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確實有那麼一些人,認爲別人對自己好是應該的,別人稍有忤逆自己想法的行爲,便是罪大惡極。
朱舸又不是腦殘,當然不會這麼想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別人又不是你爹,憑什麼像對待兒子一樣對你好?
會不會成仙、方寸山究竟是什麼樣子,暫且兩說,單單收徒之中的提攜之情,足以讓朱舸銘記五內。
這個時候,不順順當當答應下來,還挑三揀四,不但是沒眼色,同樣還是沒腦子。
“俺老孫這便把方寸山的一些規矩,道與你聽。”搞定了朱舸這邊的事情,大聖也是樂滋滋的,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和其他的仙家宗門相比,方寸山門規雖然不太多,但有幾條重要的門規,卻是萬萬不能犯的。”
聽到大聖這麼說,朱舸的耳朵便豎了起來。
似乎是爲了給朱舸反應的時間,大聖的聲音也變緩了下來:“一,不可欺師滅祖。”
說完之後,大聖還特意的頓了一下。
朱舸微微點了點頭,欺師滅祖這種事,別說是在天庭了,哪怕到了現代地球這個師徒關係沒落的地方,也照樣會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瞧不起的。
“其二,道不可輕傳,法不言六耳。”
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地球有些生產廠商還講究技術保密呢,就像建國之後的華夏,哪怕想從西方淘換一些落後的設備,都很艱難,更別提真正的傳承了。
“其三,不可作惡,尤其是仗著方寸山的名聲。”
雖然大聖沒有說觸及門規禁忌的後果,但只要想想大聖那小心翼翼的鄭重態度,自然就能夠腦補出很多東西了。
當然,對於現在的朱舸來說,有些太遙遠了,沒有成仙,就自然而然的不能真真正正的拜入方寸山門下,更別提觸及這些門規了。
不過,正式被方寸山納入門下,自此以後不再是野孤禪了,朱舸心中當然是高興的要命,如果現在是在野外,朱舸早就高興的難以自抑了。
“對了,大聖。”嘴角笑的都快咧開了,又請教了
大聖一些修行上的問題後,朱舸便想起了一件事:“上次給你搜尋的資料,對佛理之辯有沒有用?”
說的是佛庭的佛誕會,事實上,若非大聖接到佛庭佛誕會的邀請,就不會有佛偈的出現;若非朱舸拿出了佛偈,菩提老祖也不會機緣巧合的頓悟了;若非菩提老祖頓悟,得了一場機緣,自然也不會對朱舸上心,要送他一場造化。
一飲一啄,有時候其實是很有意思的。
“當然是有用的了。”一提到這個,大聖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以往那些大和尚一個個伶牙俐齒的,老是拿言語擠兌俺老孫,此次佛誕會,該輪到俺老孫刁難刁難他們了。”
歷代高僧辯論佛理的妙言數不勝數,尤其是法統之間的辯論,或激烈或潛移默化,或許稱不上膾炙人口,也稱不上金玉良言,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能夠留存到今天,都是大浪淘沙的結果,大都有其可取之處。
“那就預祝大聖此行一切順利了。”朱舸笑吟吟的回了一句,本想祝大聖馬到功成的,但想來大聖也不懂馬到功成這個梗,就只能祝順利了。
“託大仙吉言,嘿嘿,這次老祖頓悟,燃燈那老兒也來了,剛見面沒多久,應該會賣俺老孫面子的,最不濟也要給老祖三分顏面的。”大聖嘿嘿的笑著,提到菩提老祖後,這才醒過神來:“俺老孫先去找老祖,把你的事說道一二,回頭再聊。”
大聖也是個急性子,說完後就立馬掉線,然後奔赴方寸山。
朱舸按下心中個喜悅,有些心煩意亂的刷著各種朋友圈,靜等大聖回消息。
等待的過程,往往是極爲煎熬的。
還好,過了一個多小時,大聖就又上線了,上線的瞬間,也沒耽擱時間,就直接找到了朱舸,二話不說,就一個紅包發了過來。
朱舸立馬打開了紅包。
“恭喜你獲得‘齊天大聖'發的‘玉牌’一枚,已經存放到你的百寶囊中”
“老祖已經應承下來,正式把你錄入方寸山門下了。”大聖的語氣有些嚴肅和莊重,說完這件有些
鄭重的事情後,便又恢復了往日輕鬆調侃的口吻:“你的弟子玉牌已經給你了,你且看看。”
朱舸這便從百寶囊中把玉牌給拿了出來。
玉牌四四方方的,在四角和棱角處做了弧角處理,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至於玉牌本身,晶瑩剔透,潤澤細膩,拿在手上有種溫潤的感覺,不涼也不熱,通體還散發著淡淡的乳白色的光,一點也不刺眼。
即便是在夜間,朱舸也能夠看清楚玉牌上面發光的字符,玉牌正面邊沿是簡單的雲紋,上面共寫五個字,均勻的落在玉牌中間線上。
上書方寸山三個字,下書朱舸的名字,在夜間熠熠生輝;而在玉牌的背後,則是一座簡單的雕刻的山的造型。
玉牌雖然簡單,但是在朱舸看來,卻比無數精美的工藝品,要有吸引力上千千萬萬倍。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朱舸臉上還是洋溢著說不出的高興,哪怕是早起做飯的趙霞,都能夠看出兒子的異常來。
“怎麼?撿錢了?”趙霞在一邊淘著米,眼神卻不住往朱舸這邊飄,略微試探道:“還是撞桃花運了?”
昨天晚上回屋裡後,朱國強可是跟趙霞好生說道了白天火車站的事情,還有那個叫做梅晚晴的女孩。
對於美女主動倒追這種事,或許男人之間會津津樂道,但是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就有些深惡痛絕了,沒有人喜歡花心的男人。
再說,趙霞可是見過文可欣的,雖然年紀小了些,但是人長得俊俏,幾次接觸下性格也不錯,趙霞還是蠻看好的,又是文徵的外孫女,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若不是擔心文家門檻太高,有些門不當戶不對的,趙霞都要在心裡把文可欣視爲準兒媳了。
“媽,哪有?”朱舸摸了摸後腦勺,臉上笑的比花都燦爛,可惜的是天庭干係太大,這偌大的喜悅只能自己來享受,而不能分享給別人。
“你自己注意點就行。”趙霞也沒多說什麼,兒子大了,有些事情也不便打破砂鍋問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