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的化工廠也就待了兩天,化工廠外面就時不時的有警車路過,本來安安穩穩待著的安德森三人,心裡也開始發麻了起來。
在警方的嚴密追捕下,連安德森三人都覺得,化工廠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不適合再藏匿下去了。
原本還想熬到晚上,趁夜色換一個停駐的地方,沒想到那天下午,幾十輛警車載著荷槍實彈的警察,就包圍了廢棄化工廠。
然後,便是激烈的交戰。
兩個朋友當場被擊斃,見勢不妙的安德森,順著排污的下水道,倒是直接鑽進了河裡。
那一刻,安德森是無比的感謝無良的資本家,如果不是他們爲了直接把化工廢水衝進河裡,恐怕他就算多長兩隻翅膀,也在所難逃。
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趁著夜色,安德森聯繫到了美國的一些老熟人。
以前,美國政府有些不方便下手的髒活,往往就會私下裡僱人來做,安德森也幹過這樣的髒活,所以倒是跟某些人搭上了關係。
然後,安德森就被一輛車帶進了領事館,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頓,才恢復了精力。
這也還得多虧警方找到了狗頭金,所以安德森的重要性,就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若是還像之前那般嚴密,安德森這個衆矢之的,即便是躲在領事館裡面,也沒準會被盯上。
養足了精神,安德森心中的憤怒和仇恨,便如同雨後的春草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報復的想法,如同螞蟻一般,不停的在啃噬著安德森的心。
名聲什麼的還在其次,在這次警方的突襲中,安德森的兩個夥伴,甚至可以說是摯友,就那麼喪生了。
三人之間的交情,用過命來形容,也不爲過。
要是讓安德森就這麼離開雲海,領事館能辦到,但是安德森不願意。
哪怕是走,安德森也決定先把仇給報了。
在安德森聯繫了美國國內一些人後,領事館這邊便開始無條件的配合起來了安德森。
情報、武器裝備等等,只要安德森需要,領事館便盡力去滿足。
在領事館提供的那麼多照片
裡,安德森第一眼便認出了文超,就是這個傢伙,率先衝進了化工廠,然後隔了幾十米,直接一槍把他的一個好友給崩了。
在拿到文超的詳細資料後,安德森便下定了決心,就拿文超開刀,來爲兩位好友報仇。
因爲,文超的分量很重,不但是武警教官,還是雲海市市長的兒子。
這樣一個有背景、而且直接動過手的傢伙,他的血,足夠讓天堂的兩位摯友安息了。
接下來的這短暫的時間裡,安德森便有意無意的在武警部隊外面盯梢著,想要伺機把文超給幹掉。
可惜的是,文超一直都在裡面帶著,從來沒有落單的時候。
報仇,是要有耐心的,而安德森,從來不是一個缺少耐心的人。
就在今天,文超終於從烏龜殼一樣的武警部隊裡面,出來了。
那一刻,安德森的心都顫抖著。
當然,安德森從沒有像那一刻,無比的痛恨華夏的人多。
麻蛋,那麼多人,開完槍壓根跑不掉好不好?
報仇,不代表要把自己也搭進去,安德森可沒有犧牲小我的覺悟。
將籠罩在身上濃濃的惡意驅散,最終,安德森決定,找個少人的地方,再把文超給解決了。
爲了避免引起文超的注意,即便是驅車追蹤,安德森也和文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然後……在公路上,他被強行加塞了。
濃濃的惡意,再次的籠罩到了安德森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安德森心中是何等的草泥馬。
要不是爲了低調,安德森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車給撞成碎片。
他跟丟了。
還好,關鍵的時候,安德森想起了領事館。
安德森將車牌號報上去之後,便有專門的人入侵雲海的監控系統。
入侵整個雲海,是不可能的,還好安德森提供了大概的區域,入侵這一小塊區域監控,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等了有一段時間,安德森纔得到準確的信息,然後驅車前往了雲海大學。
學校,向來是治安的重點,尤其是雲海大學和雲
海理工大學,隔上那麼一段路,總會有一兩個攝像頭在工作。
驅車在學校裡面逛了逛,安德森只能放棄校園裡動手的想法,他還想活著離開華夏,所以,避免暴露是很重要的。
前些天被警察追成喪家之犬的深刻教訓,安德森現在還記憶猶新。
在校門口等了一兩個小時,那輛熟悉的車才從校園裡面開出來,然後,安德森便跟了上去。
最終,停在了一個顯得老舊的小區前。
這次,安德森終於沒有再感受到濃濃的惡意了,反而認爲,這是上帝在幫他。
小區這裡,沒有監控。
而且,在到處都是人潮的雲海,這兒顯得格外的僻靜。
有那麼一刻,安德森有種製造車禍,然後趁文超下車的時候,一槍把他斃了。
畢竟,今天,他已經從雲海感受到了好幾次的惡意,他想盡快的把事情解決了。
但是,後來,安德森把這個想法忍了下來,他隱隱有種預感,可能還有更好的機會。
再說了,如果真到了只有製造車禍纔有機會幹掉文超的程度,那乾脆就等著,等他從小區出來再製造車禍,豈不是一樣?
製造車禍,是最差的選擇。
萬一,中間有更好的機會呢?
所以,安德森選擇了潛伏,如同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等待著致命的一擊。
這一等,便是整整一個下午。
太陽落山,小區前面的路燈,透出昏黃的燈光,把小區前這一片,點綴出斑駁的光亮。
然後,文超和一個年輕男子,從小區走了出來。
沒有開車,赤手空拳。
這一刻,安德森覺得,上帝他老人家一定是睜開了眼,纔會垂憐他這個祈禱了無數次的人。
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在小區門口站著閒聊的兩個人,安德森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如同撫摸愛人一般,摸了摸手裡的槍,然後推開了車門,微微低著腦袋,從車上走了下來。
安德森很是相信自己的槍法,十幾米的距離,他相信自己能夠準確的點爆文超的腦袋,一如文超打爆他好友的那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