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舸嘴角抽搐了兩下,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這纔剛敲打霍元良多久啊,就又想殺人了?莫非這是殺人上癮了?
當(dāng)下,朱舸的臉色落了下來,鼻腔裡面憋出來的哼聲,不滿之意毫不掩飾:“嗯?”
電話裡面,霍元良明顯沉默了一陣子,然後便說道:“前些天晚上,任遠航和兩個狐朋狗友,強上了幾個小姑娘。”
“任遠航是你殺的?”朱舸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他早就應(yīng)該把任遠航和霍元良聯(lián)繫起來的。
前些天,因爲(wèi)任遠航的事,梅四先生和任謙還把朱舸給“請”到了梅家莊園,甚至鬧出了一些不愉快。
“是的。”霍元良直言不諱的承認了,然後便道:“今天晚上,任遠航他父親,血祭了當(dāng)晚的兩個女孩兩家人,整整七條人命。”
隔著電話,也能聽到霍元良話里語氣說不出的低沉。
這下,朱舸的手機是真的沒拿穩(wěn),直接掉地上了。
血祭?臥槽,這些人也真敢?
匆忙把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手機裡便傳來了霍元良憤怒和不甘的質(zhì)問聲音:“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我沒看到你們有關(guān)部門的人?”
朱舸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好,解釋自己不是東南分局的人?亦或者解釋,特管局沒想到任謙會這麼做?
“那你準備怎麼做?”吸了口氣,靜下心來,朱舸問道。
“我把任遠航的腦袋給割了下來,午夜時分,和任家的人在人民公園死戰(zhàn)。”言罷,霍元良便掛斷了電話。
“麻蛋!割頭!死戰(zhàn)!我承認你是猛男了好不好?草,有事沒事,總想搞個大新聞!”聽著電話對面?zhèn)鱽淼泥洁降穆曇簦祠从行┰昱陌咽謾C扔到了牀上,忍不住爆了粗口。
路上從羅莉身上找到線索帶來的喜悅,也消失的一乾二淨(jìng)。
不過,想到任謙他們做的事情,朱舸也沉默了下來,有種說不出的齒寒。
頓了片刻,朱舸又從牀上把手機拿了起來,找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電話號碼,撥了
過去。
熟悉,是因爲(wèi)這號碼是熟人的;陌生,是因爲(wèi)朱舸從沒有給這個號碼打過電話。
“葉叔……”電話接通以後,朱舸把這件事情告知了葉知秋,雖然說得簡單,但從頭到尾說下來,也花了足足五六分鐘時間。
對面,葉知秋顯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知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敬那霍元良是條漢子!等他來雲(yún)海,我請他喝酒。”
“葉叔!”朱舸眉頭皺了起來,他可是從葉知秋口中,聽到了一些不對的味道來,葉叔這是不準備管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沒等朱舸的話說出來,葉知秋便直接道:“我這裡是東海分局。”
一句話,朱舸便懂了。
別說特管局了,就算是其他的政府部門,也是比較忌諱別人插手自己地盤的。
東海分局和東南分局,是兩個平級的機構(gòu),壓根不存在誰也管不到誰的問題。
“而且,東南分局局長師承那一脈,和任家關(guān)係很好,相交莫逆。任家血祭這事,便是傳出去,也多半會被特管局給壓下來。”頓了片刻,葉知秋又道出了一個實情。
實際上,因爲(wèi)特管局性質(zhì)的特殊性,雖然勢力龐大,但是內(nèi)部山頭林立,就像總部的江淮吳家,便是其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山頭。
到了下面的分局,基本都有本地力量的支持,要不然也做不好地方上的工作。
雲(yún)海分局是個例外。
當(dāng)時雲(yún)海分局的領(lǐng)導(dǎo)手伸得太長,所以被直接剁了,纔有了葉知秋的異軍突起。
如今,聽到葉知秋這麼說,朱舸只覺得,前幾天在河邊給霍元良講所謂的法律、講所謂的公道,簡直特麼的都是狗屎!
臉色鐵青,自認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朱舸,呼吸也不由的加重了起來。
從朱舸那喘氣的聲音中,葉知秋也能揣測出朱舸內(nèi)心的波動,但葉知秋也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實際上,他能做的,便只是肅清東海分局管轄內(nèi)的事務(wù),讓清者自清罷了。
也正是葉知秋這般的做法,地方上很多勢力並不配合;所以東海分局能夠拿出手的高手,並沒有太多,在國內(nèi)的幾個分局裡面,實力算是倒數(shù)的。
畢竟,像梅家這樣的勢力,都有數(shù)位化勁高手;而到了東海分局,葉知秋這個暗勁的高手,就已經(jīng)是東海分局能拿出來的很不錯的鎮(zhèn)場子的高手了,可想而知東海分局力量有多薄弱。
“我給東南分局局長打個電話吧……”葉知秋嘆了口氣,眼光微閃,頓了片刻,便交待道:“你在那邊,要注意些。要是惹上一些麻煩的話,江淮吳的名頭,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葉知秋管轄的東海分局,是東南分局的平級單位,即便是問話,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江淮吳家,在總局裡也是很有分量的,有時候質(zhì)詢甚至接管一些事情,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謝謝葉叔了。”朱舸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總感覺心裡憋了口氣。
有些事情,不接觸的話,總會把它想象的太美好。
把手機扔到一邊,朱舸坐在牀沿上開始思考了起來,若他在梅江的話,還好說些,至少能趕到現(xiàn)場看看具體情況。
現(xiàn)在在孟縣,即便是朱舸,也有種鞭長莫及的感覺。
恰在這時,賓館周圍天地的元氣,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隔壁羅莉待著的房間,陰氣更是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立馬引起了朱舸的警覺。
孟縣這麼多人,爲(wèi)何偏偏盯上了羅莉?而且,這種手段,有些像神識和靈覺了。
心裡正憋悶著的朱舸,也沒心情玩什麼欲擒故縱了,冷哼一聲,靈覺便順著天地間元氣波動的軌跡,追尋了過去。
就像是有人在釣魚,從魚鉤沿著魚線順過去,總會順到釣魚的人那裡。
前提是,有足夠的實力追過去。
朱舸還沒體驗過全力將靈覺鋪出去,根本不知道極限在那裡,反正清泉寺不是靈覺的極限。
因爲(wèi),他的靈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順著天地元氣波動的軌跡,“看”到了端坐在寺中的婦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