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葉知秋所言,隔壁崔家,此刻正有特管局的特工在對唐毅夫婦兩個進行詢問。
所以,送走了張享之後,葉知秋一個電話,便從隔壁叫來了個年紀比朱舸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去給朱舸辦理相關(guān)的證件。
快刀斬亂麻,不外如是。
軍政分離確實是紅線,不過,誰讓朱舸不是純粹的軍方人員呢?漏洞還是能鑽的。
順利的和資源勘探隊那邊達成共識,葉知秋一時無視,便又把箱子打了開,取出了小鼎,放在桌子上。
青銅的小鼎,鏽跡斑斑,在眼光的照射下,透著一股久遠的氣息。
“小叔,這是什麼?”文可欣有些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小鼎。
張享這麼一走,意味著正事談完了。
院子裡的人,幾乎都沾親帶故的,也沒什麼忌諱,文超就帶著文可欣和朱舸,走了過來。
“這就是青銅鼎啊。”葉知秋笑了一下,把這個問題搪塞了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來了手機,對著小鼎聚焦,拍了張照片。
然後,不斷的放大著照片。
葉知秋手裡的手機,自然不是外面市面上的手機,就拿相機的鏡頭來說,完全可以媲美專業(yè)的攝影相機。
照片放大後,甚至能夠看得到鏽跡殘缺的棱角,大抵是因爲運輸過程中磕磕絆絆,把鏽跡給碰掉了一些。
當然,葉知秋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鏽跡上面,而是在青銅小鼎本身上。
放大的照片上,青銅小鼎上面複雜而又規(guī)則的花紋,透著古樸滄桑的氣息,顯得格外的神秘。
想起視頻裡面,小鼎吸血的詭異畫面,葉知秋臉色有些凝重,對著朱舸招了招手:“過來看看。”
朱舸心中有些複雜。
若不是剛纔葉知秋和張享談話,朱舸還真不知道,葉知秋竟然有培養(yǎng)自己當接班人的想法,誰能想到,短短的一兩天,葉知秋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收斂起心中複雜的情緒,朱舸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著放大後的照片。
在邊境截獲小鼎時,驚異於小鼎吸血的怪狀,再加上第一次出任務(wù),朱舸當時倒是沒心思好好研究這小鼎。
當然,猴子很快把小鼎收了起來,朱舸也沒有那個機會研究。
皺著眉頭,看了好幾遍小鼎上的花紋,朱舸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修行指南》之所
以稱爲指南,是因爲這本書中主要講述的是各種理論,涉及到具體法門的很少,就算涉及了,大多也只是粗淺的功法。
而在修行上,天庭和地球上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層次,脫節(jié)的很厲害。
就像上午,若非吳淳風(fēng)細細講述,朱舸連地球上修行的境界劃分都不知道。
小鼎上繁複的花紋,看起來就不簡單,但具體有什麼作用,朱舸就真不曉得了。
葉知秋也沒有太失望,畢竟,在張享拿出來的視頻裡面,便可以看出,朱舸對這小鼎確實一無所知。
當然,葉知秋心中也有一定的猜測。
正所謂,無風(fēng)不起浪,能夠吸血的小鼎,能是簡單的鼎?沒準,就跟吳淳風(fēng)手裡的銅鈴鐺一樣,是法器呢!
法器,以特殊之法便可催動使用的器具,便稱之爲法器。
而在修行圈裡面,關(guān)於法器,還有一個公認的簡單的斷定方法。
能夠用真氣或真元催動的器具,便爲法器,這也是修士和普通人之間標誌性差異,前者身具真氣或真元。
“上手試試?”葉知秋攛掇了朱舸一下,誰讓朱舸的修爲,連吳淳風(fēng)都推崇呢?
朱舸心中也是一動。
從見到小鼎到現(xiàn)在,朱舸的思維一直侷限在普通人的思維,還沒有學(xué)會用修士的身份來考慮問題。
見到朱舸躍躍欲試的樣子,葉知秋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拉著文可欣和文超,往外走了兩步。
手指慢慢朝著小鼎伸去,朱舸指尖法力激盪,就要透體而出時,卻又收了回來,搖了搖頭:“算了,不試了。”
猶記得那天,阮勇像年豬一樣,被割喉放血,然後被吸進了小鼎中……一想起那個美麗的畫面,朱舸對小鼎就沒有了一丁點的興趣。
葉知秋也再多勸,饒有興趣的圍著小鼎看了幾圈,從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片後,給吳淳風(fēng)發(fā)了過去。
午飯過後的吳淳風(fēng),可是稍帶疲態(tài)的離開,這纔過去兩三個小時,估摸著吳淳風(fēng)應(yīng)該還沒緩過勁來,打電話就不太合適了,萬一人在睡覺呢?
所以,發(fā)消息倒是挺合適的,也不用擔(dān)心叨擾到吳淳風(fēng)……畢竟,若是吳淳風(fēng)一意休息,肯定會屏蔽消息的。
不過,出乎葉知秋的預(yù)料,信息剛發(fā)出去才兩三分鐘,吳淳風(fēng)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細細看了下照片,小鼎照片是從哪來的?實物現(xiàn)在在
哪?”剛接通電話,吳淳風(fēng)的問題便如決堤之水,往外冒了出來:“你現(xiàn)在可還在紫苑小區(qū)?”
“我還在紫苑小區(qū)。”葉知秋瞥了箱子一眼,聲音一如往常那般平靜,聽不出一丁點的火氣:“小鼎是軍方送過來的,我剛接收到,現(xiàn)在跟我在一塊。”
電話對面,吳淳風(fēng)似乎也被葉知秋的淡定感染了,亦或許是因爲小鼎到手,安了安心,頓了片刻,才問道:“朱小友呢?他有沒有看到?有什麼想法?”
雖然還是一連串的問題,語氣之中卻沒了方纔那種急迫感。
“他說他不懂。”葉知秋看了朱舸一眼,便回了一句。
現(xiàn)在,葉知秋有些相信朱舸所說的話了,朱舸沒準真是偶然踏上修行之路,然後一直是野孤禪狀態(tài)?
畢竟,聽吳淳風(fēng)說話的語氣,便知道,這小鼎可能真是修者用的玩意兒,而朱舸這個修爲比吳淳風(fēng)還要略勝一籌的傢伙,竟然一無所知?
吳淳風(fēng)也愣住了,過了片刻,才道:“行,那你在紫苑小區(qū)等著我,我現(xiàn)在有點事,晚上過去。”
“好。”葉知秋自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在江浙的時候,葉知秋便和文淑珍母女兩個一直住在一起;到了雲(yún)海,文淑珍把紫苑小區(qū)當成了家,葉知秋也便習(xí)慣性的住了過來。
文徵對此也沒有異議,一來家中晚輩沒人住在紫苑小區(qū),這裡有些太冷清了;二來,文淑珍和葉知秋的事,不管是他,亦或是葉家,都是樂見其成的。
即便如此,這倆人現(xiàn)在還相敬如賓的,要是真不讓葉知秋住在紫苑小區(qū),感情淡了些,真讓這倆孩子一輩子就這樣了?
“對了,你問問朱小友今晚有時間沒?看看是否有榮幸秉燭夜談,我可是很期待的……”吳淳風(fēng)和善的笑聲,通過電話傳了過來。
葉知秋看著朱舸,徵詢道:“晚上留這兒?”
朱舸則是看向了文可欣:“明天上午有課嗎?”
“第二節(jié)有課。”文可欣的情緒,明顯有些不高,眸子閃了閃:“要是你晚上留下的話,明天我們再回學(xué)校,也可以。”
思考了片刻,朱舸點了點頭,反正他明天上午沒有課。
修行講究的是法侶財?shù)兀@侶便是其中之一。
坐而論道的道侶,相互交流間能夠揚長避短、學(xué)習(xí)經(jīng)驗,有利於修行,最不濟也能長長見識,免得像個土包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