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魚臉色有些扭曲,扭過頭,看了看豪華大包裡面的同學們,然後回頭看著豪哥:“我們能不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三個選擇,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豪哥的臉色一沉,耐心有些耗盡了。
“喝就喝!”人羣之中,不知道是哪位同學,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終究是剛剛走入大學的學生,一腔熱血尚存,受不了豪哥這樣三番五次的戲弄,突然嚎出這麼一嗓子,也是正常的!
“我說的是所有人!男生女生都要喝!”豪哥嘴角彎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只男生喝的話,多沒意思?
這下子,屋裡學生的臉色,齊齊的變了,尤其是幾個女生,更是花容失色的坐在座椅上。
再不能喝的男生,灌上一瓶啤酒下去,大不了吐上一遭;但是女生的話,就太難爲人了。
“報警!”
旁邊有個學生,終於忍不住了,拿出手機,正準備報警的時候,一個混子直接一巴掌朝這個後腦勺上扇了過去,罵罵咧咧道:“媽的,找死啊?”
大包裡面,頓時噤若寒蟬。
一切仿若成竹在胸,豪哥兩隻手抱在懷裡,這纔有空當掃視了包間裡面。
視線掃過角落時,豪哥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臉上的肌肉,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孃的,這煞星怎麼也在這?
剛纔只顧的上教育於子魚做人,再加上角落裡面光線不好,豪哥也沒注意。
現在分過神來,纔看到角落裡的朱舸。
豪哥,就是前些天跟著光頭老七,去朱舸家造車禍的張豪。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李勇父子倆捅出的婁子,也陸陸續續解決的差不多了。
至少前兩天,一直在外面避難的杜六爺,在得到某種準信兒以後,再次回到了雲海市。
本來紛亂一團的道上,因爲杜六爺的強勢迴歸,立馬回覆了寧靜,至少表面上回覆了寧靜。
李勇臨死前,搞出來的事情,讓杜六爺也頭疼不已,雖然杜六爺倖免於難,但是手底下很多手腳不乾淨、還沒洗白的小弟們,都被請到了警察局喝茶去了
。
一個好漢尚且需要三個幫,得力助手損失了一大批,六爺只能矮個子裡面挑將軍,重新把地盤劃分了一下,然後委託給了小弟的小弟。
作爲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李勇雖然不在了,但是六爺對李勇的小弟還是投了信任票,大學城這塊肥肉,就交給了李勇的小弟來負責。
這個被挑選出來的幸運兒,就是張豪了。
初來乍到,張豪當然要搞好人際關係了,就把這片區的幾個小頭目叫了過來,大家一塊喝點酒、唱會兒歌,叫上幾個小姐,交流交流感情。
然後,就發生了女人被於子魚摸了的事情。
正愁著立威的張豪,自然坐不住了,立馬叫上幾個小弟,來找事來了。
也就是看在於子魚他們是學生的份上,要不然,張豪早就拳腳招呼一頓了。
現在,猛然看到朱舸,尤其是朱舸旁邊還坐著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張豪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讓你特麼的嘴欠!
讓張豪稍微有些安心的是,朱舸一直在安靜的坐在角落裡,除了眉頭皺著以外,倒沒出來啪啪啪的打臉。
小弟們還在後面看著呢,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剛剛燒起來,張豪可不想裝逼不成反倒成傻逼,至少口頭上是不能認慫的,乾咳了兩聲,故作豪爽的說道:“算了算了,今天豪哥心情好,女生就不用喝酒了,男生一人一瓶吧。”
看到角落裡朱舸鎖著的眉頭鬆開,張豪心裡也是長舒了口氣。
不但是他,包間裡其他的學生,也都鬆了口氣,尤其是幾個花容失色的女生,臉上也終於恢復了血色。
“好!”於子魚咬了咬牙,數了一下包廂裡面,一共十七個男同學,啤酒還剩下十八瓶,正好夠用。
對著大家拱拱手,於子魚一臉的歉意,沉默了片刻,說道:“今天這件事,完全是我惹起來的,對不住各位同學,請各位同學諒解,下次我請大家吃飯。”
這話一出口,連朱舸對於子魚的感觀,都稍微好了點。
不管怎麼樣,能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錯,這就是個優點。
當然,雖然有優點,不代表朱舸對於子魚的印象就好
了。
對於所有覬覦文可欣的男生,朱舸都恨不得抽他們兩耳光,分分鐘教會他們做人。
“嗨,沒事!不就是瓶啤酒嗎?”
“對!喝!”
早就有同學看不慣張豪的橫行霸道和咄咄逼人了,不過懾於張豪他們的兇神惡煞,倒是沒人出來說些什麼。
現在,倒是難得的宣泄機會,一羣人一擁而上,每個人拿了瓶啤酒。
朱舸挑了挑眉頭,沒多說什麼,也從桌子上抄了瓶啤酒。
“喝!”
不知道是誰豪氣雲天的說了一句,然後抱著酒瓶咕嘟嘟的喝了下去,頓時引燃了壓抑的氣氛,現場一下子變得火熱了起來。
“咕嘟嘟”的灌酒聲,此起彼伏。
張豪就這麼冷眼看著,他越發的覺得,朱舸沒有認出他來。
看著朱舸老老實實的把一瓶酒喝了下去,一點也沒有那天的兇戾,張豪心裡突然起了點小心思。
每一個不想上位的混混,都不是好混混,爲了能上位,張豪可跟周圍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吃吃喝喝的小弟們不一樣,豪哥可是愛看書的人,可以說是博覽羣書了。
每一期的讀者、意林什麼的,豪哥從來不會錯過,上面一些心靈雞湯,每次看完,都讓豪哥對人生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
至今,豪哥還記得上面的一些小故事。
爲了救下從樓頂墜落的兒女,母親爆發,百米賽跑的速度接到了兒女;爲了救下車禍下的兒女,父親硬生生的推開了幾噸重的車;爲了……
那麼,問題來了,挖掘機技術……不是,朱舸當天如有神助的表現,是不是一時爆發呢?而本質上,這貨就是一個弱雞呢?
張豪在認真考慮著這個問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要是真試探出朱舸是菜雞,豈不是爲杜六爺解決了心頭之患?
十幾瓶酒陸陸續續的喝完,一干學生就這麼看著張豪。
“諾,還剩一瓶酒,留著也不合適。”張豪眼珠子轉了一圈,一個主意立馬涌上了心頭,佯裝隨意挑人,指了離得較近的朱舸一下:“諾,就你,你把它喝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