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良臉色劇變,四個化勁高手爆發的氣勢,便如無形的網籠罩在身上,而後越縮越緊,越收越快。
來不及過多的思考,背後傳來了破空聲,霍元良身影直接往旁邊一閃,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背後轟來的一拳。
背後那人,也不以爲意,非但沒有繼續攻去,身影反而往後退了些許,讓開了足夠的空間。
霍元良心中那口氣還沒有鬆下來,其他幾個任家的高手的身形,便如海浪那般,一道接著一道衝著霍元良襲來,卻沒有絲毫雜亂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層層有序的節奏感。
作爲任家培養的化勁高手,這幾位對彼此本就比較熟悉,攜手攻擊霍元良起來,配合的相當默契,頗有種痛打落水狗的趨勢。
短促而又迅猛的幾番交手後,四個化勁高手,就隱隱將霍元良圍在了一個三四米的圈子裡。
這個距離,對於化勁高手來講,已經處在隨時可以發起攻擊的範圍內了。
霍元良面色不由陰沉了下來,看這架勢,知道今晚大抵是在劫難逃了。
霍元良目光環視了一圈,他的首要目標,是任謙。
可惜的是,任謙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而霍元良卻處於包圍圈裡,想要攻擊任謙,首先要突破包圍圈。
對於有些強弩之末的霍元良來說,有些不切實際了,所以便把目光落在了任景天身上。
死死的盯著正面對的任景天一眼,霍元良整個人如同獵豹一樣,直接朝著任景天襲殺而去。
直接放棄了防禦,霍元良一身的氣血勁力,盡數化在拳頭之上,朝著任景天的上半身轟去。
幾個化勁高手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比起突然出手的霍元良,還是晚上了那麼一點。
任景天也沒想到霍元良會突然擺出魚死網破的架勢,但此刻已經有些躲避不及,只能不退反進,彙集全身勁力,兩個小臂交叉的護在胸前。
“砰!”
響聲如同雷鳴般一般,夾雜著輕微的骨裂聲,有些措手不及的任景天,直接被打的倒飛而出。
一顆碗口粗的大樹,愣是被任景天給從中間撞斷,樹冠倒在地上,頓時激盪起一大片煙塵。
大口的嘔著血,任景天雙目含恨的瞪著被虐打的霍元良。
是的,是虐打。
任景天固然被打飛了,但也阻擋住了霍元良片刻。
在霍元良擊飛任景天的下一秒,其他方位的三個任家高手,便藉著這個空檔,對霍元良發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霍元良下場沒比任景天好多少,一道連著一道的空氣破裂聲和拳腳入肉聲中,霍元良整個人如同沙包一樣,被砰砰砰的來回打了十幾次後,才被某位高手一腳踹飛,啪的一聲撞在了路邊的路燈桿上。
路燈桿被撞的有些彎曲,霍元良整個人也如同散了架子一樣,無力的躺在地上。
被三個化勁高手暴打,霍元良身上現在提不起一點的力氣。
“啪啪啪!”任謙拍了拍巴掌,越過幾個任家的高手,然後走到霍元良跟前,彎下了腰,蹲在霍元良面前,手掌拍了拍任謙的臉:“你說,我是現在就把你宰了呢?還是等你們家都聚齊了,再送你們一塊下去?”
霍元良死死的看著任謙,一口帶血的唾沫便啐到了任謙破爛的衣袖上。
任謙臉上依舊平靜,對霍元良的小動作毫不在意,摸了摸下巴,像是得到好玩的玩具一般,想翻來覆去的研究這個玩具:“這樣吧,你說,我把你殺了以後,把你腦袋醃好,寄給你父母,他們會是什麼感受?然後,等他們痛哭流涕的時候,再把他們也殺了,好不好?”
“你特麼就是個瘋子!”霍元良臉色變得鐵青,若非現在提不起一點力氣,霍元良絕對跟任謙拼了。
“怎麼?現在你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了?”任謙臉上的笑意斂起,整個人由極爲冷靜的模樣,變成了瘋子一般,抓住霍元良衣服的領子,有些歇斯底里的道:“那你知道嗎?我兒子沒了!沒了!”
吼完以後,宛如精神分裂癥一般,任謙又恢復了最初的冷靜,絲毫也看不出剛纔他像瘋子一般。
輕輕拍著霍元良的臉,任謙輕笑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會兒,我就活颳了你。不過別急,過些天,你家人會去陪你的?!?
站起身子,任謙淡淡的叫道:“拿刀過來。”
任謙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颳了霍元良了,甚至都等不到回到兒子靈堂了。
一個任家的青年,飛快的走了過來,遞給了任謙一把刀。
刀不長,三寸許,在昏黃的燈光下,卻顯得寒光四溢。
霍元良打了個寒顫,而後,便咬著牙,直勾勾的看著任謙。
“挺硬氣的??!”任謙哂笑了一下,腳踩在霍元良的背上,刀子在霍元良臉上拍了拍:“希望你一會兒,還像現在這麼硬氣?!?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任謙微微有些愣神,直起身子,臉色微微有些不悅,梅家這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好讓他們封鎖公園的嗎?怎麼還有外人進來?
也就片刻的功夫,梅四先生便帶著一羣穿著黑色著裝的人,出現在不遠處
不過,梅四先生也沒有走近,帶著人找到任謙他們後,便直接站在了外圍,顯然是不欲多事。
“謙哥兒,特管局這時候插手,幾個意思?”任偉站在一邊,有些謹慎的看著來客。
“無妨,任家還是有些薄面的?!钡蹲釉谑种修D了兩個刀花,任謙攤了攤手,臉上的表情反倒鬆了下來,對著來著抱了抱拳:“孟兄,好久不見?!?
“是啊,任師弟,好久不見了?!睂γ骖I頭的中年人揮了揮手,一羣黑著裝的人當即站住了腳,唯有領頭的那中年人,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任謙面前,若有所指的說道:“今天晚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不,還不夠?!比沃t搖了搖頭,刀子指了指踩在腳下的霍元良:“孟兄,殺我兒子的兇手,還沒死?!?
這下,對面姓孟的中年人一時倒是無言,因爲他知道,任謙只有任遠航一個兒子。
“非殺不可嗎?”過了足足兩分鐘,孟姓中年人才嘆了口氣。
(本章完)