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朱舸可以直接無視宋平山和那個青年,但是朱寧不同,她終歸是要在這裡工作的。
所以,頓了一下,朱舸便笑著說道:“這位兄弟說他酒量好,要跟我拼酒。我說我要開車,就不喝酒了,沒什麼意思。”
臺階朱舸是給了,至於那青年要不要順著臺階下,朱舸就不管了,面子都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跪著求著讓你見諒?
青年哼哼哧哧了兩句,點了點頭,然後便坐了下來。
再站著的話,看著就太傻了。
朱寧當然能看出來,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朱舸都這麼說了,朱寧眼波一轉,便又定了下來,淡笑著坐在朱舸旁邊,就當朱舸說的是真的了。
“是啊,你一會兒要開車的,就不要喝酒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朱寧肯定是選擇站在朱舸這一邊的,順著朱舸的話說了一句,便對著剛纔那青年說道:“萬哥,你們喝盡興就行,不要爲難我們家……文超,他酒量本身就不行。”
現在面子、裡子都給了,姓萬的青年也沒多說什麼,擠出抹生硬的笑容,點了點頭。
隨著菜餚一樣樣的端上來,氣氛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有了朱舸剛纔不給面子的先例,倒是沒有人再自討沒趣,來找朱舸喝酒了。
十幾個人大半都是男的,還在一個辦公室,喝起來倒是挺熱火朝天的。
朱舸倒是樂得清閒,自顧自的坐在那裡,吃的不亦樂乎。
作爲吃飯的地方,梅園食府能夠打出響堂堂的名聲,飯菜做的好,那肯定是基本功了。
有些食材並不罕見,但經過大廚的烹飪後,那味道,比起家裡做的家常小菜,確實更能刺激人的味蕾。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服務員就端著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剛灌了瓶啤酒的宋平山,頭雖然有些暈暈的,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服務員,我們好像沒點紅酒吧?”
在外面吃飯點酒,本來價格就比平時買著貴,更別提在梅園食府這樣的高檔場所了,
檔次最低的紅酒,不開上四位數的價格,壓根對不起梅園食府這個招牌。
“是這樣的,先生。”服務員眼睛在包間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朱寧身上:“有位先生特意點了一瓶紅酒下來,送給這位女士。”
不說別人了,就連朱寧自己,都愣住了。
“我好像沒遇到什麼認識的人吧……”朱寧微微愣神後,有些遲疑的說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服務員,幫我把酒退回去吧。”
從小被教育的很好,朱寧可不是什麼那種喜歡貪別人便宜的性格。
再說了,先生什麼的,朱寧可不想扯上什麼糾葛。
服務員有些爲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哪位先生在哪個包間。”
朱寧瞪大了眼睛。
“剛纔你在包間外,被那位先生看到了,他說你長得像他的一位朋友,後來就上樓了。”服務員微微一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就點了一瓶紅酒,指定送到這裡。”
能夠在梅園食府辦得起會員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本來這個圈子都不大,相互間遇到熟人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哪怕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服務員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這樣吧,我先把紅酒放這裡。”舉著酒瓶也是很累的,服務員便說道:“那位先生既然送了酒,一會兒應該會下來的,到時候不就知道是誰了?”
服務員說的也有道理,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
朱寧眉頭皺著,最終只能無奈的道:“好吧,就先放這裡吧。”
等服務員離開後,旁邊一個女同事,就好奇的拿著菜單,對比著桌子上放著的紅酒,過了一陣,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酒好貴啊!”
她這一開口,大傢伙就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菜單上,陸陸續續的找起了酒品的價格。
然後,就都傻眼了。
紅酒是特別推薦裡面的一款,上面詳細說明了紅酒的來歷,是梅園食府在國外收購的葡萄酒莊園裡出產的,一瓶價格八千八百八十八。
雖然比不上幾萬、幾十萬
的頂級紅酒,但這個價格,已經足以讓辦公室的同事們面面相覷了。
“好有錢啊!”
“真土豪!”
“沒想到朱寧還有這麼土豪的朋友!”
“嘻嘻,還是男的,朱寧不是有對象嗎?”
竊竊的私語聲在包間裡響起,不時還有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朱舸身上打量著。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身價百萬的人,出來吃次飯花上幾千塊錢,是很正常的;但是買上一瓶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酒隨便送人,就有些奢侈了。
難得這麼貴的紅酒,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同事,突然掏出了手機,對著紅酒咔咔的拍了兩張照片,然後一臉的期待,喃喃的道了一句:“聽說紅酒很美容的。”
原本的竊竊私語聲便靜了下來,屋裡一羣女士的目光,齊刷刷便落在了紅酒上。
美容、紅酒、高貴……幾個詞疊加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即便是朱寧,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
旋即,朱寧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算了,等一會兒人來了再說。”
“哎!”幾道若有若無的嘆息聲,便從幾位女士口中傳出。
未見面的那位先生豪爽的舉動,本來就有點刺激到宋平山了,現在又聽到女同事們的嘆息,宋平山心中更是不是滋味兒,我這請你們吃頓飯,花的錢也沒比紅酒少,也沒見你們這麼感慨啊!
“說不定等咱們吃完了,人都不一定會來。”心中有氣兒,宋平山直接拿起紅酒,抄起開瓶器便插了上去:“再說了,既然都已經說好是送的,咱們就喝唄!再等一會兒,都吃飽喝足了,喝著就沒滋味了。”
“喂!”朱寧有些生氣,還沒來得及叫住宋平山,開瓶器就已經插進了塞子裡面。
得,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瓶塞有損,就算想退,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朱寧眉頭皺著,莫須有的擔下了一份人情,這讓她很不開心。
“嘭”的一聲,塞子拔了出來,宋平山倒是很會慨他人之慷,熱情的招呼著:“來來來,大家都嚐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