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酒瓶,朱舸就那麼看著張豪,嗯,很不爽。
做錯了,就要承擔(dān)起後果,所以張豪說出三個選擇時,朱舸沒有說什麼。
反正不管哪個選擇,丟的都是於子魚的臉,對他們這些旁觀者來說,只是一場鬧劇罷了。
然而現(xiàn)在,張豪這麼頤指氣使的讓朱舸喝最後一瓶酒,就讓朱舸有些不爽了。
朱舸微微搖了搖頭,對張豪的話,視若未聞,沒有搭腔。
文可欣咬了咬嘴脣,眼中盡是擔(dān)憂,拉了拉朱舸的胳膊,朱舸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
不想惹事,不代表怕事。
“小子,看不出來啊!”這下,沒等張豪這個當(dāng)老大的開口說話,旁邊一個壯碩的青年,就嗤笑了一聲:“在女人面前,還挺有膽量的啊!信不信當(dāng)著你的面,把你女人給辦了?”
說完,壯碩青年就輕佻的看了一眼文可欣。
然後……
一個酒瓶子,在他的視野中逐漸的放大,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砸到了腦門上。
壯碩青年很是不解,就算酒瓶子砸到腦門上,不應(yīng)該砸一下就完了嗎?爲(wèi)什麼我總感覺,這酒瓶子就像被人握住了一般,連續(xù)砸了好多下?
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隨著腦袋上一陣劇痛傳來,壯碩青年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酒瓶秒殺。
屋裡瞬間靜了下來,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張豪帶的幾個人。
張豪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嘴巴放乾淨(jìng)點,對誰都好。”朱舸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青年,而是捋了捋袖子,眼神微瞇,盯著前面的張豪。
站在中間的學(xué)生們,齊刷刷的閃到了兩邊。
朱舸和張豪的中間,頓時成了一片空地。
至於張豪的小弟們,要麼拎起了旁邊的椅子,要麼就直接拎起了酒瓶,氣勢洶洶的看著朱舸。
不知爲(wèi)何,張豪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但是,剛收了這塊地盤,小弟就都被人幹趴下了,要是認(rèn)慫了,不但會寒了小弟的心,也未必能在這裡站穩(wěn)腳跟。
“做了他!”張豪骨子裡的兇性頓時被激發(fā)出來,揮了揮手,幾個小弟如狼似虎的朝著朱舸衝了過來。
這麼紛亂的場合,朱舸唯恐傷到了周圍的人,尤其是文可欣,萬一要是傷到了,朱舸會心疼壞的。
也顧不上驚世駭俗,
朱舸順手抄起兩個酒瓶,然後身子往前一躍,踩在桌子上,身影如電光般的,瞬間便衝了出去。
竄出了還不到一半,兩隻酒瓶便脫手而出,直接飛向了衝在最前面的兩個漢子,在兩個漢子驚恐的眼神中,直直的砸在了腦袋上。
和剛纔那一幕,如出一轍。
朱舸的身影不做停頓,竄進了人羣中之後,手腳並用,左右開弓,幾乎眨眼間,剛衝過來的幾個人,就全部躺在了地上,不住的呻吟著。
朱舸知道自己變強了,修行饕餮造化功之後,無論是力量,還是反應(yīng)速度,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是連朱舸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變得這麼強了!
原本以爲(wèi)要遊鬥一陣子才能解決,沒想到出手以後,幾個看著很壯實的傢伙,就成了菜雞。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朱舸輕輕拍了拍手,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走到張豪面前時,已然滿面寒霜。
“兄弟,這次算我們栽……”張豪的話還沒說,朱舸直接一提膝,撞在了張豪的腹部。
道歉?道歉有用的話,還動手幹什麼?早幹嘛去了?
向來覺得身體很結(jié)實的張豪,感覺腸子就像被撞斷了一樣,一抽一抽的疼,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靠在牆上,才止住了腳步。
然後,張豪顫顫巍巍的坐到了地上,臉色煞白,大口吸著冷氣,兩隻手虛虛的按在肚子上。
“啊……”
旁邊剛纔還得意洋洋的女人,面對面前這出乎意料的場面,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想要故技重施,兩隻手朝著朱舸臉上抓去。
皺著眉頭看了這女人一眼,朱舸一個閃身,避開了女人胡亂揮舞的手,然後反手一巴掌,“啪”的甩在了女人的臉上。
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女人,頓時捂住了臉頰,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竟然打女人?”
女人,從來都不是撒潑的理由!
“在我看來,潑婦算不上女人!”嫌惡的瞥了這女人一眼,朱舸纔不疾不徐的回到原來的座位。
“朱舸,你好厲害啊!”文可欣瞪圓了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忍不住伸出手,在朱舸的胳膊上捏了捏。
上次在國際會展中心外面,朱舸雖然制服了偷竊的人,但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還在可以理解的範(fàn)圍內(nèi)。
至於現(xiàn)在,那完全就不是人有木有?
“喂喂喂,別佔我便宜啊!”沒好氣的推搡開文可欣在身上亂
捏的手,朱舸翻了個白眼,壓低了聲音:“這麼多人呢!想佔便宜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慢慢佔!”
“討厭!”文可欣臉色微現(xiàn)酡紅,小拳頭在朱舸胳膊上捶了兩下。
看了看狼藉的KTV,朱舸揚了下眉頭:“時間不早了,走吧?”
“嗯。”文可欣眼睛微微眨動,然後點了點頭。
不但他倆,就算是其他人,經(jīng)歷過這次的風(fēng)波,倒也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唱歌了。
現(xiàn)在還好說點,張豪被妥妥的收拾了一頓,鬼知道過一會兒,又是什麼情況呢?
聚會的組織者,就是那個大三的男生,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當(dāng)即揮了揮手:“這次聚會,大家都盡興了。暫時就這樣吧,咱們下次再聚。”
陸陸續(xù)續(xù),就有同學(xué)先後退場了。
於子魚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朱舸面前:“謝謝你今天幫忙。”
“我出手,是因爲(wèi)那個人嘴欠,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朱舸擡了擡眼皮,他不想跟文可欣的仰慕者或者追求者,有任何的關(guān)係,如果有,那也僅限於拳腳上的關(guān)係。
於子魚被噎了一下,還是謝道:“那也謝謝你。”
撇了撇嘴,朱舸也不搭腔,拉著文可欣的手,就要朝著外面走。
“你真的很厲害,配得上文可欣。”猶豫了一下,於子魚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攔了一下朱舸:“祝你們幸福。”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於子魚還送出了祝福,從朱舸和文可欣在一塊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從別人那裡得到祝福。
雖然祝福來自“情敵”,有種怪怪的感覺,但那也是第一次祝福啊有木有?
朱舸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鼻腔裡面哼了一聲:“哪還用你說?”
倒是文可欣,臉上的笑容很開心:“於子魚學(xué)長,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另一半。”
“嗯,謝謝你。”於子魚笑了一下,心中苦澀莫名,帶著杜佳,跟著人羣走了出去。
等豪華大包裡面沒有了別的人,濃妝豔抹的女人,才嚎了一聲,撲向了張豪:“豪哥!”
“嚎喪呢你?滾!”一不小心碰到了肚子,張豪倒吸了一口冷氣,把女人推到了一邊,拿出手機,忍住腹部傳來的痛楚,找到了杜六爺?shù)碾娫挘瑩芰诉^去。
過了會兒,電話接通了。
哪怕隔著個電話,張豪也微微躬了躬腰,語氣很是微小謹(jǐn)慎:“六爺,人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