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抹靜謐的月光恰好投到男生宿舍中,堪堪落在聚靈陣上,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如果此刻宿舍有人的話,定然會驚異的看到,朱舸的身體和牀之間有著明顯的空間,漂浮起了大概兩指左右高。
漂浮的有多高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切切實實的漂浮了起來,這完全是兩個性質的事情了。
只不過,這有些違背常識的一幕,朱舸是見識不到了;此時此刻的朱舸,正沉迷於悟真丹帶來的騰雲駕霧的感覺中不可自拔。
………………
翌日,隨著有學生陸陸續續的起牀,宿舍外面輕微的聲音,把朱舸給驚“醒”了過來,duang的一下子,就跌落在了牀上。
朱舸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倒不是因爲突然墜落嚇的,而是因爲連續一晚上漂浮在半空中,哪怕朱舸渾身法力充盈,也有些吃不消。
不是說吃不消法力消耗的量,而是有些不適應連續一夜輸出法力,就像是一個身體健碩的小夥子,讓他連續走上個一夜,肯定會不舒服的。
舒緩了一下筋骨,將聚靈陣收了起來,朱舸洗漱了一下,便離開了宿舍,轉而朝著大學城西北角的偏僻一角走去。
那裡有一個湖,也是朱舸早上習慣性的來鍛鍊的湖,在大學城裡,被叫做北湖。
與平時不同,今天抵達北湖之後,朱舸有些驚異的發現,北湖附近竟然多了很多生面孔,有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也有三四十歲的壯年,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也有幾個。
本來湖邊空間就不大,又擠了這麼多人,空間就更小了。
朱舸眉頭一挑,正準備轉身離開,重新尋覓一個地方早練的時候,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了過來:“嗨,朱舸!”
朱舸微微一愣,扭過身,然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夥,隱隱有些眼熟,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見朱舸一副疑惑的樣子,小夥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尷尬的笑了笑:“我是白度,剛開學那陣兒,你打跆拳道的時候……”
白度這麼一說
,朱舸便想起來了,這不是和陳泰龍勢均力敵、結果被陳泰龍抓住破綻逼離擂臺那小夥?好像還是雲海大學武協的會長?
“你好?!焙么跻彩谴蜻^照面的人,朱舸微微點了點頭。
白度摸了摸鼻子,隨後,臉色便變得肅然起來:“朱舸,下午體育場的擂臺賽,你知道嗎?”
有些不明所以白度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朱舸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代表太極出戰的,是雲海小有名氣的魏雷魏師傅?!卑锥容p咳了兩聲,看朱舸不吭聲,只能說明了來意:“受魏師傅所託,想找幾個人在下午的時候,和魏師傅搭搭手,你……”
搭搭手是好聽點的說法,實在點的說法,就是陪練。
所以,沒等白度說完,朱舸就直接搖了搖頭:“沒興趣?!?
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倒是和管諾一起約好來看擂臺賽,但是給人當陪練,朱舸就沒興趣了。
之所以邀請朱舸,是因爲上次朱舸和陳泰龍交手的時候,走的路子有些類似於搏擊,而且朱舸的實力確實很強大,來當陪練是再合適不過的。
不過白度也沒想到,沒等他話說完,朱舸就直言拒絕了他,只能悻悻的看著朱舸離開。
離開了北湖以後,朱舸草草的尋了個地方早練了一番後,就出了校門,坐公交車去了紫苑小區。
等朱舸到紫苑小區外面的時候,文可欣已然在那裡等著了。
剛對著文可欣擺了擺手,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朱舸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是吳湘打來的電話。
吳湘和朱舸之間的誤會早已經清了,不過在交易過幾次以後,基本上便斷了聯繫,畢竟平時沒有往來,自然而然的聯繫就淡了。
大清早的看到吳湘打電話過來,朱舸倒還真挺驚訝的。
“吳醫生,早?!贝蛄藗€招呼後,朱舸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有事?”
“嗯,有點?!眳窍嬉矝]有七繞八轉的,直接開門見山挑明瞭來意:“你還有參片沒?”
朱舸轉過頭看了文
可欣一眼,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然後就道:“沒有了,怎麼了?”
“唉,沒有就算了?!眳窍娴恼Z氣中有些寥寥,苦笑了一下,還是解釋了原因:“我最近接了一個病人,將近半年沒睡過好覺了。我就想起了一個寧神養氣的古方,只不過需要人蔘做藥引,年份越久效果越好。我還尋思著,若是你有參片的話,錢不是問題,按上次的價格走就行,沒想到你也沒了?!?
一聽吳湘口中說出“錢不是問題”,朱舸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娘希匹的,他現在還是倒欠了文可欣一千來萬啊。
甚至,那一刻,朱舸有種找大聖討要參片的衝動,不過最終,朱舸還是把這個想法給按捺了下來,只是眼紅得緊,畢竟那可是上百萬的生意。
誠如吳湘所言,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參片啊。
“那一片還是機緣巧合得到的,我也沒了……”朱舸苦笑了一下,腦海裡突然像閃電劃過一般,急忙道:“等等,你說那病人是什麼癥狀?”
“休息不好啊,有小半年的時間了。”有些驚訝朱舸的反應,吳湘倒也沒防著朱舸,就把病人的病情給說了出來:“最開始的時候,病人以爲是退休綜合徵,剛退休,閒不下來。現在時間長了,才發現有些不對,尋醫問藥了很久,也沒什麼效果。這才找到了我。”
聽吳湘這麼說,朱舸差點直拍大腿,這不是送錢上門嗎?
常言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放之往日,朱舸確實是什麼都不在乎,畢竟已經是修行中人了,手裡還有些小錢,小生活過得美滋滋,已經沒什麼好追求的了。
但是,一切都在昨天發生了變化,草簽合同的瞬間,朱舸不但成了窮光蛋,還成了負翁。
一句話,缺錢!
所以,儘管在文可欣包括葉知秋他們面前,依舊錶現出安之若素的樣子,朱舸已經在尋思著如何賺錢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想出法子。
現在,吳淳風的話,倒是給朱舸提了個醒,彷彿看到了一條金光閃閃的賺錢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