主。”齊家的二夫人立馬回到,其實原本齊炅他娘去世之後,當家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二夫人,但是齊縣令卻硬是把管家權(quán)交給了個妾室,二夫人一怒之下就去了佛堂齋戒去了。
不過之前紀真沒考慮那麼多,所以也就沒有限制齊家女眷的活動範圍,結(jié)果這下倒好,把到手的線索給放走了。那現(xiàn)在看來,這林姨娘是最符合的人了,紀真立馬開口問道:“齊家出了事之後,這林姨娘可有什麼異常?”
“這個妾身不知,不過林姨娘的貼身丫鬟在這,翠蓮,告訴郡主殿下,林姨娘可有什麼異常?”常年齋戒的二夫人身上已經(jīng)沒了什麼脾氣,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煙火氣了,紀真此前聽說這二夫人是齊縣令的青梅竹馬,結(jié)果進門之後被一房又一房的姨太太給氣得差點出家了。
“自從老爺被抓,林姨娘就沒有再回自己的院子,整天的守在書房裡,說是那裡都是老爺?shù)闹匾獤|西,絕對不能有所閃失,然後也不準其他人靠近書房。”翠蓮低著頭回憶道。
“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紀真感覺的林姨娘應(yīng)該就是那個密探了。
但是翠蓮想了想?yún)s是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你們府裡的煤油是誰在掌管?”紀真立馬追問道。
人羣中的一名漢子突然出聲喊道:“啓稟郡主殿下,是小的。”
“我問你,這段時間府裡的煤油可有突然減少?”紀真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厲聲問道。
漢子撓了撓頭:“沒有啊,府裡的煤油都是按斤兩送到各位夫人的院子裡,而且這煤油易燃,小的都是將油房的鑰匙隨身攜帶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減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