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還是先看看效果吧。”最終,還是王海利一錘定音。
研究所這裡雖然不時有小的突破,但關鍵性的技術卻沒有突破,別看王海利穩(wěn)坐指揮部,其實心裡也已經(jīng)有些急了。
因爲,統(tǒng)計到的傷亡數(shù)字,在不斷的增加著。總不可能指望著隔離區(qū)的人都死光了,研究所這邊纔拿出來個方案來吧?
“好!”謝教授還想再說些什麼,周鬆拉了他一下,然後站出來說道:“那就看看效果吧!”
朱舸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的,就是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太上老君,朱舸自然是信任的,不然還能信什麼?
一行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從研究所出發(fā),走向一個稍微有些偏僻的營區(qū)。
剛走進營區(qū),便能夠聞到裡面那濃郁的血腥味,就像是屠宰場一樣。
事實也差不多。
關的很緊實的鋼鐵牢籠子裡面,雜七雜八的倒著很多的感染者,這些都是被打了麻醉針之後,被運到了研究所這裡,專門做研究的。
感染者也是血肉之軀,扛不住麻醉針的。
王海利他們到來的時候,裡面正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然後,就看到一羣白大褂從一個帳篷裡走了出來,還推著一個車,上面俯趴著一個昏迷的人。
出來後,醫(yī)生們先是把手套脫掉,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領頭的醫(yī)生,便把車子上的瓶子,遞給了旁邊一名穿著白大褂站崗的士兵。
看到外面這麼多人,領頭那醫(yī)生有條不紊的按程序走完一切,揮了揮手,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準備下一例手術後,又洗了洗手,才朝著這邊走來。
“何醫(yī)生,這是又做成手術了?”見到領頭的醫(yī)生出來,王海利臉上也帶上了笑容,有些客氣的問道。
“這例手術算是成了。”何醫(yī)生摘下口罩,可以看出臉上那明顯的疲憊,聲音裡帶著擔憂:“不過,問題很大。”
這下,不管是王海利,還是周鬆、謝教授他們,都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了過來。
“嗯?難道是術後恢復
的問題?”王海利是個外行,對手術這方面,不是太瞭解。
“術後恢復還是小問題,最重要的是……”何醫(yī)生目光在周鬆和謝教授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後苦笑了一聲:“單純的手術,排不淨蟲卵,我們不可能把人完全解剖,把蟲卵取出來。只能寄希望於藥物了。”
周鬆和謝教授,都沉默了下來,這真是一個難題啊。
王海利點了點頭,他雖然是外行,但對何醫(yī)生的話還是有些概念的。
目光在何醫(yī)生他們身上一閃而過,王海利扭頭看著朱舸:“怎麼樣?”
“試試吧。”哪怕對太上老君有信心,朱舸心裡也是有些沉甸甸的。
“需要什麼?”王海利又問道。
“一大桶水。”朱舸的要求很簡單。
一粒火磷丹足足是兩萬人份的,常人壓根承受不住其中的藥力,當然要用水了。
“好!”王海利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旁邊的兵:“去,準備水去。”
旁邊士兵立馬出去準備水。
何醫(yī)生就帶著王海利、周鬆、謝教授、張享和朱舸,去了旁邊準備好的手術室。
趁著這個空檔,何醫(yī)生倒是和謝教授、周鬆聊了一陣,心下對朱舸也有些感興趣了,倒是沒有站出來反對朱舸試驗什麼的。
畢竟,單純的做手術,就算一天不停連軸做手術,也救不下多少人。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何醫(yī)生也想觸類旁通,看看別人有什麼法子沒。
手術室裡面有一個完全麻醉的感染者,何醫(yī)生便拿著拍好的片子,對著衆(zhòng)人解釋道:“人雖然麻醉了,不過,寄生蟲卻不受影響,基本就在後腦這塊活動著。我們做手術的時候,需要專門有動刀的,還有專門用鑷子夾蟲子的。大家又不是機器,還是需要休息的。”
這也是剛纔,做完手術後,一羣人都離開手術室的緣故,大家也是需要休息的。
要是強撐的話,一旦鑷子沒夾住寄生蟲,讓寄生蟲鑽進後腦勺的話,想要處理的難度就更大了。
一般而言,研究所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和精力,只能放棄繼續(xù)手術;至於手術沒成功的人,就繼續(xù)麻醉,扔一邊不管了。
何醫(yī)生簡單介紹了一下手術室這邊的進展,很快的,一大桶水便送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著朱舸。
朱舸長出了口氣,佯作從口袋裡取東西,實則是從百寶囊中取出火磷丹。
赤紅色的火磷丹,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有懷疑,有疑惑,還有不屑。
謝教授低聲嘟囔了兩句,不過最後還是什麼抱怨都沒說出口,兩隻眼睛反而緊緊的盯著朱舸手上的火磷丹。
再怎麼說,這也是一種可能啊。
朱舸深吸了口氣,到了這關鍵的關頭,他反倒有些緊張了。
把桶打開,朱舸把火磷丹扔了進去,然後用法力捅破了火磷丹表面的一層薄膜。
那層薄膜,就像現(xiàn)在成品膠囊藥外面的膠囊一樣,是爲了防止和外界接觸。
薄膜破了以後,火磷丹遇水即溶,很快的,整個水桶就被染成了血紅色,卻沒有血液那種腥味,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芬芳。
那味道,讓一晚上都沒吃飯的王海利他們,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朱舸直接拿起手術檯旁邊的一次性針管,從水桶裡抽取了些許的火磷丹溶液,然後,走到手術檯前,看著安靜睡著的感染者,一咬牙,直接把針管插了進去。
有靈覺的引導,當然不可能刺穿透血管什麼的,將火磷丹溶液打進血液中,朱舸的靈覺就死死的鎖定了感染者腦後的寄生蟲。
僅僅是三五秒後,那條寄生蟲瘋狂的抽搐了兩下,然後就不動了。
火磷丹溶液是怎麼起作用的,朱舸就不知道了,反正,寄生蟲是死了,老君出品,效果果然不容小覷,值得信任!
心裡那塊大石頭,這次是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地上,朱舸扭頭看著何醫(yī)生,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寄生蟲應該死了。”
真的假的?
所有人的眼睛裡,都狐疑的打量著朱舸,哪怕是最爲信任朱舸的張享。
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