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舸有些感動,點了點頭,然後便閉上了眼,靠在機艙上,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
張享他們也默不作聲,坐在位置上整理著槍械。
機艙裡面,除了轟轟轟的螺旋槳聲音,一片安靜,透著說不出的肅殺氣氛。
…………
西郊,萬桂園別墅羣。
原本在屋裡待著的任家衆(zhòng)人,全部走了出來,四散在別墅羣周圍。
別墅羣裡,健身的小廣場上各種器材,自然是應(yīng)有盡有。
原本,霍元良被拉進(jìn)別墅搜查完身體後,就被拖了出來,用繩子拴在了外面的器材上,被太陽曬的半死不活的。
現(xiàn)在,朱國富他們也被捆在上面。
包括朱重陽和梅晚晴這兩個傷號,也都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原本待著的別墅裡,除了任少忠已經(jīng)變冷的屍體,沒有一道人影。
而任康耀大刀闊馬的站在四散的人羣中間,眼神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家人,吼道:“他孃的,你們怕了?”
沒有人回答,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不得不說,天雷符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原本,任家對朱舸的態(tài)度,是高傲的,是不屑一顧的,不就是一個小青年嗎?想整你就整你,想整你家人就整你家人,有本事來和任家懟啊?
但是,那一道從天而降的雷霆,詭異的劈死了任少忠,除此之外,一丁一點的破壞都沒造成,還真把任家衆(zhòng)人給駭住了。
任康耀正準(zhǔn)備大加訓(xùn)斥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上面來電顯示,任康耀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臉上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然後接通了電話。
一干任家人,都豎直了耳朵。
剛纔發(fā)生雷劈事件,任康耀哪怕真是個瘋子,幹什麼事也得掂量掂量,所以就打電話找人諮詢了。
屹立在東南這麼多年,除了武者圈子裡的人,任家也接觸到了一些奇人異士,有術(shù)士,也有修士。
畢竟東南這麼大地方,有些修士、術(shù)士雲(yún)遊的時候,總有出意外的時候,這個時候就需要本地勢力來幫著解決了。
尤其是作爲(wèi)東南特管局局長的孟源和任家交好,有這種機會,當(dāng)然是讓任家刷臉了。
人情往來,就是這麼回事,有來有往,關(guān)係纔會逐漸的建立起來。
剛纔,任康耀就是給相識的一位大師打電話,諮詢了一下朱舸那有些駭人的手段。
通了電話後,任康耀有著皺著的眉頭,也徹底的鬆了開來。
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周圍豎著耳朵的族人,任康耀眼睛一轉(zhuǎn),乾脆便打開了手機的外放功能。
“……符咒是很難得的,尤其是關(guān)於雷霆的符咒,多年沒有聽聞有人制作出來……”
電話對面的聲音,聽著比較年輕,卻給人一種沉穩(wěn)的感覺,在電話裡侃侃而談。
“……據(jù)任家主你所說,對方比較年輕,那就更不可能是圈內(nèi)的人了,我從沒有聽說圈內(nèi)有姓朱的後起之秀……對方拿出來的雷符,多半也是僥倖得到的……”
“再加上任家主所言,對方還要問清名字,才能施符,這限制還是很大的……”
電話對面,對方一口氣便把相關(guān)的內(nèi)容說完,也不給明確的結(jié)論,就停了下來。
“多謝黎大師解惑。”任康耀感謝了一番,然後掛斷了電話。
再看向一干族人,臉色雖然依舊有些凝重,但卻沒有了剛纔的驚駭之意。
未知的事情最爲(wèi)可怕,但一旦戳破那神秘的外衣,可怕程度就蹭蹭蹭的掉了好幾個等級。
“都聽到?jīng)]?”任康耀中氣十足,身上說不出的傲意:“對方只是一個僥倖的小子而已,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妖怪,兩個胳膊一個腦袋,被打了還會痛,被殺了也會沒命。我任家屹立東南這麼久,什麼時候怕過別人?”
任家?guī)兹萎?dāng)家的家主,腦子都是那種不正常的,別人砍他一刀,他就要帶人去滅了對方,作風(fēng)霸道。
也正是這種霸道和不要命的作風(fēng),倒是奠定了任家的地位。
畢竟,不瘋魔不成活,像梅家那樣,如果沒有奇遇,也只能漸漸沉淪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現(xiàn)在,被任康耀這麼一說,想起族裡從小灌輸?shù)母掖蚋移?
的理念,一羣任家人,頓時感覺熱血涌上了頭。
“我任家有二十位化勁坐鎮(zhèn)此地,便是條龍來了,也得給老子盤著!”任康耀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大手一揮:“準(zhǔn)備接戰(zhàn)!”
頓時,百來號任家人,就默契的分成五六人一夥,每夥人都以化勁爲(wèi)核心,圍在了廣場周圍。
其中便有一夥,直接站在朱重陽他們身後,負(fù)責(zé)看守朱重陽他們。
廣場上,殺氣騰騰。
“馬上要到了!”直升飛機上,朱舸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
飛機離開梅家後,便以最快速度朝著西郊這邊趕來,短短的六七分鐘時間,就趕到了西郊。
在地上等候的任家人,聽到天空中傳來的轟轟的聲音,也都把腦袋擡了起來。
看到迷彩色的直升飛機,哪怕是任康耀,也都有種棘手的感覺。
他孃的,軍分區(qū)不是安撫好了嗎?任康耀心中有種千萬頭草泥馬奔過的感覺。
不過,覺察到族人的動搖,任康耀眼中露出一絲狠戾,有些猖狂的道:“怕什麼?這事歸特管局負(fù)責(zé),軍分區(qū)管不上!要不也不會把人送出來了!軍分區(qū)的領(lǐng)導(dǎo)不講規(guī)矩,回頭就讓他滾蛋!”
到現(xiàn)在,不但任康耀,連帶著任家的族人,都以爲(wèi)這是軍分區(qū)插手了。
“給那老東西見見血!”任康耀扭頭,看著離朱重陽最近的一個任家青年:“歡迎一下這些來客!”
那青年點了點頭,拿起手裡的刀子,直接插進(jìn)了朱重陽的腿上。
頓時,一道血花濺起。
朱重陽臉上肌肉抽搐著,豆大的汗珠掉落下來,卻是一句痛哼都沒發(fā)出來。
見沒有見血,差別很大。
廣場上的任家諸人眼中,說不出的瘋狂之色開始涌現(xiàn),一股狂熱的氣氛,開始在廣場上升騰著。
任康耀瞇著眼睛,挑釁的看著天空的直升機。
朱舸的臉色,在朱重陽身上飆起血花的時候,就冷的可怕。
走到了艙門前,看著下面煙盒大小的建築,朱舸抽出勘探隊配置的兩把軍刺,直接縱身一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